馮綺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賀少俠,我怎麼會認識你這麼個小冤家?好了!我今天再賣個麵子給你。不過你要記注,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我和你今天是第二次見麵,雖然我們談不上是朋友,但我有一句話,想勸勸賀少俠。今天之事萬萬不可與任何人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今天這事,以我私人身份與你說的,也是向你告誡。奉天幫崛起江湖,雖然隻有幾年時間,卻已網羅了不少江湖上的成名高手。不僅在整個武林道上的實力頗為雄厚的,尤其是他們後麵還有一個強橫的後台。在這裡,我奉勸一句,如果沒有必要,賀少俠初出江湖,實在犯不著和奉天幫鬨得不愉快,否則其後果不堪設想。”
賀聰道:“謝謝莊主夫人的好意,我定會記住你忠告。”
馮綺雲又深深地看了賀聰一眼,道:“希望賀少俠是真的記住我所說的話,好了,話已至此,我也該走了。”
賀聰嗬嗬一笑道:“再次感激莊主夫人的好意,請慢走!”
看著馮綺雲走後,賀聰取出食物來喂陸小曼,並關切地問道:“陸姐姐,你還痛不痛?”
“不痛了。”陸小曼甜甜地對著他笑了一下道:“你們說話我都聽到了,看來莊主夫人也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對我二位父親之事他們也在儘心,對我的懷疑我也不會記在心上。”
賀聰點頭道:“確實如此,莊主夫人對我也是有情有義,我賀聰日後定會湧泉相報。
十二個時辰總算過去,陸小曼也總算恢複過來。現在正是午時光景,兩人來到這附近的集鎮,尋得一家酒樓。酒樓數十張桌子,幾乎已經坐滿了客人。食客雖多,卻都是些文人墨客和商賣中人。而且這酒樓之中,身邊攜帶刀與長劍的,可隻有賀聰和陸小曼二人,自然特彆顯眼。
那店小見到二人後馬上迎了上來,顯得特彆客氣,熱忱地道:“二位客官請了。”並把他二人領到後院單獨一房間。這時店主沒向彆的食客招呼,卻過來招呼賀聰和陸小曼。
賀聰連忙含笑道:“店家有勞了,在下兄弟路過此地,特來品嘗貴店的美食。”
店主看著兩人,含笑道:“歡迎歡迎,今天客人彼多,不如二位客官請入內待茶。”
賀聰和陸小曼一前一後跨入門內,隻見這間房略呈方形,雖說不大,裡麵放一張桌子到也卓卓有餘。在一小幾上,有一個古銅香爐,爐香嫋嫋。一進入房,就可聞到一縷淡淡的梅檀香味,讓人有一種飄飄於仙的感覺。這房間可取之處就是窗外鄰湖,在這裡可以儘情享受和遠眺那湖光山色之美景,更是令人心曠神怡。
“嗬嗬,二位客官遠來不易,請坐、請坐。”這時店主過來,麵上流露出藹然笑容,抬著手朝二人招呼。他年約四十來歲,話聲清朗中氣十足,言行舉止均有一股豪氣,不覺讓人暗暗驚異。
這時正好有二女子從門前經過,一女子年約三十出頭。柳眉鳳眼,一雙眸子,象寒星似的,閃閃發光。鵝蛋似的臉龐白裡透紅,身材苗條秀挺,簡直美得讓人目眩。一身淺紫色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綾羅製成的。一隻春蔥似的玉手握著一根青綠色的玉蕭,襯托之下更使人感到她在婀娜之中,透露出一股淩人的英氣。當她走到這門前時,見裡麵有人,便一個回旋轉過身來,氣定神閒地用眼向內打量。這幾下動作的姿態美妙到了極點,再加上她的絕世芳容,端出象天上的仙子下凡。雖是這短短的一麵所見,卻令陸小曼看得發呆。
店主見那女子便得意地對賀聰和陸小曼道:“這是我夫人!”
那女子聽店主所言,隻是探頭朝屋裡看了一眼,並朝賀聰和陸小曼略一點頭便離去。
跟在她身後的那待女也正要離開,卻被店主喊住:“蓉兒,你過來一下,你來給客人倒茶。”轉身又對賀聰和陸小曼道:“二位客官,我去去就來,請用茶!”
那待女隻好進入這房內來,來到賀聰和陸小曼麵前,身體肅立兩手相扣放於左腰側,微俯身道了個萬福。然後說道:“蓉兒給二位相公有禮了。”
賀聰和陸小曼也起身回了個禮。這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充滿美感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清麗更勝的女子。她那兩隻眼睛,就象秋天的湖水,在微風的吹佛下,不時泛起無數美麗的漣漪。水汪汪的,美的裡麵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媚勁。
蓉兒給賀聰和陸小曼斟了茶,嬌聲細語地招呼道:“兩位公子,請用茶!”
陸小曼聽她一開口,聲音軟軟甜甜的甚為動聽,點頭笑道:“蓉兒姑娘的話語讓人聽得心醉。”
蓉兒朝兩人甜甜一笑道:“二位公子,蓉兒隻是個待女,怎麼能入公子的法眼。”
她又瞟了兩人一眼,道:“兩位公子像是讀書人,可讀書人為什麼還要帶著刀劍?”
陸小曼回道:“讀書人怎麼啦?讀書人出門時還不是要防身啊!”
蓉兒眨著眼看著陸小曼說道:“像公子這樣的讀書相公弱不禁風,就是帶劍又有何用?公子恐怕和我一樣是個女兒身吧!”
蓉兒這句不經意的話到讓陸小曼一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到是顯得有些尷尬。
賀聰忙道:“看姑娘也非等閒之人,不是大家閨秀、也是小家碧玉。姑娘在這裡豈不是埋沒了人才?”
聽此言,蓉兒不由地一楞,馬上轉身四處看了看,見無他人才說道:“陷入囚籠出去何易?”然後話峰一轉道:“二位公子都是才俊之人,非龍即鳳,不如去那神女廟求個簽,這神女廟裡的簽是最靈驗不過。讀書公子可以去問前程,女相公可以去求姻緣。”
陸小曼插嘴道:“真有那麼靈嗎?俗話說的好,窮人算命,富人燒香。”
蓉兒道:“確實有那麼靈,你看廟前經常有人來還願,不是高中就是發財,所以廟裡的香火才興旺。”
陸小曼輕笑道:“像姑娘這樣的人,也該去問個終身呀。”
蓉兒暈飛雙頰,含羞道:“才沒有呢。”
賀聰嗬嗬笑道:“聽姑娘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想要應試功名的一種想法,姑娘既然說得這麼靈,我也要求一簽。”
蓉兒瞟了他一眼,說道:“小公子才貌雙全,想要功名隻要誠心去求簽,相信一定會高中的。”
賀聰笑道:“姑娘這麼一說,定比那求簽還靈了。”
陸小曼道:“等我弟弟中了狀元,定會來接你當狀元夫人的。”
蓉兒被說得粉臉通紅,正想回言,可這時那店主進來。那店主進來仍是笑容滿麵,然後他便去給那古銅香爐換了一盤香。那蓉兒一見大驚失色,那店主說道:“蓉兒你走吧!”
蓉兒忙向賀聰和陸小曼告辭,走時還不忘看那香一眼。
爐香煙氣嫋嫋,另有一番香濃,有一種沁人肺腑的感覺。
賀聰看了眼這窗外的景色道:“店家,你這裡可謂人間仙境,有一種雲煙過眼,心如止水的感覺。
店主哈哈笑道:“本人原也隻是個山野之人,就因為有心如止水的感覺,才定居這裡。嗬嗬!”
陸小曼道:“店家到像是神仙中人。”
“二位何嘗不是神仙中人?”店主笑了笑道:“今午時能有二位客官光臨敝店,且是有緣。”
賀聰道:“每天光顧你店的客官多之又多,難道他們和你無緣?店家語含玄機,在下兄弟確實不易領悟。”
“嗬嗬!”店主又嗬嗬笑著道:“這也難怪,二位客官年紀還幼,當然對這緣字的玄機無法領悟。”
接著那店主又誇誇其談起來,賀聰被他說得迷迷糊糊,又覺得他在胡說道,又像是很有道理。忽然雙目乍睜,一手拉起陸小曼的手,霍地站了起來,喝道:“兄弟,咱們快退出去!”
“嗬嗬。”店主依然眯著雙目,笑道:“二位客官,請坐,請坐。即然已來就是座上客了。”
賀聰雖有警覺,可為時已晚,二人不知不覺真得迷糊起來,感覺迷迷糊糊的被人抬起。不知過了多久,又從迷迷糊糊中逐漸清醒。這一下才知道不是座上客,而是階下囚了。
賀聰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運氣檢查全身,這一經運氣,登時發現自己身上有兩處經穴果然被人以截脈手法給閉住了。他暗暗覺得好笑,自己體內的經脈早已錘煉而成,不懼任何手法閉住經脈,方才一運氣,就已豁然貫通。
陸小曼也醒了過來,卻尖叫道:“弟弟,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陸小曼見賀聰沒有作聲,還當他沒有清醒過來,著急的搖著他的身子叫道:“弟弟,你快醒醒,快醒醒呢。”
賀聰想到被那店主迷翻送到這裡,說不定暗中仍有人監視。自己說話可得小心,一念及此,不覺口中“唔”了一聲道:“陸兄,你醒啦?”
接著用‘傳音入密’法說道:“陸姐姐,你彆作聲,你人坐過來。你身上有兩處穴道,被他們用截脈手法閉住了,我先給你解開。你記住不論遇上什麼事,沒有弟弟出聲,你仍然要裝作經穴受製,不可露出破綻來。”
陸小曼聽得心中—驚,暗道:“看來這賀弟江湖經驗果然比自己老到得多。”一麵依然故意嚷道:“弟弟,你還不知道呢,我們被關在一處暗無天日的地方,那賊人果然不是好人。”口中說著,人已移到賀聰身邊。她又按耐不住地驚恐地說道:“這可怎麼辦才好?”
賀聰安慰著道:“陸兄,既來之,則安之,這裡很可能是在地下室之中,他們把我們關在這裡,必有目的吧。且等他們有人來再問個明白。”一麵再以‘傳音入密’說道:“現在不可說話了,快些運氣,我給你輸入真氣,二氣會合引道運行。”說著就伸出手按在她背後的‘靈台穴’上,默默運功,把真氣輸入她體內。
陸小曼果然不再說話,立即運氣行功,引著賀聰輸來的真氣,循經而行。直待真氣循行一周,但覺十二經絡豁然而通。
賀聰又伸手摸摸身邊,自已的刀已不在,那不用說自然是給對方搜去了。回頭仍以‘傳音入密’問道:“陸姐,你的劍還在身邊麼?”
陸小曼摸摸身邊,低聲道:“不!”她不會‘傳音入密’,因此隻說了一個‘不’字,而且聲音說得很低。
賀聰這時猜測這家店是黑店,而且是有目的把自己兩人誘入,再用迷香把自己迷翻,可見對方著實用了一番心機。由此看來,這店不是和奉天幫有關,便是和康大俠和金大俠失蹤有關了,而且很有可能兩件事還有著一定的聯係。
陸小曼在他身邊低聲的問道:“弟弟,我們可怎麼出去?”
賀聰仍以‘傳音入密’說道:“我們靜觀其變,最好能摸出對方的底細,然後再見機行事。”
陸小曼道:“我們被關在這裡,能摸到他們底細嗎?”
賀聰道:“先忍耐一下,他們把我們關在這裡,總會有人來的。”
“那店主壞透了,把我們迷倒,不知道他們想乾什麼?”陸小曼又道:“我在想,他們是不是和奉天幫是一路的。”
賀聰道:“可能我們早就落入他們的眼中,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陸小曼矍然道:“這麼說,我父親和義父也是他們劫持了?”
“當然有可能。”賀聰又以‘傳音入密’方式把自己方才所想的和她說了。
陸小曼由衷的感到佩服,低聲道:“弟弟,你江湖經驗比我多多了,這些事情我怎麼沒想到?”
賀聰道:“我也隻是猜測,這種事過去也曾經厲過,所以知道一些。”正說之間,賀聰一擺手道:“有人來了。”
陸小曼凝神聽後,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沒有聽到聲音呢?”
賀聰道:“還在走,快到了。”
話聲未落,果然聽到鐵門外麵有人開啟鐵鎖的聲音。賀聰急忙以‘傳音入密’叮嚀道:“姐姐,你要記住,一切由弟弟來應付。”
陸小曼隻是點著頭道:“我知道。”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