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危難之即,一道身影閃電般地飛躍過來,一下擋在陸小曼身前。右手一把奪下那漢子手中的刀,左手一掌擊出,重重地擊中的他肩頭,把那漢子打出一丈多遠。
那漢子連人影都沒有看清,但覺疾風颯然,刀已被人奪去。肩中了一掌,身不由已的連連後退,好不容易才站立住。凝神一看,見身前竟是個少年,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少年竟有這般高絕的身手,張了張口,正待喝問。
隻聽有人沉笑一聲道:“小兄弟好俊的身手啊。”
那漢子一聽來人口音,就知來的是什麼人了,急忙抱拳躬身道:“孟老爺子到了。”
賀聰剛才閃身奪刀擊退那漢子全在那一瞬間,這時夏可欣也趕忙過去護住陸小曼。
不過,三人也都聽出說話的聲音人就是那孟威。隻見孟威、吳仲,還有一黑衣女子從樹林中走來。
孟威望著賀聰道:“賀少俠,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夏可欣看到那吳仲,隻道他沒忘記挨了一記耳光要來尋仇,便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想到才一晚你們竟來尋仇,看來你們不是君子。不是君子,那一定就是小人了。不過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就是了。”
“豈敢、豈敢?”孟威這時一臉堆著笑容,說道:“在下對三位少年雋才,甚為欽佩,方才我手下之人如有開罪之處,還請看在我老夫薄麵原諒他們。”
賀聰看他說話客氣,也沒多說,隻得點頭道:“孟大師,見諒!。”說著,把奪來的刀一抬手,拋向剛才那漢子。
那漢子接過刀才知道,對方在拋刀時貫注了內力。刀飛過來時,看似輕飄飄卻是不同凡響了。那漢子臉色發紅,但見孟威對賀聰說話甚是謙恭,便忍不住低聲問道:“孟大師,他是......”
孟威急忙跟他低低的說了兩句,那漢子露出驚呀之色。
賀聰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見夏可欣把陸小曼扶坐在在地上。陸小曼一動不動,分明她是中了什麼暗器。心頭一怔,便急忙回身問道:“孟大師,這位陸兄可是中了你們什麼暗器?”
這時那黑衣女子一副氣質高雅的形態上前一步說道:“他是我們要找的人,豈能讓他逃掉?所以我打了他三支梅花針。”
“他怎麼是你們要找的人?”賀聰不解地問道。
那黑衣女子則道:“昨晚是他和金大俠和康大俠在一起的,今早二人就失去蹤影。金大俠和康大俠可是我們聚軒莊的生死之交的好友,所以我不能不懷疑是他的所作所謂。”
賀聰說道:“夫人!可能你誤會他了。他可是金大俠的公子,是康大俠的義子。金大俠和康大俠的突然失蹤也讓他著急萬分,他也在四處尋找。所以說這件事與他無關,可能是那奉天幫所謂。”
“大膽小兒,休得信口雌黃,我奉天幫豈能與此事有關。我斷定,定是這公子的所謂。夫人!萬不可饒了這公子。”孟威急道。
“孟大師,我看你才是信口雌黃。明明是你們想要逼金大俠和康大俠到奉天幫去,現在卻想把事由轉嫁給彆人。所以我敢斷言,金大俠和康大俠和失蹤定是奉天幫的所謂。”賀聰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黑衣女子聽賀聰所言,心中似拿攝不定,然後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據我所知,金大俠隻有一個女兒,什麼時候冒出個公子爺來,所以我覺得這公子爺的行跡和言行讓人懷疑。”
賀聰這才留意看這女人,總覺得似曾相識,可又拿攝不準,於是一直盯看著她。那黑衣女子見賀聰一直看她,便有些不悅。正要開口說話,可賀聰卻突然說道:“你......你是莊主夫人?”說著便有些激動起來。
莊主夫人大為不解,又覺得好笑。我一個莊主夫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便道:“你認識我?”
賀聰傻呼呼地點點頭,然後把手上的袖箭取了下來,激動地說道:“這袖箭還是夫人送賜於我的,我賀聰感激不儘,也終身難忘。”
那夫人見此箭到也是一楞,三年多過去了,自已早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但看到這把曾是自已的心愛物器,才想起當初送給眼前這人的事來。不過當時他還是個瘦小儒弱的孩子,正因為他人小卻有著俠義心腸,所以才賞賜於他這把袖箭。於是也高興地說道:“原來是你呀,三年不見你卻長高了許多,也變成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
賀聰不好意思道:“多謝莊主夫人的恩賜,我才能有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有幸。”
莊主夫人道:“你又怎麼在這裡?”
賀聰忙道:“我陸公子有難,所以我出手相助,不知冒犯了夫人,還請夫人諒解和手下留情。”
莊主夫人道:“好、好、好,你從小就有俠義心腸,當初我就看好你,我不會怪罪於你的。我馮綺雲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能結識你這樣的年青有為之人,我也感到高興。好了,我還有要事纏身,日後有緣我們再相聊。現在看在你的麵上,就給你陸公子解藥吧。我這梅花針毒性不大,有解花會好的快一些。”伸手從身邊革囊中取出個小紙包,遞給賀聰。並說道:“半服半敷,即可無事。”
聽莊主夫人的口氣,陸小曼中的是無疑毒針,雖說傷害不大,但一時半會兒地也好不了。賀聰忙道:“如此多謝莊主夫人了。”忙伸手接過紙包。
“不用謝。”莊主夫人這句話聲音說得又柔又輕,使人聽了會有甜甜的感受。賀聰微一怔神,又見莊主夫人已經轉身用不悅的口吻對孟威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查清楚的!”。說著便已離去。
這時,那吳仲已替受傷兩人包紮了傷口、解開了穴道,隨孟威也同時離去。
雖說那他們都已離去,可夏可欣卻始終不放心。他們本身就是為陸小曼而來,怎麼會這麼輕易離去?難到他們會有什麼其他陰謀?夏可欣心中疑慮,於是對賀聰說道:“你先照顧一下陸公子,我去去就來。”說著起身就跟隨那就人而去。
賀聰來到陸小曼身邊,見他依然昏迷不醒,仔細察看他傷勢,見傷在左腿膝處,三支梅花針已經沒入肉內。當下打開莊主夫人給的小紙包,裡麵隻有一小撮白色粉未。於是小心翼翼的分了一半,捏開陸小曼牙關,把半包粉未倒入他口中。
然後又把他身子側轉,輕輕卷起褲管,這時才讓賀聰感到好奇和驚呀。這陸公子的小腿堅實纖秀,膝頭光潤似玉,肌膚細膩如脂,簡直就像是少女的秀腿。在他腿彎處果然有三顆梅花針,賀聰忙小心翼翼地凝氣拔掉細針。可針尖處已有細的黑色血珠,並已經凝結住。
賀聰心中暗道:“這莊主夫人的梅花針隻有輕微毒素,而且也不是那種歹毒之物。不過也幸虧自已和莊主夫人有緣,才有了解藥,這樣也會好的快些。”
心中雖是想著,但他緩緩納氣,給陸公子輸入真氣,再把那毒素逼出來。片刻三處傷口流出瘀血,賀聰又忙把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撕下一截自已的衣襟替他包紮。
“啊。”少許,陸小曼口中發出一聲輕啊。
賀聰喜道:“陸兄醒過來了。”
陸小曼倏地睜開眼來,發現自己躺臥在一片草地上,身邊還蹲伏著一人。他心頭不由猛然一顫,這情急之下,頓時忘了疼痛,一下子翻身坐起。這時一眼就先發現自己左腿上的褲子已被人卷起,還有人正在撫摸自已的腿部。他幾乎連想都沒想,揮手就是重重的一掌。‘拍’的一聲,摑在賀聰的臉頰上。
賀聰正在替他包紮傷口,剛抬起頭,冷不防就被重重的摑在左頰上。這一掌幾乎打得他兩眼發懵,心頭不禁甚是氣憤,便大聲道:“在下好意給你治傷,陸兄何故出手打人?”
陸小曼當時翻身坐起,抬手發掌,根本沒看清是什麼人。等他一掌摑到賀聰臉上,才發現自己錯怪了對方。見對方正在替自己包紮傷處,不禁臉上一紅,心頭更覺得有些歉疚。忙道:“啊......是你......是賀少俠,我還當是壞人,真......真對不起了。”
賀聰算是白挨了一巴掌,臉頰上火辣辣的,隻好苦笑道:“陸兄方才中了三支毒針,人已經昏迷不醒。在下剛把毒針起出,替你上了藥,現在已經包紮好了。陸兄試試看看能不能走動?”
“賀兄弟,真是對不起了。”陸小曼尷尬地朝他笑了笑,又道:“是你救了我,可我還......打了你一記耳光,你......你不會見怪吧?”他臉上雖然有一付病容樣子,但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像個女子模樣,倒也讓人覺得甚是可愛。
賀聰苦笑笑道:“陸兄又不是故意的,屈屈小事何必掛齒?你站起來走一走試試看?”
陸小曼腿彎處被三支梅花針紮入肉內,傷到了筋。在他站起來時,還是有些疼痛,不由地‘啊’了一聲,足一軟、身子一傾,幾乎又跌坐下去。
賀聰忙伸手要去扶他,可手還沒扶著,那陸小曼又是驚叫一聲,身子趕緊向後退出一步,生怕人碰到他身子似的。可他這一退,重心不穩,又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賀聰隻當他腿疼痛站立不穩,忙道:“陸兄腿傷還沒好,且先坐息一會兒吧!”
陸小曼坐在地上,眼看自己露出了小腿,臉上更是一紅,忙伸手把長衫下擺蓋住了小腿。這才說道:“謝謝賀兄弟,你也坐下吧。”
賀聰覺得他像個女人樣有些扭扭捏捏的,以為他可能從小給寵慣成這樣,加上又沒在江湖上走動過,所以也不能怪他。
陸小曼看賀聰的表情也猜想到他在想什麼,雖是有些尷尬,但還是問道:“那三個該死的歹徒,是賀兄弟把他們打跑的?賀兄弟可曾知道什麼人放的帶毒暗器?”
賀聰道:“我趕到時,正好是陸兄中了暗器跌倒在地上。使暗器的是一個黑衣女子,這三支梅花針帶毒。可巧的是這女子我認識,她正是聚軒莊的莊主夫人。”於是,賀聰把整個經過講述了一遍。
這一切都讓陸小曼感到詫異,道:“這次可真多虧了你,否則莊主夫人怎麼肯給解藥?”
稍停片刻,陸小曼又急道:“你不是說和夏姑娘一起來的嗎?可怎麼到現在她還沒回來,她為了我去查看這些人的動機,那多危險啊,倒真讓人擔心。”
“這個在下也不大清楚。”賀聰內心也著急起來,不由地說道:“但願欣兒妹妹不會出事。”
陸小曼又問道:“你和夏姑娘一定認識很久了吧,不然,也不會成兄妹結伴而行,對不?”
“嗬嗬!陸兄說的對”賀聰微微一笑道:“如果從第一次見麵算起的話,我們二人已認識有三四個月了”
“三四個月?”陸小曼看了賀聰一眼,又道:“先前我一直以為你們是親兄妹,看來你們也真是難得的緣分。”
賀聰道:“嗬嗬,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能走到一起也真是緣分。陸兄,昨晚我們分手後,你和令父,還有康大師是在一起的啊,怎麼你會單獨來到這裡?”
陸小曼歎了口氣說道:“昨晚,我義父邀父親到他那裡去喝酒,義父還教了我一招劍法。後來有賊人追蹤過來,我們隻好離開那裡。在下山的路上,又遇到許多強敵。父親和義父為了保護我,兩人把那些人引開。
今晨,我找不到兩位老人家,心中正感焦急。正在尋找時,一孩童送給我一紙條,讓我按照所留的標記尋找,就這樣一路找到這裡。未曾想,竟是那賊人設的誘人的詭計。來到這裡時,那三個賊人已在這裡等候。他們想要我手中的劍,還逼著要我隨他們去,就這樣便動起手來。”
賀聰道:“看來那些賊人還不會死心,我想他們還會來的。”
陸小曼一聽便又緊張起來,無助地說道:“我這個樣子,想走又走不了,想跑又跑不動。如果真得那些賊人來了可又如何是好?”
往往事情就這麼巧合,他的話才說完,就聽到不遠處的林中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來人有五六人之多。
陸小曼擔起心來,於是急忙站起。可是他稍一用力,腿足就疼痛難忍。他咬著牙站起身,卻又邁不出步去。
賀聰也知道此處不宜久留,更知道這些人又是為陸小曼而來,忙道:“陸兄,你傷未愈,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以後再來查找金大師和康大師的下落為好。”?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