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聰見他出手狠毒,心中也不由動怒,笑容一斂,一雙手也揮舞起來,硬是向著鐘槐雙爪迎去。
兩人身高相差太大,鐘槐是高大威猛,賀聰則是小而機靈。兩人瞬間就對了十幾餘招,而且各有攻守。
鐘槐的大力神爪功果然了得,被他掃過,賀聰隻覺得雙臂隱隱生痛,雖未受傷,也感到火辣辣地難受。
鐘槐心裡也暗暗吃驚,完全沒料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屁孩,功夫竟然也十分了得。自己的招數十分凶猛,一般人也承受不了自已的三五招,可他已連接十餘招卻若無其事。這時他臉上可就掛不住了,知道再這樣下去也難以奈何得了他,要想儘快取勝也是不易。心念一轉便已有了對策,他倏地大喝一聲,再次欺身而進。十指張開,手掌似乎變大了許多,閃電般地抓向賀聰的麵部和雙目。
賀聰暗暗一驚,急忙使一招‘左右去手’去格他的雙爪。
哪知,鐘槐中途卻曲爪成拳,轉而攻他中路。賀聰卻格了個空,招式用老,不及回防,肩頭上重重地受了一擊。他已覺得疼痛難耐,就地一滾急忙向後退去。
鐘槐當然不肯放過這一良機,他不容對手緩過氣來,‘大力鷹爪’閃電而至。
賀聰吃他一拳,先機立失,一時間隻有招架和躲讓,已無還手之力。
鐘槐的‘大力神爪’何等淩厲,片刻之間,賀聰已然險象環生。一招避得稍慢,身上的衣衫已被抓裂,胸前已有幾道血痕。不得已隻好左跳右閃,勉強再折解他十餘招,可早已顯得力不從心。
終於被鐘槐逮住破綻,他的‘大力鷹爪’虎虎風生,左手擊他下盤,右手再取他雙目。賀聰已知再難避開,大驚之下,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卻忽聽鐘槐怪叫一聲,賀聰不由地睜開眼睛一看,卻見他右臂已軟軟垂下。他一臉驚訝地退了好幾步,在他麵前的地上掉了一根筷子。原來,這忽然飛來的筷子已點了他的肩井穴。
鐘槐氣憤地大叫道:“何方鼠輩,竟敢暗算老夫?”
這時街道旁的一小麵館處傳來一聲輕柔的笑聲,一個俊雅不凡的女子笑道:“‘大力神爪’鐘槐鐘老前輩也是個堂堂有名的人物,怎麼也持強淩弱起一個孩子來了?這不僅有失顏麵,也會讓江湖人士笑話的。”
鐘槐聽她此言,也覺自已理虧,此時顯得十分尷尬,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而他身後的鬼見愁汪明先前吃了賀聰的虧,心中的怨氣未消,看到那女子插手,便火冒三丈。跳將過來把手中的判官筆徑直向那女子擊去,想要在那女子身上找回失去的顏麵。
判官筆眼看就要觸到那女子的麵門,那女子的身形微微一動,手上已多出一把軟劍。令人想不到的是,刹那間,那軟劍竟然已指向鬼見愁汪明的咽喉。
本以為一招製勝,穩操勝卷的鬼見愁汪明,這時才發現自已的命卻操在彆人手上,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人頓時僵硬,雙腿發軟,站立不穩地癱在地上。
‘天罡地煞’還以為那女子突然出手傷了鬼見愁汪明,不由大怒。二人同時吼道:“哪來的妖女,到此多管閒事傷我兄弟!”說著二人亮出兵器,惡狠狠地向那女子撲去。
那女子冷笑一聲,持劍的右手反而放下。身形微動,隻將左手一揮,口中叫道:“‘好一個‘天罡地煞’,不過是欺善怕惡之輩,逞什麼強?”
‘天罡地煞’忽覺眼前一花,感覺迎麵拂來一股強大的勁力,他們收勢不急,隻覺撞到了一堵銅牆鐵壁之上,眼前一花,二人都摔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鐘槐見那女子在舉手之間,毫不費勁地就將鬼見愁汪明和‘天罡地煞’三人擊敗,瞳孔不由得收縮起來,臉露驚懼之色。那女子這份功夫,就是自已這等老江湖,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但他心中還是不服,便喝道:“既然敢管閒事,就請拿點真本事出來瞧瞧!”言畢身子突然運動,右手鋼瓜已抓向那女子肩頭。
他並非無名之輩,總不能不戰而退。騎虎難下之際,隻得硬著頭皮出招,要掙回麵子。
那女子含笑而立,不閃也不避。可讓鐘槐倏地大吃一驚,他已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勁反震回來。他剛要撤招,卻又被那股力道帶得向前一個踉蹌,如同醉漢般地向前大踏幾步,險些摔倒。
鐘槐急忙使出千斤墜,這才站定。轉過身來問道:“姑娘!你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女子笑道:“鐘老前輩,怎麼連‘沾衣十八跌’都不知道嗎?”
鐘槐老臉一紅,沉沉聲道:“老夫今日認栽,竟然栽在小輩手上。姑娘,有種就留下名兒,老夫將這筆賬記上了。”
那女子忙抱拳道:“晚輩肖瑤多有得罪,請前輩恕罪!”
鐘槐驚道:“你就是‘柔劍女俠’肖瑤?那靜安師太是你什麼人?
肖瑤道:”靜安師太是晚輩授藝恩師。”
鐘槐狠狠地一連道了三聲‘好、好、好’,轉身喝道:“都給我走!”說著大步流星地向街道一頭走去。那鬼見愁汪明和‘天罡地煞’二人知趣地急忙搖搖晃晃地跟上離去。
塗蒙等人見狀也悄悄溜進了賭坊,緊緊地閉上了大門。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