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幾天裡,藍癲子又傾心教授賀聰易容術。藍癲子的易容術果然神奇,通過各種各樣的藥物和易容之法,可以使一個人的皮膚隨意變色,甚至可以在臉上隨意的添加疤痕、痣、斑點等等。
有時楞是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變成一個雞皮鶴發的猥瑣老頭。有時又把賀聰變成一個滿臉溫柔,滿身儘是秀氣的十幾歲少女。又可把他裝扮成臉上似笑非笑,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年約三十歲的少婦。他這樣的易容方法,可以說是鬼斧神工了。
通過幾天的學習,賀聰基本掌握了一點控製臉上肌肉的基本技巧。然後學會配合藥物改變皮膚顏色和標誌,讓人辨不出真偽,絕對可說是天衣無縫。
這天,藍癲子和賀聰正在街上行走,竟然沒有注意到街上到處都是持刀負劍的江湖人物。賀聰好奇地問道:“師傅!這裡為什麼聚集了這麼多江湖人物?”
藍癲子留神一看,不由地臉色有變。但仍緩步在道上,隨著規律的節奏,逐漸收斂了精氣神,構成了一種神秘的禪定境界,可心裡卻緊張起來。
這時他已留意到有四名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跟隨後麵,竟可悄悄掩近到如此距離,而自己渾然不覺,這不能不說是自已的大意。於是便對賀聰說道:“可能這裡要出大事,此地不宜久留,你我都要加倍小心。”說罷仍裝作略無其事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向客棧走去。
夜深人靜,藍癲子盤膝坐在床上做著他的獨門練功方式,他每晚都是用這種方式休息兼練功,而賀聰卻是酣然大睡。
突然間聽到微微的聲響,藍癲子頓時警覺起來。這時,屋頂上傳來有數人急速飛奔,但是又有著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而後又悄然無聲的靠近房間的窗戶。
藍癲子迅速下床,來到窗口查看。這時隻見一人由懷中取出一枝短小竹筒,悄悄伸入窗縫,湊嘴一吹。
“迷香!”藍癲子心知不好,急忙抄起正睡在床上的賀聰,又順勢往床下一滾。
這時隻見兩名黑衣者靈巧地推開窗戶翻進屋內,輕輕巧巧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可兩人一看床上竟然空無一人,都甚感驚訝。但他們並不停留,還是一樣縱躍如飛,無聲無息地迅速離去。
看到對方的輕功,就算是藍癲子也不敢輕估。他忙伸手入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藥丸放入賀聰嘴裡。片刻賀聰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他望著自己甚是不解。
藍癲子低聲開口問道:“剛才有賊人來過,我們必須馬上離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賀聰疑惑地搔搔頭:“師傅,我們要到哪裡去?”但略一思索之後,恍然大悟道:“我們是不是到……”拉哩拉咂說了半天,直到藍癲子做出暫停的手勢才停了下來,可他還一付意猶未儘的樣子。
藍癲子也無瑕與他多言,翻身跳起抄起他就躍出窗外。
江湖上的人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對周遭的一切都會留心。他要弄個明白,以排除一切對自身有威脅的可能。同時,他們也同樣具有好奇心態。
藍癲子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夜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仍然運足目力,尾隨那兩人而去。
那二人輕功竟都十分了得,於是變成二逃二追。
藍癲子夾持賀聰猛地前衝,到快要接近二人時,一個飛躍就到了那二人的前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那二人一驚,隻好麵對麵站在藍癲子麵前對峙著。
藍癲子沉聲喝道:“你們逃不了的,是何人指使你們要來陷害於我?快說出來我便放你們走。”
一黑衣人冷笑道:“藍癲子!你不要說大話,隻要你把藏寶圖交給來,我們也自然會放過你的。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藍癲子嘿嘿笑道:“好大的口氣,難道我會怕你們不成?”
那黑衣人哦了一聲,帶著譏諷的語氣道:“這麼說,你自信能避得開我的這雙鐵拳?在我左子豪的拳下,還沒有能活著離開的人呢。”
另一黑衣人道:“他若不信,不妨試試!”
那左子豪冷笑一聲,狠狠地說道:“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是這樣,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言畢隻見他閉目略一調息,頓見臉上凶相大顯,他雙目一張,兩道青寒的光芒射了出來。
賀聰看了他那副模樣,心下也不由暗暗吃驚,覺得後背有些發涼。這時到替藍癲子擔心起來。
藍癲子心中自然也是吃驚,他也很少見過這樣的鐵拳。於是全神貫注地盯著敵方那雙手,準備與之一搏。?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