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節:結伴重逢(1 / 2)

這時天已經漸漸大亮,天空也是朝霞滿天,兩人騎馬一下子就跑出了二十多裡。肖龍坐在前麵一直想看看救自已的是什麼人,可是頭偏來偏去就是看不到身後人的容貌。後麵那人卻緊緊地抱著肖龍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脊上,肖龍就是想看也是無法看到。

不過肖龍已仿佛感覺救自已的這人,應該是一個女子,從她身上發出的氣味完全是個少女的芳香。另外回想她在救自已的時候,說話的聲音也是個女子的音調。同時又覺得,她竟然能喊出自已的名字,好像應該是認識自已的,可是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她是何人。

現在逃出險境心神一寬,肖龍這時便收了一下韁繩,讓馬緩緩慢了下來。然後問道:“姑娘,謝謝你救了我,我不知該怎麼感謝你,能否讓我看看你的芳容?”

肖龍說完後又想回頭去看看她,可她把頭仍貼在自已的背後,更本就無法看不到她一絲麵容。

這時卻聽到身背後發出一個似男人的沙啞聲音,粗聲地說道:“肖公子,是你救我在先,這次我隻是個順水人情。所以談不上謝與不謝,這樣你也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我們兩人扯平,也都可以心安理得。今後我們還是可以以兄弟相稱,你願意認我這個弟弟嗎?”

身後竟然出現的是男子聲音,這一下可把肖龍弄的是一頭霧水,竟然有點不知所措。起先還一直判定身後這人是個女子,現在卻是一男子聲音。如果真是個男子,這可讓自已出了個大醜。可又一想不對,身後傳來的氣息明明是個女子的柔弱聲息,而且氣味也是女子的芳香。

肖龍這時突然收住韁繩,並叫了一聲音:“不好!”已騰身離鞍,如一隻雲燕,一掠落在道中。並向馬上的那人看去,頓時心跳加速,見馬上那人竟然隻是個二八年華的花樣少女,粉雕玉琢的臉頰仿如白瓷一般光滑,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眼波如夢似幻。烏黑發亮的發絲,隨風飄蕩煞是好看。一身淡綠色的長裙因被汗水濡濕而緊貼嬌軀,突顯出凹凸有致的豐滿身材。肖龍原猜想她應是個女子,可沒想到是如此漂亮的少女,兩眼傻傻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那身後之人可不知怎麼回事,原是抱住肖龍腰部的。聽他突然這麼一叫,馬上就鬆開了手,待立身看時,已見肖龍立在馬下。

肖龍見那少女跳下馬,叫人看得怦然心動。這才仿佛回過神來,然後哈哈笑道:“原來是你呀,樂月苓小姐。”

樂月苓也飄身跳下馬背,花容月貌暗帶紅暈,臉上綻放出燦爛笑容。這時語氣略帶一點驚惶,聲音卻像出穀的黃鶯清脆悅耳。她不好意思地笑道:“討厭,肖大哥你騙我,一點都不好玩。”

肖龍微笑著又故意開玩笑地說道:“在下不知是應稱呼你為樂弟?還是稱呼你為樂姑娘?不過我還是先謝謝你出手相救,在下肖龍有禮了。”

樂月苓撅著嘴也微笑著說道:“你自已看著辦吧!你想喊什麼都行,如果你願意那就喊我苓妹吧。肖大哥,我剛才說過,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你也不用謝我,我也不會謝你。肖大哥,我們雖然擺脫了那些護衛,來到這裡暫時是安全的,短時間他們也追不上我們。不過他們是不會死心的,他們還會要追趕過來。你好像受了內傷,也不能再打鬥了,不如我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傷養好才行。肖大哥,你說是這樣嗎?你可有什麼打算?”

肖龍點點頭說道:“苓妹說的是也,神武鏢局的人是絕不會善罷乾休的,他們還會追尋過來。由於這次事情有點唐突,我也沒想好該什麼辦好,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又為什麼到神武鏢局去的?”

這時,樂月苓看著肖龍然後柔聲細語的說道:“龍哥哥,那天我出城辦好事,就又回到城來。我也在你住的那客棧住了下來,不過我沒去驚擾你。但我見你到那神武鏢局周邊轉悠,就猜你可能要乾什麼事。所以我就暗中跟蹤你。原本想助你一臂之力,可神武鏢局的護衛太多,我也無法插手。好在你跳上房後,那些護衛緊追過來,我才出手相助。後來那些追我的護衛被甩掉後,我才急忙騎馬趕了過來。還好,總算能及時趕到,未出什麼事。肖大哥,你好像受的傷不輕。你看你額上有許多汗珠呢!”說著就用衣袖替肖龍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肖龍心跳加速的說道:“不要緊!就是感到有些累。”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全身的熱血在沸騰。樂月苓這一無意識的舉動,足以叫鐵漢也為之溶化。肖龍此時已是滿臉通紅,默默地看著她為自已做的一切。

樂月苓見肖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已,也不由地滿臉緋紅。忙說道:“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我記的前麵有個小鎮,我們到那裡先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走好嗎?”

肖龍仍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兩人上馬又行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一個叫灣月鎮的小鎮,樂月苓拉著肖龍的手走進一家飯鋪中。兩人匆匆吃了飯,又買些乾糧帶上。休息片刻又上馬趕路,放蹄馳騁。

走了一陣便進了山區,放眼望去,但見山嶺銜接,重峰疊嶂,雲山相連,不知有多深多遠。見山勢愈來愈險,深澗陡壁,處處險阻,羊腸一線,盤繞而上。坐下之馬馱負著兩人揚蹄直竄,登山渡澗縱躍而過。不知道翻過多少山峰,縱躍過多少溪澗。一陣狂奔,足足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兩人這才收住韁停下馬。下馬讓馬兒休息了一會,又繼續縱騎趕路。

豐沛鮮盈的正午陽光,像輕柔的絲帶,輕撫大地。又將那濃濃的暖意,讓人夾雜著青春的幻想。這時樂月岺臉仍貼在肖龍的後背上,更像依偎在那柔柔暖暖睡蓮似的。享受著噴香流溢的陽光所留下的一抹溫馨的色彩,讓心胸鐫烙陽光那份芳馨香氣裡,讓它能保留在那份稍縱即逝卻又永恒熠彩的美中。

樂月苓依然放轡奔馳,不肯稍停片刻。這一來,反使肖龍心中大感不安,便低聲說道:“苓妹,像這樣狂奔的趕路方法,你也疲憊難當。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停下來休息一會,然後趕路也不算遲。”

樂月苓一笑,說道:“肖大哥,我們趕路雖說早一刻、晚一刻都無所謂,可你受的傷讓人多一分憂慮。如果能找到一處讓大哥療傷,就是把馬累死,小妹也甘心情願。”

肖龍聽得心頭一震,不由地激起真情,無限感激地說道:“苓妹對我肖龍說得上是義重情深,但恐我報答無日,這雲天高誼,我隻有永銘肺腑了。”

樂月苓把臉又貼在肖龍的背上,正色地答道:“肖大哥,天下人能使我放在心中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對我授業的姐姐林可嫻,一個是我結識姐姐謝峰。想不到我和肖大哥也是一見投緣,現在再加上你,我心目中就放著你們三個人了。那可謂是知己難得,所以說你也把我當成知己,就何必再分你我?你要是這樣說,那可就有些見外了吧。”

肖龍可是天性純厚,被樂月苓這一說,竟有點答不上話來。但他畢竟是個聰明穎慧之人,心裡打了幾個轉,笑問道:“苓妹,你剛才說起你兩位姐姐來,能把她們的事情給我講講嗎?”

樂月苓笑微微的一聲歎道:“我那授業姐姐林可嫻,可稱得上是一位巾幗女傑。武功卻遠遠在我之上,我的武功大多都是她授於我的。我們在一塊兒多年,相處的情同姐妹,但她對我確是百般嗬護。我這姐姐更是貌美如花,我也見過不少絕色美女,但能在我姐姐之上的,我還沒有見過。以後有機會,我當給你們引見,引見。不過你可不能打我姐的歪主意喲,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肖龍本想說什麼,但話到口邊,想想不對,生怕會引起她的誤會,也就沒有說出口來。稍過片刻,肖龍又問道:“你說還有一個結識姐姐呢?她又如何?”

樂月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這結識姐姐名叫謝峰,也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巾幗女傑。說來話長,容我慢慢講與你聽。”於是就把與謝峰相識,又相彆的事講敘了一遍。同時也把從孟藥師和蘇玉鸞那聽來的事,也詳細地敘說了一遍。

這肖龍聽的是津津入神,忍不住問道:“苓妹,你說的這個謝峰姐姐,她的名字真的叫謝峰嗎?不知怎麼,我總覺得她好像是我那失散的妹妹謝鳳。可她們的名字一是鳳,一是峰。名字的差異不儘相同,可我覺得她們就是一個人,未必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之後肖龍未再說什麼,隻有把這件事暫時隱在心中。

樂月苓見肖龍未再說話,於是又問道:“肖大哥,你又在想什麼呢?”

肖龍打趣地笑著說道:“我在想你呢。”

樂月苓用手敲打著他的背撒嬌地說道:“討厭,你想我什麼?”

肖龍哈哈笑道:“我在想你一個小姑娘家怎麼一個人到處闖蕩,這多危險啊。”

樂月苓又用手連續敲打肖龍的後背,生氣地說道:“不許你說我是小姑娘,我已經長大成人了。先跟你聲明,我可不是在外麵遊蕩,我是在找我梅雨姐姐。她出來好幾個月了,她媽媽和她師傅都不放心,所以我才出來找她的。”

“那你梅雨姐又為什麼出來的?她出來也應與家人聯係一下呀,這讓人多不放心呀。”肖龍也擔心地說道。

“我梅雨姐也是出來找人的,她要找的人也是我那謝峰姐姐。當年是謝峰姐幫助和救了梅雨姐母女兩人,她們失散已很久了。所以,她們都在思念和尋找謝峰姐姐。梅雨姐的病痊愈後,就忍耐不住跑了出來,要尋找謝峰。我呢出來找梅雨姐,也順便找一下我那謝峰姐,這也是一舉二得呀。”樂月苓不無得意地說道。

肖龍問道:“你說的梅雨姐是誰呀?她是否名叫蘇梅雨?”

“咦,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是要找的蘇梅雨姐姐。你見過她嗎?”樂月苓急迫地問道。

肖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僅認識她,還和她在一起過。”

樂月苓一聽他就樣說可急了,拳頭用力地捶打著肖龍的後背。忌妒地問道:“快說,你把她怎麼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你要給我老實交待?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肖龍故意地也不緊不慢地說道:“噯喲!我的大小姐,你這一連串地質問,讓我怎麼回答於你。你讓我慢慢講於你聽好不好?”

“你不要磨磨蹭蹭好不好?我都要急死了。你快點講,要講仔細一點,否則我會不高興的。”樂月苓可真有點著急地說道。

肖龍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好、好,我講。”於是就把與蘇梅雨相識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講敘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們分手後,就再也沒見到她,也不知她現在如何。”

樂月苓聽後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還算老實,算我沒看錯人。不過你以後可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否則我定不饒你。”說完又不好意思地把臉靠在肖龍的後背上。於是兩腿一夾,兩人一騎,放轡如飛。

那馬加速飛快地奔馳起來,雖然已跑得通體汗水,但速度並未稍減。隻覺耳邊呼呼風聲,群山千峰掠目而過。又過了二個時辰,這時來到一山泉邊,兩人才跳下馬背。看到這馬有如水淋一般,這馬一天可似乎儘了它最大的力量。

樂月苓心痛地輕伸右手拂著垂鬃,臉上微露笑容,望著這馬出神。日頭已漸偏西的山風,吹得她衣衫飄動。突然間她臉上笑容斂去,俏目中湧現出兩眶晶瑩淚水,臉上也變成了一種憐惜神情。

肖龍見她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心中很感不安,但又不便說什麼,隻有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樂月苓取出乾糧,拉肖龍在一塊山石上坐下分食。肖龍一邊吃,一邊打量眼前的這山勢。這山雖不很高,可確也不小,群山連綿,不下數百裡方圓。記得這山中應有一座古刹,不知能不能尋得,看著想著,不自覺發起愁來。

樂月苓不知他在愁什麼,微微一笑,便問道:“肖大哥,為何滿臉愁容,有何事可否一說。

肖龍點點頭答道:“我記得這山中應有一古寺廟,可這方圓之地,峰嶺深壑無數,如何能找到著它?天色漸晚,否則苓妹又要吃苦了。”

樂月苓笑道:“看大哥說到哪去了,什麼吃苦不吃苦的。有大哥在身邊,再苦也是甜。”

總算在黃昏時,在不遠處便已看到那一座破壁殘牆的廟堂。於是趕到廟院處縱身躍下的馬來,將馬韁繩捆綁在一棵古老的鬆樹上,兩人才緩步邁進了廟的堂內。

堂內佛像金漆剝落,千瘡百孔。好像也沒有人來朝拜什麼菩薩,神佛之前是一張已經倒坍的供桌。

廟堂中心,有一堆堆熄滅的火炭。穿過佛台,後麵有兩扇古老的板門。進了後門,是間寬敞的四合院,然而房屋倒塌,破爛不堪,滿目荒涼。正房內正中央,有一座銅造的摩尼神像。佛前的供桌雖陳舊,但完好無缺。桌上且有供品和香爐,看樣子好像也曾有人來參拜過神佛。

兩人又在廟院四周巡視了一番,正準備進入堂房。這時就聽到有兩人說話的聲音,同時彆外還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哭泣聲,聲音由遠到近地傳了過來。當來人走到廟院外時,聽到其中一人驚呀地說道:“咦,那樹下怎麼有一匹馬,要小心,快進去看看是什麼人來了。”隻聽到來人急匆匆地往院內跑來。

肖龍和樂月苓不知來人情況,於是也急忙躲到神像後麵。見有二人在院內院外到處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個人影。這時有一女子被帶著院內,並蹲在地上不停地抽泣。

隻見這二人徑直來到後院的正房內,拿出一注香用火點燃插入了香爐中,然後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叩頭參拜佛主。

這二人拜完佛後,可能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又在正房的門前向四周張望了一番。然後才拉著那女子走入堂房,繞到佛像後麵,衝著牆壁就‘當!當!’地先敲了三下,然後又敲了二下。這時隻見這牆壁開始慢慢移動,少時出現了一個暗門。從暗門中,走出了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個小童。那小童見到二人立即抱拳施禮地說道:“大師哥、二師哥回來了,師傅請你們請進。”

這暗門打開後,又聽到裡麵傳出幾個女子的哭泣聲。並聽到裡麵還有人大聲地吼罵道:“你們他媽的彆哭了,再哭把你們全部都賣到妓院去。”

這二人忙把帶來的女子強行推了進去,其中一人對裡麵的人說道:“師傅,怎麼院外的樹上栓著有一匹馬,我二人在院內都找遍了,也沒見到一個人影。不知是什麼人來過。”

那裡麵被叫師傅的人一聽,大吃一驚,急忙出來與二人又到廟院中尋找。這時隻見那暗門又隨即合閉,看起來和原來的破舊的殘牆是一模一樣,讓人很難察覺破綻。

肖龍與樂月苓這才影影綽綽地見從裡麵出來的那個師傅,是個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漢子。身材削瘦,麵形狹長,兩道濃眉,壓著一雙醉眸微醺的眼睛。在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疤痕。這三人又到院內院處四處查找了一遍,也沒尋到要找的人。於是三人又來到堂房,那是師傅的左思右想仍是不得其解。

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陣呐喊聲音,瞬間就衝到了廟前。霎時間,隻見湧進院子裡約有二三十個村民。有老的、少的、大的、小的,手中都拿著鋤頭。扁擔和掍棒之類的。當見到這三人後,一下了把他們全圍住。就有人大聲吼:“你們搶了我們村的女人,趕快放出來,否則讓你們難堪。”

那二個是徒弟的賊人一見這種架勢,嚇的是渾身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可那個是師傅的賊人卻毫無畏懼,並大聲地說道:“我們什麼時候搶了你們村的女人?你們不要血口噴人。俗話說的好,捉賊捉臟,捉奸捉雙。你們無任何證據就誣陷於我們,這豈不是一派胡言?”

村民中又有人大聲說道:“有人明明看到你們搶走了我們村的女人,你們還一口否認。你們還是不是人呀?趕快把人放出來,即往不咎,否則我們是不會善罷乾休的。”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