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清聽到蘇玉鸞在苦苦哀求,於是把董濤重重地一推,讓他跌倒在地。不由地又哈哈一笑道:“還是我心上人心地善良,好!我聽你的。”說完又跳上床來。
這時蘇玉鸞已經癱倒在床上,雙目緊闔、臉色慘白,就像……死過去一樣。
張偉清仍笑喜喜地說道:“隻要你從了我,就可以保住那董濤的命。所以,你彆想死,你也彆想逃。這輩子都彆想其他的了!你是我的,隻要我不放手,你永遠都是我的!誰都不可以奪走,誰也彆想奪走。”
“你?”一絲慌亂襲過她的心頭,現在蘇玉鸞才真真知道,眼前這個人麵獸心的傢夥,是何等地陰險毒辣。自已和丈夫董濤落入他手中,看來都是九死一生。
張偉清把剛才的那話說完後,不由地開懷大笑,笑完後又情不自禁地肆意起來。
“放開!唔,放開!”蘇玉鸞怒起,掙紮著揮手甩了他一記耳光。
張偉清一把掐住她尖細的下巴,深沉的眼底波濤洶湧,“為何放開?我隻是要你儘為人妻子應儘的本分,彌補我們未完成的洞房之夜。”
“你!”蘇玉鸞已發不出聲來。
張偉清不顧她掙紮,俯首好一陣才鬆開嘴喘氣。
“你!”蘇玉鸞怒目而視地瞪著他。
張偉清又笑道:“我的美人,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二遍。現在我作最後一次重複,隻要你從了我,董濤就有活命。如果你再不從我,或者再有三心二意,我馬上讓他下十層地獄。你大可試試!我告訴你,你是鬥不過我的,你也死了那條心吧。隻要你從了我以後,我會讓你榮華富貴,過上天堂般的生活。否則,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玉鸞冷冷的眸子含滿恨意死盯著他,當聽完他的話後一陣心慌意亂。也深知眼前這惡人所言非虛。自已過去曾是個倔強的人,寧願頭破血流也從不低頭的人。可現在已被這惡人死死地拿住了自已的命門,董濤的生死就全都落在自已的手上了。從了這惡人,董濤的生命固然可保,可自已卻落入了萬截不能複生的恥辱境地。為了董濤、為了腹中的孩子,現在隻好委屈求全。蘇玉鸞此刻完全在愛恨交織中煎熬,仿若潮水在心裡進進退退。為了保全董濤和孩子的生命,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在所不惜了。
這時蘇玉鸞仿佛想通了一切似的,對張偉清說道:“隻要你能放過我濤哥,我就從了你。但你必須保證,從此以後再不許傷害於他,還要把他身上中的毒解除掉。”
這張偉清聽蘇玉鸞這麼一說,可是心花怒放。馬上咐和道:“隻要美人願意,我一切照辦。”
蘇玉鸞又說道:“先解開我的穴道,我要再看看我的濤哥哥。”
張偉清到也爽快,二話沒說,出手幾下就解了她的穴道。
蘇玉鸞下的床來到董濤身邊,從地上把他扶了起來,抱著他痛哭起來。
董濤此時身手雖無力,可也呈強用手抱住她。此時分不清是自己在輕顫,還是她在輕顫。冰冷的珠串落在她細細白白的小臉上,仿佛一注清泉,流進了她的眼睛裡、融入了她的心裡。
張偉清這時也起身,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玉瓶:“這是解藥,每天服一粒,要連服三天。”
蘇玉鸞接過解藥淡然一笑:“多謝堡主一番美意,小女子受了這解藥,也算欠你個人情。”
張偉清見她收下解藥,便道:“莫要小看這藥,一般的解毒藥根本解不了它的毒。若是三個時辰內沒有解藥,便會毒氣攻心而亡。記住切莫因一時意氣,造成終身遺憾。”
蘇玉鸞看了董濤一眼,似乎在詢問他的意見。
董濤雖覺麻痹之感更甚,卻仍坦然一笑,說道:“鸞兒的意見便是我的意見。”
蘇玉鸞柔柔一笑:“濤哥哥,你放心,這毒性雖然厲害,隻要有了解藥就不可怕了。”說完忙取出藥喂入董濤口中。
董濤深情地看著蘇玉鸞,心目中不自覺地漾滿了柔情和欠意。蘇玉鸞默默地回了他一個淺笑。但一瞥之下,看著自已的身體頓覺大為尷尬,生怕董濤惱怒,急欲想解釋。
可董濤微微一笑說道:“鸞兒,今天的一切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你的心意我也明白。我不怨你,而是怨我自已,未能保護好你,還讓你受如此的羞辱。是我不好,我對不住你。你對我的情意和恩德讓我終身難忘,今世不能相報,來世定加倍嘗還。”
卻見蘇玉鸞螓首微垂,霞飛雙頰,微抿的櫻唇線條淡薄隱約,在燈光下淺笑如玉,淡泊從容,不似嬌羞。臉色此時淡淡的幾許紅暈仿佛一抹妖嬈桃色,落了嫵媚於冰肌玉骨,格外地動人。
一時之間,兩人都融入情感之中,竟渾然忘了身處的境地。
蘇玉鸞見董濤一副呆呆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情不自禁地輕聲念道:“悠悠比目,纏綿相顧。婉翼清兮,倩若春簇。”
董濤也立即回念道:“有鳳求凰,上下其音,濯我羽兮,得棲良木。”
蘇玉鸞又念道:“悠悠比目,纏綿相顧。思君子兮,難調機杼。”
董濤又跟付道:“有花並蒂,枝結連理。適我願兮,說於朝暮。”
蘇玉鸞繼續道:“有琴邀瑟,充耳秀盈。貽我心兮,得攜鴛鴦。”
這時兩人的情感已合二為一,不由地同時念道:“悠悠比目,纏綿相顧。顛倒思兮,難得傾訴。蘭桂齊芳,龜齡鶴壽。抒我意兮,長伴君處。”
蘇玉鸞麵上紅暈更甚,過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什麼,卻又轉為慘白。
董濤的目光一直不離她左右,見她突然麵色大變,心中焦慮之情更甚於她。急急問道:“怎麼,可是身體不適麼?”
蘇玉鸞輕睨他一眼,麵色已逐漸恢複如常,淡淡地搖頭說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身上的傷怎麼樣?還支持得住嗎?”
董濤方才注意力高度集中,倒還能支持得住。此時放鬆下來,經蘇玉鸞這一提醒,立時覺得身上毒傷發作得厲害,支持不住,踉蹌了一下。
蘇玉鸞忙扶住他說道:“疼得厲害麼?快讓我瞧瞧。”
董濤聽她語中充滿殷切地關懷,心中一暖,便輕輕卷起衣衫。
蘇玉鸞見他全身到處都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心痛地抬起頭問道:“這麼多傷,很疼吧!”
董濤爽朗一笑道:“豺狼虎豹怎會有仁慈之心,鸞兒你不必為我擔心,我能忍的住。”
蘇玉鸞見董濤嘴角仍有血緩緩止不住地流出,方拿起他的衣襟小心地給他擦了擦。又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也在流血,於是起身拿來自已穿過的蟬翼衣紗給他綁紮。看血不再流出這才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他。
實際上董濤痛得眼冒金星,幾至暈眩,但他仍強忍著一聲不吭。反而微笑道:“謝謝鸞兒。”
蘇玉鸞見他麵色蒼白,額上全是冷汗。說話時氣息不穩聲音顫抖,想是痛入肺腑,卻仍強帶微笑,不由心中暗讚。
蘇玉鸞又注視了他一會兒,說道:“濤哥哥,我看他們絕不會仁慈,也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小心防範。”
董濤點了點頭,終於忍不住說道:“鸞兒,你也多加小心。不要想著我,要多多想著我們的孩子。”
蘇玉鸞含糊地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
那張偉清此時正負手而立,看著兩人的恩恩愛愛,麵色鐵青,眉目之間死氣沉沉,已顯的極不耐煩。然後乾笑兩聲,說道:“時間已晚,你兩人的恩愛也該結束了。”於是大喊一聲:“來人!”那大管家立刻出現在門前。張偉清對他說道:“把這位英雄帶下去好生伺候!”
大管家便很快喊來了二個女仆,把那董濤抬了出去。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