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飛快的閃進這間病房。
一直閉著眼的王貝貝也似有所感的睜開了眼!
昏暗中,那道身影就停在她床邊。
王貝貝卻絲毫不害怕,還壓低聲音開口:“你可算來了,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救我出去。”
就算從窒息裡活了下來,想起那種瀕死的痛苦,她仍然心有餘悸。
這種事情,就是打死她也不會乾第二次。
“想把你從監獄裡撈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得事情,你急什麼,接下來,你還得按我說的做。”
王貝貝當然知道脫身的困難,隻好無奈的問:“好吧,還要我做什麼?”
那道身影彎下腰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我明白了。”
人影對著她點點頭,轉身就要出去。
然而剛打開門,就跟從廁所回來的警衛打了個照麵!
那警衛眼神一厲,緊盯著他道:“你是乾什麼的?”
然後一把推開門,朝床上的王貝貝望去。
隻見王貝貝還是跟離開前一樣,睡得安詳,一旁連接著的儀器也正常工作,一切都如常,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警衛收回視線,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仍然不敢掉以輕心,攔住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戴著口罩的‘醫生’道:“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你不在,我擔心出什麼事就進來看了一眼,放心吧,病人挺好的。”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醫生’擠開警衛,不慌不忙的走了,最後還停留在護士站前,跟值班的人說了些什麼。
看到這,警衛才鬆了口氣,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夜色濃重。
燈光依舊璀璨的是靠近市中心的商業地帶,而被城市遺忘的老城區卻隻有寥寥無幾的路燈在閃爍。
除了一家人之外。
黎家浩家對著街道的窗子,依然亮著燈光,但是無人在意。
房間的門虛掩著,不時傳出吉他的聲音,旋律抓耳優美,隻是在這樣的深夜,多美的音樂都會變成噪音。
隔壁的鄰居已經對著牆罵了半小時。
“神經病吧,要唱歌去你那破酒吧,彆來這打擾我睡覺!”
“操!你到底聽見沒有!”
“媽的,唱死你得了!”
埋頭寫著歌曲的黎家浩卻充耳不聞,全身心投入在創作中,床邊,地上散落著稿紙,就連垃圾桶裡也塞滿了紙張。
這時外婆端著碗麵進來:“家浩,給你煮了點宵夜,要記得吃!”
回答她的隻有吉他聲。
忽然,黎家浩彈琴的動作停住,外婆眼前一亮,是找到靈感了嗎?
誰知下一秒,床上的人發狂似的把稿紙揉成一團,隨手扔在地上,動作和神情都帶著暴躁。
外婆歎一口氣。
算了,讓他安心創作吧,但願明天能有個好結果。
這盞燈一亮就是一夜,窗外的街道車水馬龍時,黎家浩終於放下了筆,床中央是十幾張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