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今霧不作聲，靜靜地盯著“撲騰”的小烏龜。
“……”
小烏龜也盯著她，感受到“殺氣”，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可愛嗎？”
商時硯走到裴今霧身後，溫柔將她抱住，語氣透著得意：“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
裴今霧偏頭看他，不理解。
“烏龜長壽。”商時硯輕輕吻了吻她的臉，嗓音沙啞又認真：“霧霧，我希望你長命百歲。”
聞聲。
裴今霧疑惑的神色瞬間正常，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原來——
他送自已兩隻小烏龜的寓意是這個啊。
不是錢，不是名牌珠寶。
隻想她健康。
長命百歲。
一瞬間。
裴今霧好像回到四歲那年，爺爺第一次給她過生日。
他說：“爺爺希望咱們的小今霧，健康幸福，長命百歲。”
心臟徹底被填滿。
軟軟的。
她的世界全部被商時硯占滿。
“烏龜上還有字呢。”
商時硯將最漂亮的一隻撈起來，指著龜殼上的“W”，獻寶似的炫耀：“W，霧。這隻烏龜跟你姓，就叫霧小龜。”
什麼玩意兒？
裴今霧覺得他認真的樣子，好像瘋掉的可雲。
想笑。
但又怕笑出聲，打擊到他的熱情。
“為什麼有兩隻？”裴今霧摸了摸鼻子，好奇問道。
“這隻是我。”
商時硯拎起另一隻烏龜，上麵的“Y”字母，格外明顯。
“他叫Y小龜，以後會陪著長命百歲的W小龜。”
“是麼？”
裴今霧感動得哽咽了下，迅速調整好心情，沙啞道：“那你可得好好養，咱倆的命都在它們身上。”
“我養，包活的。”商時硯信誓旦旦保證。
——
吃完蛋糕。
又在新家逛了會兒，兩人才悠哉回雲之上。
到門口時。
正好看見商珣跟條狗似的，坐在門口，邊打遊戲邊打瞌睡。
“小嫂嫂，你們終於回來了。”
商珣腿酸，一瘸一拐站起來，委屈吧啦道：“我在這裡整整等了你們兩個小時。”
“來乾嘛？”
商時硯眉頭緊皺，不悅出聲：“總往這裡跑什麼？”
“感恩啊。”
商珣摸了摸頭發，有些不好意思，拎起地上的東西就往房間裡擠，“今天我哥派人給我送了好多衣服，可把我美死了。”
“這不，特地上門感謝。”
隨後瞄了眼房間，吞吞吐吐出幾個字：“那個，王媽今天沒在？”
“休假。”
裴今霧坐在沙發上，看商珣在廚房忙碌，好奇道：“你還會做飯？”
“老留子（國外留學生），不會做飯早就餓死了。”
“哦。”
裴今霧吃著小零食，漫不經心道：“可是我們都吃了。”
“全都吃了？”商珣猛地轉過身，音量拔高：“黑狐姐也吃了？”
“……”
吃零食的裴今霧，眼神一冷，不悅出聲：“咋地，你要毒死她啊？”
怒火還沒消？
心眼比針孔還小！
“……”
正在給裴今霧泡檸檬水的商時硯，也疑惑地轉過頭。
“不是不是。”
商珣嚇得舉起兩根胡蘿卜，投降姿勢道：“我早沒生黑狐姐姐氣了。”
“這次來，特地想給她賠個不是。”
“這樣。”
裴今霧臉色好看些許，靠回沙發，慢悠悠道：“她不在帝都，地下城有事，這兩天過去處理了。”
“黑狐姐不在帝都？”
商珣聲音更高，手中的動作也停下來，興致變淡：“行吧，你們既然都吃過飯，我就懶得弄了。”
男人瞬間像霜打的茄子，放下東西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