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眼神淩厲的指向曾琴,曾琴嚇的手上的手帕掉落下去,慌忙的看向林言甫道:“老爺,姐姐常年臥病在床,我每日摘點新鮮的花拿到她房中,隻是想讓她心情舒暢一點,這有什麼錯?”
“送花沒錯,但是你實在不該在花上動手腳。”林依依冷聲看著曾琴。
曾琴當即對著林依依厲聲道:“你胡說什麼,我能在花上動什麼手腳?”
話剛落,林依依就把懷裡的紫色香囊取出來扔到曾琴的腳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香囊是你未進府之前就一直佩戴著,而裡麵裝的是曼陀羅。”
曾琴一雙濕眸驟然放大,臉上儘是被人拆穿後的驚恐,心裡叫囂著,她是怎麼查到的?她明明已經把所有痕跡都抹掉了,為什麼還會有痕跡?
曾琴不解,但是麵上還是強裝鎮定,看向林依依道:“你憑什麼說這隻香囊就是我的,我又有什麼理由害你母親?”
“嗬,我母親病重,你心悅於丞相,但又不甘心淪為妾室,便利用我母親的病做了手腳,至於這隻香囊,當然是從你當年害死的丫鬟手上拿到的,要是沒有她,我還真的查不到當年的真相。”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夫人看了就知道了。”剛說完,竹風就帶著一位穿著粗布衣裳的婦人走了進來。
“啊!”曾琴被嚇一跳,連忙往後退去,“你不是已經死了?怎麼還活著?”
婦人眼神怨恨的看向曾琴,沙啞的開口道:“夫人想要過河拆橋,卻沒想到,那晚的毒藥並沒有毒死我,老天有眼,讓我活了下來,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回來拆穿你這個毒婦。”
說著便朝著林言甫跪下,眼眶微紅的說道:“老爺,奴婢是當年夫人身邊灑掃的丫鬟,夫人就是被這個毒婦害死的,她每日借著送花的名義來看夫人,而後把香囊裡的曼陀羅灑進去,久而久之,夫人便病情加重,不治而亡。”
“那日我是無意間聽到她和王媽媽的謀劃,卻沒想因為緊張弄出了一些聲響,這才被她們下了死手。”
林言甫神色大失,想起蓮兒倒在自己懷裡的病容,心痛不已,而後看向曾琴道:“你這個毒婦,竟然是你害死了蓮兒!”
“老爺,我沒有,不是我。”
“人證物證都在這,你還要狡辯?”
曾琴被林言甫大聲說話嚇的愣在原地,看著他眼裡的厭惡,曾琴失去所有力氣癱倒在地上,失神的笑道:“你從未真心對過我,喜歡的一直是那個賤人,是不是?”
“蓮兒才不是賤人。”
“那我就是賤人嗎?最先喜歡上你的人是我啊,我本該是丞相府的夫人,卻被她捷足先登,憑什麼?就憑她有一個身世顯赫的府第嗎?就可以肆無忌憚搶走我看上的男人?”
“住嘴!”林言甫忍不住的給了曾琴一巴掌,清脆的聲響在前廳裡回蕩。
林婉婉被嚇一跳,當即跑向自己母親身邊。
曾琴推開林婉婉,生氣的說道:“若不是她搶走了你,我便和你是人人豔羨的一對神仙眷侶,她本來就該死。”
“你真是無可救藥,我告訴你,自始至終,我喜歡的人一直是蓮兒,要不是你設計我,我不會娶你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