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南廣那座城市,真是一言難儘啊。
那裡有他的恩人,也有他的仇人。
他狼狽不堪的離開了那裡。
總有一天,他會再殺回去的。
“是嗎?你看我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也在南廣,那怎麼也得請東哥喝幾杯的。”羅臣剛不無討好的說道。
楊東搖搖頭,又問了句:“你在哪個區啊?”
“河海,東哥你之前在哪個區?”羅臣剛又問道。
“河海,嗬嗬,還真是巧啊,我也在河海。”楊東略顯悵然的回道。
“那這可太巧了,你說咱哥倆離得那麼近,竟然都沒遇到過,哎呀真是的。”羅臣剛不無遺憾的說道。
至於是真遺憾還是假遺憾,這個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東哥你之前在那邊是乾啥的?”羅臣剛又問道。
楊東說道:“我還能乾啥,就是跟著一個老板,瞎混唄。”
“哦。”羅臣剛沒有再多問。
他以為楊東也就是給人跑腿打雜的。
倒是楊文鬆問了羅臣剛一句:“羅臣剛,你在河海那邊,聽說過一個叫鐘豪的人嗎?”
羅臣剛一愣,說道:“鐘豪?是那個豪哥嗎?那肯定聽說過啊,豪哥可不得了啊,這麼說吧,整個河海,那都是豪哥的地盤,豪哥就是地下皇帝。”
楊文鬆看了眼楊東,說了句:“這麼厲害嗎?”
羅臣剛一下子就來精神了,說道:“那當然了,其實,河海之前的老大,還不是豪哥,而是外號叫豹子頭的聶永坪,但是後來,豪哥愣是將那聶老板給收拾了,取而代之了。你們是不知道,那聶老板最後死在自家浴缸裡,屍檢報告是自殺,自己突發疾病淹死的,這不是扯淡嗎?肯定是被豪哥的人給弄死的啊,但沒辦法,聽說那豪哥很有背景呢,人家跟官府大老爺都稱兄道弟的。唉,真要說起來啊,自打這個豪哥上位之後,我們這些做小買賣的,就不好乾了,天天有小痞子小流氓上門收錢啊。”
楊文鬆淡淡一笑,說道:“自作孽,不可活啊,早晚會有人收拾他的。”
羅臣剛笑了一下,說道:“收拾?誰能收拾了豪哥啊?”
楊文鬆跟楊東都沒再說什麼。
說話的功夫,一眾人就來到了聚會包間。
兩個包間打通了,擺了兩張桌子。
一桌坐二十來個人。
包間裡,已經有不少人了。
幾個老師坐一桌,還有趙寧偉、丁錦鵬他們幾個混得不錯的學生,在那陪著老師說話。
至於其他一些混的一般的學生,都不好意思跟老師坐一桌,全都跑到另一桌上坐去了。
楊文鬆他們進來之後,都還不等楊文鬆想好去哪坐呢,身後跟進來的那幾個同學,呼啦一下就全跑到另一張桌上去了。
隻剩下楊文鬆跟楊東、鄒薇、鄒麗萍、徐洋、羅臣剛這幾個人。
隻能到老師們這一桌上來坐了。
楊文鬆對此倒也沒什麼抵觸的。
而且,他注意到了,在場的老師裡邊,竟然還有一位教過他的,物理老師,王虹薇。
已經是教導主任的孫寶強,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坐在最中間的主位上。
孫寶強的右手邊,坐著幾位老師。
而左手邊第一個位子空著,第二個位子坐著趙寧偉,第三個位子坐著丁錦鵬,往下一溜兒坐了好幾個同學。
就剩下副陪跟末位的幾個座位還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