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光頭。
就差在腦門兒上寫上“我是壞人”幾個字了。
幾個小年輕一來,就開始驅散圍觀人群。
為首一個更是過來拍了拍楊文鬆的車窗,凶神惡煞的讓楊文鬆下車。
車裡的協警小哥見狀,頗有些同情的對楊文鬆說道:“兄弟,這事麻煩了啊,人家這一看就是有後台的,雖然你這有證據,能證明是她的責任,可是……唉,要我說,乾脆就好好跟人家賠個禮,道個歉,看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你一馬吧。”
協警小哥類似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很清楚這裡的水有多黑。
他隻是一個連編製都沒有的小協警,可不敢得罪那些人。
“我明白了,謝謝。”楊文鬆對小哥笑了笑,打開車門下了車。
可剛一下來,那個拍車窗的光頭男,就重重的給了楊文鬆一拳。
這光頭男應該是練過的。
這一拳打在楊文鬆肚子上,力道相當的重。
楊文鬆猝不及防,直接被打的一口氣都差點上不來。
疼的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那光頭男趁勢摁住楊文鬆的頭,一個膝頂照著楊文鬆的臉頂了上來。
楊文鬆本能的拿胳膊擋了一下。
可哪裡能擋住。
臉上又重重的挨了一膝蓋。
後腦直接碰在了車上。
接連受到兩次重擊,楊文鬆直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靠著車身,緩緩癱坐在地上。
那光頭男仍不罷休,又揪著楊文鬆的頭發,咣咣的扇了好幾個耳光。
楊文鬆嘴角都流出血來了。
那協警小哥一見這邊動上手了,趕緊下車過來,製止道:“你們乾什麼,怎麼能打人?”
另外兩個男子直接上去攔住了協警小哥:
“彆多管閒事啊,不然連你一起打!”
“知道我們是誰嗎?杜三爺!你們老大見了我們老板,都得客客氣氣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那協警小哥一聽是杜世文的人,立馬不敢出聲了。
這邊光頭男一連甩了楊文鬆十幾個耳光,那陳寧這才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楊文鬆,然後抬腳踹了楊文鬆一下,楊文鬆順勢躺在了地上。
陳寧獰笑著說道:“再跟我囂張啊?現在知道老娘是什麼人了吧?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這叫謀殺,一會兒治安所的人就來了,下半輩子,你就給我去裡麵蹲著吧。”
那光頭男跟著說道:“裡邊可有我不少兄弟,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好好關照關照你的。敢動我們大嫂,你也不打聽打聽,馬勒個巴子的,呸!”
楊文鬆出奇的沒有多少怒氣,隻是有些自嘲。
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本來是去參加婚禮的,結果倒好,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打。
這事鬨的。
不過,這一頓打,也算是徹底結下梁子了。
杜世文,秦浩,這兩個人他都記住了。
楊文鬆心胸寬廣,不會跟陳寧這種女人,還有光頭男這種狗腿子一般見識。
但是,杜世文,秦浩,若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