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點,叫事業心。
從她張口閉口就是理想、追求、雄鷹這些詞便能看出來。
而楊文鬆希望找的,其實是一個像王左兒這樣的女人。
彆張口閉口就是理想、追求。
彆天天逼著他去做什麼雄鷹。
隻需要在背後默默的照顧他、支持他就可以了。
在他累了的時候,可以讓他放鬆一下,有一個心靈的港灣。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就喜歡上王左兒了。
他對王左兒,依舊是心存芥蒂,而且這種芥蒂,不是輕易能消除的。
另一邊,林若若抹著眼淚回到林懷遠這裡。
一進來就氣呼呼的說道:“哼,我真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自高自大,沒有追求,胸無大誌,自甘墮落,我真是看錯他了。”
林懷遠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暗歎一聲,說道:“他是不是不同意做私募?”
林若若怒氣未消的說道:“我都已經跟他說的那麼清楚了,做私募,除了能在短時間集聚起巨量的資金外,還能積累到恐怖的人脈關係,這對他的幫助,簡直是太明顯了,可他竟然說,嫌麻煩,還說什麼,他怎麼選,跟我沒關係。真是氣死我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林懷遠歎了口氣,說道:“若若啊,你太心急了。”
林若若怔了一下:“我心急?我怎麼心急了?”
林懷遠說道:“我知道,這段時間,你的壓力也挺大的,你迫切的希望楊文鬆能做出些成績來,這樣就能幫你減輕不少壓力,可是,你太心急了啊。”
林若若不說話了。
爺爺說得對,她最近是壓力挺大的,也的確是希望楊文鬆幫她分擔一些壓力。
正因如此,當楊文鬆拒絕的時候,她才會那麼生氣。
林若若突然又有些委屈。
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林懷遠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孩子,苦了你了啊。”
林若若更覺委屈了,忍不住趴在爺爺腿上哭了出來。
林懷遠一邊輕撫著她的頭發,一邊看著窗外,說道:“楊文鬆那個人,你真當他是胸無大誌、沒有追求的人?”
林若若抬起頭來,說道:“難道不是嗎?他就是覺得自己炒股票挺厲害的,就想著自己一個人悶在家裡炒股票,掙點錢,就可以了。他壓根兒就沒想著去做一番更大的事業。”
“你怎麼知道他不想?”林懷遠問了句。
“他要是想,為什麼不願意做私募?”林若若說道。
“難道隻有做私募,才算是大事業?”林懷遠又問了句。
林若若頓時啞口無言。
林懷遠歎了口氣,說道:“若若啊,說到底,我們現在也隻是以我們的認知,去看待楊文鬆,但事實上,我們的認知放在他的身上,不見得就是準確的。他這個人,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
“可是,做私募,的確是每個操盤手的夢想啊?”林若若說道。
“但這不是他的夢想。”林懷遠說道。
“那他的夢想是什麼?”林若若問道。
“這就隻能問他自己了。”林懷遠說道。
…………
楊文鬆的夢想是什麼?
掙錢。
很純粹的夢想。
什麼為人類為世界做貢獻,什麼接班人,這些他統統不在意。
他就隻想掙錢。
因為他知道,他隻有掙更多的錢,才能改變他自己,還有父母的命運。
他得先改變自己的命運,然後再去想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