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義說道:“你行了吧,我要真拿了這個錢,先不說紀檢那邊會不會找我,就是你小姨,也不會放過我啊。你要是真想感謝我,那就找個時間,安排一桌,叫上你那個朋友,我認識一下。”
黃昀昭說道:“那必須的,等我朋友出了院,我就安排一桌。”
劉建義說了句:“好,那就先這樣了,有什麼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黃昀昭又說道:“對了姨父,陳露這個事,正常的話,應該是幾年?”
劉建義略一沉吟,說道:“正常的話,應該是一到三年,如果是認罪態度好,並積極賠償受害者損失的話,大概能判個一年到一年半吧。”
黃昀昭有些失望:“才這點啊?”
劉建義問了句:“嫌輕了?”
黃昀昭說道:“那肯定啊,她把我朋友打成那個樣,就隻是進去一年半載的,那也太便宜她了。”
劉建義又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要想判的重一點,倒也不是不行,他們這次是六個人,那已經是夠得上團夥犯罪了,而一旦定性為犯罪團夥,那便是七年起步。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咱就等於是把人往絕路上逼了,常言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事情做得太絕,對咱們也沒什麼好處。”
黃昀昭沉默了一陣,說道:“可我還是覺得,一年太便宜她了。”
劉建義說道:“這樣吧,你去問問你那個朋友,問問他是什麼意思。如果說,他非要嚴懲行凶者,那我這邊,可以幫他活動一下,七年以上不敢說,但是三年五年的,還是可以的。但我得把話說在前邊,既然是活動,那肯定得需要意思一下的。”
黃昀昭說道:“我明白,我這就去找我朋友商量商量。”
掛了電話,黃昀昭馬不停蹄的就來到醫院。
進來後,先問了楊文鬆一句:“鬆哥,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
楊文鬆微微一笑,說道:“好多了,謝謝你啊。”
黃昀昭說道:“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見外了。”
又聊了兩句閒話,黃昀昭看了眼王左兒,才對楊文鬆說道:“鬆哥,我問過了,這件事呢,可大可小,隻要你這邊不簽那個諒解書,堅持追究陳露的法律責任,那她起碼也得進去蹲個年的,你要是簽了那個諒解書,原諒她了,那頂多就是賠倆錢。”
王左兒聽了這話,下意識的看向楊文鬆。
內心裡,她還是希望楊文鬆能夠原諒陳露。
畢竟在她看來,胡琛才是那個罪魁禍首,而陳露隻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
楊文鬆沉默了一下,說了句:“我知道了。”
黃昀昭也沒再多說,隻說道:“行,你心裡有數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黃昀昭從病房出來後,王左兒也跟了出來,說是送送他。
來到外麵,王左兒就說道:“昀昭,露露真的會被判刑嗎?”
黃昀昭看她一眼,說了句:“怎麼,你可憐她?”
王左兒說道:“我……怎麼說呢,我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露露乾的,而是胡琛胡經理在背後指使的,文鬆突然離職,胡經理心裡肯定對他有些不滿,所以就找人把文鬆打了一頓,但他又不自己出麵,而是讓露露出麵做這事,露露一時糊塗,犯了錯,讓她來給文鬆道個歉就行了,沒必要非得將她送進去吧?真要是進去了,那她這一輩子可就全毀了。”
黃昀昭心中一動,問了句:“你說是胡琛指使陳露乾的,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