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隻是一道影子降臨，沒有顯露真身，看不到真正的麵目，連氣息都模糊。
“你不認識我，或許你聽過，但我們沒有見過”
“但我認識你，曾遠遠注視，想要狩獵，可惜我最終沒下手，你的先祖很可怕，我覺得他沒死，你說呢？”
影子笑道，話語很溫和，像是真的與一位多年不見的友人交談。
可隻說出的話，令人心驚膽戰。
就連兔子都忍不住一顫。
他自然不會認為，影子說的狩獵是狩獵豔傾城這一具香火身，而是她的本尊。
可即使這樣，才顯得影子恐怖。
紅塵女帝，雖然稱帝，可實際上，她的本尊不僅僅隻是帝，而是一尊聖。
這也是自古以來，屹立世間巔峰，大多數強者的境界。
聖尊不出，大帝無敵。
可聖尊出世，便是大帝都不夠看，但眼前的影子，竟然曾盯著一尊聖，欲要狩獵。
這太過可怕。
若是傳出，舉世都要轟動，無人敢相信。
連聖竟然有一天，都會被人視為獵物，要進行狩獵？
“他難道不是聖尊，真身是一尊大羅不朽者嗎？”
兔子嘀咕。
忽然心頭一寒，渾身一個激靈。
影子看向了他。
一下子，似乎此刻，有億萬雙眼眸盯著他，眨眼，像是他所存在的時間線都被看透。
不···不是似乎，是真的被看透。
兔子的記憶中，猛地出現一道深刻記憶。
在過去的某一時候，他被驚動，有生靈的目光幽幽，從未來看來，欲要看透他的一切。
記憶中，他處在巔峰時刻。
當然，也隻有在巔峰時刻，隻有曾經有過巔峰，才能在察覺到從未來探過來的眸光。
“放肆，兔爺也敢窺探？”
記憶裡，兔子怒吼，紅眸映星河，看透萬古。
卻被莫名力量阻攔。
擋住了他的視線。
最終還是沒有發現是誰於歲月長河的下遊看過來。
“原來是你，不死天之主，靈皇”
這時，影子忽然笑了，他欲要看到兔子的過去，結果被過去的兔子察覺，但也知道了兔子的身份。
“可惜，過去的你何其強大，於歲月長河畔，都能發現我此刻的目光”
“不過現在，你弱小如螻蟻，不知，過去的你，又是否看到了現在的這一幕？”
影子道，繼續朝前走來，所過之處，紫玄道火無聲無息的滅了，全都湧入他的身軀。
逐漸的，影子看起來凝實了一些，但與徹底凝實，還差許多。
看上去，依舊宛如一團黑影一般，沒有顯露一點嘴臉。
“哼”
“看向過去，你的這道影子沒事，但本尊此刻不好受吧？”
兔子冷冷一笑，被影子道出身份後，他反而一點都不慌了，看了看手中的他史法旨意味深長。
心中有所猜測。
過去的自己應該察覺到了這一幕，才會有後來太史不知道什麼時候歸來，又給他放了三張法旨。
否則，他太了解太史了。
按理說，他不應該悄無聲息的歸來，這不是他的風格。
“無妨，本尊受創歸受創，又不是我這道影子，對付此刻如此弱小的你，還有不過一縷神魂降臨的紅塵女帝，不會出現意外”
影子輕笑，話語裡透著強大的自信。
縱然他隻是一道影子，也有自信橫推一切···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