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的頭顱飛起，身軀還朝前衝了幾步，鮮血如泉湧。
“咚”
過了好一會，李鬆死不瞑目的頭顱才重重摔落戰台，滾動了一段距離，正好落在白成、柳三不遠處。
“你們暫等，不著急”
蘇泉的聲音傳來，已然再次與八騎戰在一起。
興奮無比。
他渴望戰鬥，每一劍揮下，蘇泉都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在飛快進步。
不僅僅是對劍的領悟有提升。
更有對煉體這個境界的理解。
甚至這個時候，蘇泉嘗試運轉青木功，想要突破大圓滿乃至極境。
結果他真的成功。
身上的氣勢在不斷上漲。
再次斬落四騎之後，青木功突破，一躍大圓滿，肉體血肉在一瞬間，似乎得到某種升華。
在躍動，在興奮，像是活了一般。
“這就是大圓滿？”
蘇泉振奮。
完全不一樣。
圓滿與大圓滿，看似都是圓滿，但完全不一樣。
圓滿隻是看得到的圓滿，實際人體複雜如星宇，還有更多看不到的地方。
而大圓滿不同。
血肉如靈，肉體似火，完全的躍動起來，氣血越旺盛如赤陽。
“不知，極境又會是怎樣的強大？”
蘇泉輕歎。
於是又將柳三斬了。
“你先等等，不要著急，馬上就到你了”蘇泉對著白成道，目光看向最後四騎。
這一次戰的極其艱難。
原來。
十二騎是一個陣型，而四騎，則又是一個小陣型。
即使蘇泉更加強大了，卻更加艱難。
不過最終，蘇泉還是成功。
最後的四騎被斬落，但蘇泉也渾身浴血，宛如一個血人，腳步虛浮。
可他還是提著劍朝著白成走去。
“你···”
“你彆過來”
白成不斷後退，眼神渙散。
他其實已經廢了。
本來心有死誌，卻沒有想到，被嚇破膽子。
如今。
看著蘇泉這樣，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下輩子，好好當個人，不要當棋子”
蘇泉道。
有些感傷，似乎想到了，自己曾經也是個棋子，被劉歸利用。
若不是運氣好，或許最後也會落到如此。
“走吧，他們兩個等你等久了”
蘇泉抬起劍。
白成沒有反抗，已經喪失勇氣，如行屍走肉。
不過在劍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刻，白成陡然眼神變的清明。
他沒有看蘇泉，而是努力轉頭，看向試煉地外。
那裡星晨麵無表情正看著這一幕。
“他不會在意的”
“不過，有機會，我會送他來見你”
蘇泉注意到白成的目光，緩緩開口。
“謝··謝謝”
白成最後的話語，是對一個親手將劍插入他胸膛的人說了聲謝謝。
在他眼裡。
蘇泉沒有看到怨恨，也沒有看到對這個世界的不舍，隻看到了一絲解脫。
或許。
曾經他也意氣風發，誌比天高。
但後來，做了星晨的走狗，就再也沒有了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