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林修,兀自定了定神,
林修就站在黛玉身後,他此時是易容成林修的模樣的,畢竟臨安賈似道隻能是賈似道,林修也隻能是林修。
這群人都嚷嚷著訂製的首飾今天要取,現在沒有聲稱要讓黛玉補償。
黛玉心想補償應當應份,隻是如何賠要商議一下。
當下開口說:“各位莫急,在我這裡訂製的首飾,或者等我數日我自當給大家製出,不收尾金。或者當下退了訂金可行?”
這群人裡有人喊道:“我們訂了首飾是要急用,今天拿不到首飾,這就不是錢的問題!”
一時間吵嚷聲不絕。
這樣的事情報官固然管用,可是賠償的事情卻無法用官壓人,否則傳開後生意難為。
正在雙方糾纏不下時,有人提單交出所有的首飾和設計圖紙。
黛玉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
她知道,這是有人眼紅她的生意,想要來搶她的飯碗。
她冷笑一聲,毫不示弱地與對方對視:“你們憑什麼要我交出這些東西?這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
對方領頭的人瞪著眼前的黛玉,顯然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強硬。
他哼了一聲,威脅道:“小娘子,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得罪了我們,就彆想在這臨安城混下去了!”
林修看黛玉此刻怕是招架不住,上前一步說:“果真隻要這樣的賠償?”
那群人自然硬氣的說是。
林修一招手,許鐸現身還帶著幾個家丁,成半圍之勢欺了上來。
林如海也已經趕到,大概了解了前因後果,隻站在林修旁側,看林修處理。
“既然大家這樣說,自然就交給官家處理這事。”
林修不急不躁的說著話,來討要首飾的人也嚷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況誤了我等大事!”
“許鐸,派人報官,現聲證據要留好,我倒要看看是誰澆了火油,這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那帶頭的人臉色微變,但依舊糾纏道:“你們鋪子走水,和賠償我們有什麼乾係,你先賠了我們再說!”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有個小廝模樣的人擠出人群,向來路跑去。
許鐸低聲和林修說:“爺,榮國府報信的走了……”
林修嘴角微勾,心說這是要毀了黛玉鋪麵的名聲啊。
他眼神淩厲的看著帶頭說話的人,開口繼續說,“我鋪子走水,做為東家,我們才剛知道,你們就立刻得了信和我們前後腳就到了鋪子前?”
八卦是天賦,想象沒有理由。
人群中此時議論聲變大:“就是,這群人怎麼來得這麼早,就算知道走水了,拿了票據再來怕也需要點時間啊,難道……”
於是有那陰謀論者自然打開了某些開關一樣。
“難道他們早就知曉鋪子會走水,所以提前就在附近守著,就等著事情發生好來大撈一筆?”…。。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扯著嗓子喊道,眼神中滿是猜疑與興奮,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旁邊一位體態豐腴的婦人趕忙附和道:“我看極有可能!你們想啊,這苕苕的首飾向來精美,生意又好,指不定是有人眼紅,故意使壞,然後再趁亂哄搶或者索要賠償呢。”
“可這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啊?苕苕居背後的東家據說也有些背景,一般人可不敢輕易招惹。”
一位老者摸著胡須,眉頭緊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時,一個年輕後生跳了出來,大聲說道:“我聽說啊,這城裡的弈寶首飾鋪子,一直嫉妒苕苕居搶了他們不少生意,會不會是他們在背後搗鬼?”
此語一出,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對對對,我也聽說那兩家鋪子之前就有過些小摩擦,肯定是他們!”
“哼,為了錢財竟如此不擇手段,實在是可惡!”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動,現場一片嘈雜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