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將趙貴誠來談到的事和賈涉也交待了一番,又各自分工做自己的事。
隔天,他整理好一切,按照趙貴誠的交待,換上賈似道的奢華服飾,帶著塗金,還是之前那四個小廝,帶著蛐蛐罐子,開始紈絝子弟的日常。
因著前些時日,賈師憲幾乎天天都耀在蛐蛐場裡。
今兒林修也隻得先來這鬥蛐場,畢竟不能一下子改變太多。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穩著點好。
才剛到西街的坊市,就有個尖臉頰的男子上來打招呼。
“賈相公又來點卯?“
聽這話語很熟的樣子。
塗金用隻有林修聽的到的聲音說道:“這是李二,這些時日,在這西坊市的鬥蛐蛐場上認識的。
林修聽到這話,隻是禮貌的笑笑,並沒有回話。
塗金那意思就是淺交,並不需要多麼熱情,點點頭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李大也不糾纏,轉頭就去找其他人了,隻是心裡覺得今天的賈相公的臉比昨天看著黑。
他也隻覺得是錯覺,並不在意。
林修尋著聲音就到了聚眾鬥蛐蛐的地方。
按理說這麼多人常年鬥蛐蛐,應該是有房屋場地的。可偏偏就這坊市的街頭才是他們最愛的地方。
也許正是因為那一份圍觀,又或是不論什麼人都可以通過蛐蛐比試一二,這才是。
事實上,林修不太喜歡這鬥蛐蛐的日常,畢竟要裝出一副特彆喜歡的樣子,就會失去玩樂的愉快。
然而生活中那裡有那麼多自由的選擇,如今的委屈求全最終也不過是為了將來可以自由選擇罷了。
林修一直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從不怨天尤人,因為那樣對自己並沒有任何好處。
至於如何鬥蛐蛐,如何聽到各種八卦,如何被大家再一次感歎賈似道的紈絝作風,在這裡都不表。
隻說林修乏了後,也不回自家府中,隻是帶著小廝們去了最近一段時日當紅的小桃紅的書館。
雖說最近朝堂裡是暗流湧動,可是臨安城裡卻是一片奢華影像。
雜耍的,唱曲的,說書的各式的娛樂項目層出不群。
真正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城裡永遠不缺的就是那出名的角兒。
塗金也大概介紹了一下這小桃紅。
她本是越州城裡一個官員的家眷,隻因那官員犯了事就此淪落街頭,終是被唱鼓子詞的人收養了去。
也許因著原來家室的骨血,在唱詞、說書上自然有一份得天獨厚的天賦。
從小被打磨著,換了幾個本就唱法了得的女師傅。
這一路就從越州紅到了臨安。
臨安本就繁華,又是紈絝的天堂。
近些時日,為了能夠看到這傳奇的小桃紅,不知多少相公快要爭破了頭皮。
因此這仙音樓,也日日客滿,需要預約。
有趣的是,這家仙間樓有點後世會所的意思,非持本店發牌的客人也隻能在一樓。…。。
當然,即使是一樓,也有客流限量。
以至於林修到了這家仙音樓後,也被妥妥的擋在了樓外。
他一度懷疑這家樓主是不是和他一樣,靈魂來自後世。
為了表現自己紈絝的德行,林修也隨了其他相公圍在樓外一處相對寬敞的場地上,邊吐槽,邊巴巴的等著排隊進入樓裡。
越是得不到,越會覺得好。
這有錢人的毛病就是這樣的,越是能標誌自己身份的事,越想去做。
林修也不能成為他們中的另類,雖說自己內心覺得等在這裡很傻,但也隻能加入。
隻是要表現出自己極不耐煩,又需要等的狀態,就極其廢神了。
好在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八卦,待在這裡也不會那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