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身在西麓書院,但要做的事一樣沒落下。
最近揚州的嶽白傳來了消息,說有好幾波人使用各種手段,想讓林如海意外去世,都被他們化解了。
而且自己屯的糧食也在原來的基礎上,掙了雙倍,自然是又攢下一筆銀兩,周,許二人高興不已。最後買了兩處宅子,把上次那三十人安排了下來。
林修心中稍安,可他清楚這樣的收獲和安穩隻是暫時的,林如海最終的結局是要必死才休的。
心裡正惦記怎麼化解林如海如今的局麵,許鐸就拿了一卦信交給他。
“吾侄林修:
閱信如麵,上次一彆經年,玉姐兒在書信中,對你多有讚譽,稱你對她照顧有嘉,吾心甚慰。
近日繁忙,未曾互通信息,不知書院學業可好。聽聞同窗甚有作為,可多學習,而少置喙,免生事端,有損名望。
吾之心,你所能鑒。然事與願違,怕此後再見亦難。我已托嶽白將黑色小匣,交付於你,你便知我如今難處,交給你,不得不將你兄妹二人放去臨安之苦。
另有兩隻暗匣,若將來我到底不能見玉姐兒一麵,你當代我轉交。
莫要責怪伯父,此後當讓玉姐兒九叩於你。
林如海手書”
待看完書信,林修才問,“這次派的誰來送的書信。”
許鐸才說,“怕其他人有閃失,所以塗金親自帶人來送的。”
“塗金可有什麼東西交給你?”林修關鍵的問。
許鐸認真的回答:“爺,塗金說有幾樣東西要親自交給你,是林大官人吩咐的。”
林修也知道事情不能拖太久,想了個法子向書院請了假,在一個不太起眼的客棧見了塗金。
“主上,林大官人托付給我三個匣子,兩大一小,要求當麵交給你,這些就是。”說罷從旁邊的包裹中抱出三個匣子,兩個大概有小臂長短,最小的那個隻有成人手掌那麼大。
林修拿了匣子後,問塗金:“此次你來臨安,打算什麼時候回?”
“主上,一切都聽您的,是去是留你做主。”塗金擲地有聲的說。
“好,那你在臨安多留些日子,過些時日再回也不遲,你先跟著許鐸就好。”
林修不知道匣子裡的東西是什麼,如今也隻能先留下塗金。
當晚他沒有回書院,而是和許鐸回了自己的住處。
隻是在他們沒有發現的月影裡,有個模糊的身影一直悄悄隨著他們,如同清風拂過沒有引起半分注意。
就在林修和許鐸在書房研究如何打開這三個匣子的時候,禦街那一對父子也開始了密室中的談話。
“爹,剛才有暗衛來報,揚州巡鹽使送了三個匣子給修兒,這事您看?”
白胡子老者用手輕捋胡須說:“濟川,不妨事,那林官人是個知道分寸的人,況且他也的確不知道情,且等等看。”…。。
“可是如今他自身難保,我怕他一時想不開,拉了修兒入坑。那些個家族可是同氣連枝……”
被叫做濟川的男人,臉上顯出焦急之色。
“要動人,也得看那史相答不答應,畢竟如今修兒明麵上可是沂王嗣子的人。”
想了想,他又說:“濟川,派四個一流高手隨在修兒左右,近期怕是事情不好!”
老者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說:“如今養在府裡的賈似道也該讓他出現在人前了,儘量縱著他,這樣才能保住咱們家的香火。”
說完歎了口氣,“造孽啊,實在是沒法子……”
這一切林修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回到書房用了很多法子都打不開匣子的鎖。
他和許鐸二人覺得,林如海既然專門讓人送了匣子來,就不會讓匣子打開,應該是要用什麼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