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迦輕聲歎了一息,心頭浮現更多感觸。
“難怪,他們對大蛇丸有如此信任。”
“難怪,大蛇丸會有那樣子的話。”
——就讓我見證你們的選擇吧。
——門的背後,將會展露一切的真實。
——倘若對此毫無畏懼的人,就追上我吧。
此時此刻,彼時彼刻,像是被貫通了。
大蛇丸曾經的話,現在看來,可謂曆曆在目。
那既是從容,亦是決絕,是整個夢境相位的“虛幻”存在們,對“真實”的一種抗爭。
畢竟……
沒人能夠甘願接受自己隻是一個偽物的事實,不是嗎?
可,如果這樣子的結論被得出的話,那全新的疑惑,便可謂於此堂堂登場了,寄宿於此刻的林迦腦海中。
他眼神複雜地環視四周,看著已然滿目瘡夷、卻意外地沒波及到主要建築物的木葉。
林迦不由得在想:
‘那現在,這個真實的木葉又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上,那被一個大鐵盒、鐵罐子一般的東西封裝好的自來也,可就在林迦麵前。
這隨時都在散發著一種頗為特殊的存在感。
仿佛,是在提醒他,不要忽略眼前之物。
林迦屬實沒法去自欺欺人。
“哦,看樣子你這是發現了……不,應該說,是終於注意到了嗎?”
林迦麵部表情的變化完全沒辦法隱藏,被大蛇丸看得可謂是一清二楚。
“你似乎是在疑惑他們的狀態?”
“對。”
林迦點點頭。
說實話,那些鐵罐子,乍一看,其實是很容易就能聯想到,那些培養皿、人體生命維持機械等類似黑科技的。
但林迦卻不覺得,那玩意會這麼簡單。
保持安靜許久的蕭炎,有些疑惑的偏頭,同樣遮掩不住臉上的在意,他忍不住道:
“這玩意,給我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而且……”
蕭炎臉上表情逐漸變得難看。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他們的靈魂波動。”
靈魂是靈魂,靈魂波動是靈魂波動。
這兩者是存在區彆的。
當蕭炎彌漫靈魂力量去感應時,其感知範圍內往往會給予相當於的反饋,不說多麼詳細,但最基礎的一些資訊還是能入手的,這是基於靈魂波動異質化的區分。
人生來伴隨成長,這一類波動便一直在變化,在一定程度上具備著唯一性。
但,這群忍者不同。
他們在蕭炎眼裡無限接近於一群死屍,很難說是活著,這份難以想象、難以理解的真相,一度讓他懷疑起現實來,尋思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某種特殊環境。
這是他沒出聲保持安靜的部分原因。
而現在,他忍不住了。
“像這樣子的他們、這樣子你們,真的有條件做夢嗎?”
夢是人無意識念頭的反饋,是潛意識的變相,需要隨著一個人的成長、伴隨見識的積累而不斷完善。…。。
所以孩童的夢境總是荒誕的,也最容易誕生噩夢。
可宛若一片白紙一般的蒼白的靈魂,又該如何做夢?
不講基本法也得有個立足於實際的基礎吧?
這就是蕭炎和林迦所覺察到的“真實”。
大蛇丸也坦然承認了。
“讓人有些意想不到,你們所好地把握逐漸住了最關鍵的核心……不錯,被牲畜一般飼養的‘耗材’,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沒可能誕生支撐起一片世界的‘念頭’。”
“但,凡事總有例外。”
“就像我能從這個反烏托邦的噩夢之中掙紮走出,並希冀著脫離泥潭一般,作為一個‘變數’入場……這本就不合理。”
然,存在即合理。
其背後必然有著撐起這份邏輯的理由。
“這一切都起源於一個契機。”
“輝夜降臨忍界後,在徹底地支配整個世界前,其因緣彙聚之下,曾接觸到了本土的一件‘秘寶’。”
期間,大蛇丸簡單講述一番忍界的反烏托邦社會構成後,就跳過這個話題,將林迦、蕭炎牽引往全新的領域。
“沒有足夠的了解、認知,就沒有理所應當的發言權。”
“一個虛幻、不切實際、本應沒有根據的忍界,能發展至今,同樣需要存在一個‘基準’。”
“那就是另外一條世界線!”
賽博背景,自當是將方方麵麵都賽博化的。
這是作為的源頭。
——那名為“龍脈”的異常觀測器,最終成了一切的奠定點、一切的基礎、一切的前提。
“很不可思議,是吧?”
大蛇丸也由衷地感慨:“明明是一點科技都沒有發育,無限近乎於苗床的一片土地,卻自然而然的孕育出了這樣偉大的奇跡,一個橫貫了曆史、記錄了無數資訊、甚至能模擬出星球上所有的生命、精準推演出未來的觀測器。”
“說實話,我甚至感覺……‘龍脈’可能也並不屬於我們的星球,或許,這跟那大筒木輝夜一樣,是在更古老的歲月之前,由異星文明留下的痕跡……也有可能是某種布置。”
“但這都無所謂了。”
林迦能看出,大蛇丸是真的覺得無所謂,不在乎了。
畢竟,大筒木輝夜就已經是他需要竭儘全力、絞儘腦汁、不顧一切,才有那麼一絲希望,艱難取勝的對手。
倘若不引入這種額外變量,那麼,他本身所做出的任何反抗,其本質上,或許,都將會是無力的掙紮。
大蛇丸也登臨過六道境界,自然清除那種恐怖的星球級算力,所有的可能都被預演,都在統籌範圍內。
破局點在外而不在內。
這或許是大蛇丸對輪回者念念不忘的一部分原因。
就是吧……
大蛇丸所描述的那個“龍脈”,林迦總有一種莫名的既視感,或許,蕭炎可能沒太大觸動。…。。
但某人,卻總覺得似曾相識。
‘這玩意怎麼有點像月靈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