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清下意識抬起纖細的手腕,一隻成色極好的碧血玉鐲子露了出來,上麵的玉蘭花紋格外精致,仿佛還能聞到玉蘭的香氣。
“本就是難得的玉材,再加上這樣的巧工,這個生辰禮蕭辰衍定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慕婉清挺直脊背,下巴微微抬起,高不可攀的氣勢瞬間起來。
蕭辰衍待她一向深情,就連和她長相有些相似的妹妹慕婉容都沒能搶走蕭辰衍的心,就憑一個在蕭辰衍心裡臭名昭著的沈如周,更是絕無可能!
蕭辰衍注定隻會愛慕她一人。
慕婉清放寬了心,眼裡閃過一絲得色,她把手遞給丫鬟,淡聲吩咐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側妃。”
軍營裡,沈如周和北修宴在隔離區走了一遍,深入後對隔離區的劃分醉了更精細的安排。
為了更好的給感染瘟疫的士兵看病,她按照士兵發病情況劃分出了輕重症區,收到劃分命令的士兵,即可調整了居住的區域。
沈如周還在隔離區專門設置了一個帳篷作為診療室,以便有序開展接下來的救治。
收拾安頓好的將士們便可以前來看病。
診療帳篷裡,沈如周端坐在桌案前,一一為士兵把脈問診,鑒於剛剛鬨得那出,大部分都對沈如周的醫術有著信任,看病問診都很秩序井然。M.XζéwéN.℃ōΜ
這時,進來一個呼吸格外急促的士兵,眾人看他情況比較緊急,都十分自覺的退開,讓他先看診。
沈如周認出了來人就是昨日帶頭鬨事的劉伍長,雖然氣惱他之前撞翻了自己,但是看他發病難受的樣子還是決定先不計較了,治病要緊。
劉伍長臉色青紫,有些喘不上氣。沈如周仔細的為他把了脈,心下了然,是肺氣阻滯導致的呼吸不暢,必須儘快施針,疏通經絡。
沈如周轉身從藥箱裡取出了銀針,直白道:“把上衣脫了,我要施針。”
劉伍長頓時呼吸一滯,梗著脖子道:“大男人怎麼能在一個女子麵前寬衣解帶!給我開點兒藥就行了,不用施針。”
沈如周本就對他沒好感,現在這麼多人等著看病,他竟然還不配合,臉上更是不悅,她厲聲道。
“你是醫者還是我是醫者?什麼情況該怎麼治我說了算,趕緊脫衣服!”
“你一個女人家,張口閉口的就要我一個大男人脫衣服,你不難為情,我還要臉呢!”
劉伍長本就是個倔脾氣,聽到沈如周這麼說自己,麵上很是掛不住,說話便也沒了忌諱。
沈如周沉住氣,一再勸自己這是病人,複又耐心的解釋,“這裡沒有男人女人,隻有醫者和病患。”
她點燃桌前的蠟燭,纖細的手指碾著銀針在火上燒,“讓你脫衣服是為了方便找穴位施針。你不要有所顧忌。”
可對麵的劉伍長依舊沉著臉,絲毫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外麵排隊看診的士兵越來越多,沈如周見他油鹽不進,乾脆“啪”地一聲合上了藥箱。
“你不脫就出去,病死了彆怨我,也不要耽誤我為其他病患診治!”
沈如周說罷起身,朝著看病的眾人道:“大家既然來找我看病,就該好好配合。”
“若是還有人對我不信任,不聽從安排,就不必來這裡了,出去等死便是,彆在這裡浪費彼此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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