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氣質上來看,像詩人多過像一名刀客。
陳勝沒看到他手裡或者腰間背上有刀。
嗯,挺好的。
快刀菜刀斷刀,這次直接來個無刀的。
還是說他猜錯了,這位帥哥其實用的是手刀?
管他的,老規矩,先刀他一刀就完事兒了。
陳勝動了。
碧眼男子也動了。
隻見他抬手一甩。
咻!
噗滋!
陳勝呆愣愣地看著紮在自己胸口處的飛刀。
靠,原來是飛刀也算刀啊。
但是……
我尼瑪在百步開外啊!
噗通!
陳勝倒地。
在現實中蘇醒,露出一抹苦笑。
夢境時間是從晚上六點到早上六點,十二個小時。
現在日頭還沒升起,估摸著應該在寅時末,也就是淩晨四點多,按理說還有時間多試探碧眼男幾
場,但他卻不想再挨幾刀了。
不是陳勝不想打,而是沒有意義。
百步之外,對方一抬手,他連怎麼中的刀都不知道,這還打個屁。
本來以為獨臂刀客的十步左右的攻擊範圍已經夠長的了。
這碧眼男子真是讓陳勝小刀揦屁股,開了眼了。
百步之外,一般弓箭手平射根本射不了這麼遠。
一枚半個巴掌長的飛刀,不僅能射百步,其速度更是快到肉眼無法捕捉,這還怎麼防?
麵對這樣一個變態級對手,陳勝絞儘腦汁,就是想不出辦法。
“陳小哥,離天亮還有半個時辰左右,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張角說道。
他們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立馬趕去北靈郡城,而是將破廟的屍渣全都收集起來安葬了。
曲是陳勝拉的。
渡人經是張角念的。
墳是兩人一起立的。
這樣挺好,等陳勝把罪魁禍首的腦袋砍下來,也能順道回來祭奠一下。
立墳、拉曲、超度,一套流程走完,天就黑了,他們先將就著在破廟休息一晚。
“睡夠了,早點醒,精神精神。”
陳勝臉朝向篝火,有些愣神。
就在白天,這座小廟裡被火燒死了數百人。
而在夜晚,他在這裡點燃篝火取暖。
火,能救人,也能殺人。
水火無情,而比這更無情的,是人心。
獨臂刀客的經驗傳承湧入腦海,陳勝的身體又增強了一些。
張角側目,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便搖頭,隨手添了一把柴火。
每個人都有秘密,事不關己,沒必要刨根問底。
陳勝細細體會著獨臂刀客的記憶,心中有些調侃。
老兄,你比我還慘啊。
獨臂刀客,父母被歹徒所殺,背負血海深仇,初入江湖,卻被坑得自斷一臂,跳崖逃脫敵人追殺。
偶然間得到被燒得隻剩半部的刀譜,裡麵記載著陀螺步法。
想要苦心修煉,卻窮得連把完好的刀都買不起,隻好用父親留下來的斷刀。
刀之所以是斷刀,就是被仇人斬斷的。
他照著半部刀法來練習,還少了一臂配合,居然沒有走火入魔。
反而舉一反三,從陀螺步法中悟出旋轉刀,加上鐵鏈,彌補自身攻擊距離不足。
待到步法練至圓滿,他也已習慣使用斷刀,沒有再換完整的兵器。
從此,江湖上就多了個綽號斷刀客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