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的話要不要聽,就看是不是對自己有利了。
“老嫂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小秦已經嫁到了許家,棒梗這見天去要吃的,傳出去對東旭的名聲也不好。”
不得不說,閻埠貴說話還是很有水平的。
他管不住,就讓賈東旭這個做兒子的親自管。
“棒梗你給我過來。”賈東旭一把揪住棒梗的脖領,“媽,回家,能不能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丟人?兒子找親媽要口吃的有什麼可丟人的?要不是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我至於嗎?”
“棒梗她親媽可是友誼商店的售貨員,有本事,工資高。”
“眼看著親生兒子都要餓死了都不管不問,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秦淮茹,你就真不怕老娘鬨到單位去,找你們領導要一個說法。”
賈張氏終是沒忍住,用上了威脅的手段,並開啟了哭嚎模式。
這是賈張氏最後的手段,她本不想用,因為不管最後事情能不能成,都會跟許家結下死仇。
現在的許大茂她都對付不了,更不提心眼子更黑的許伍德。
奈何,易忠海已經徹底不管賈家,兒子又不中用,想要不天天吃窩頭鹹菜,隻能拚一拚了。
要是能讓許大茂跟秦淮茹離婚,她再讓兒子複婚,賈家的好日子不就回來了。
至少洗洗涮涮,收拾家裡的活不用她賈張氏乾了。
屋裡的秦淮茹自然也聽的很是清楚,被賈張氏的話氣到臉色鐵青,抱著兒子的手都在微微發抖,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沒想過去找賈張氏講道理,而是哄著快要嚇哭的兒子,回到餐桌邊坐下。
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稿紙,寫下了第一行字,“至民主婦女聯合會。”
屋外,許大茂同樣氣的身體發抖,眼眶充血,恨不得立馬抽賈張氏幾個大耳刮子,又生生忍了下來。
眼神逐漸後移,看向了揪著棒梗,一臉像死了親媽表情的賈東旭。
想到林東以前說的話,“要是打一個婦女,不管你占不占理都丟人,事情鬨大了,婦聯還會上門找麻煩。”
“跟賈東旭是鄰居,是同齡人,隻要不打死打殘,就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最多也就教育幾句。”
沒有再猶豫,許大茂一個極速就向賈東旭衝去,同時嘴裡喊著,“狗n養的,就不能好好做人,見天的整些歪門邪道。”
“光齊,解成,軍勝,你們趕緊攔住大茂,紅星,你把東旭送回家去,大茂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閻埠貴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開啟了指揮模式。
劉光齊沒有動,吳勝利和崔紅星卻是移動腳步,擋住了通往中院的拱門。
看到隻有閻解成一個人拽住了許大茂的胳膊,還差點讓許大茂帶趴下。
易忠海突然開口喊道,“光齊,光天趕緊去拉住大茂,要是再打架,咱們整個四合院的人都得去街道辦學習。”
聽到易忠海的話,眾人也不淡定了,大家這才想起來王主任上次說的話。
作為鄰居,不管不問也是犯錯誤,全部都要去街道辦接受教育。
看到許大茂被三四個人抱住,賈張氏也才長出了一口氣,她沒想到最後一句話,殺傷力這麼大。
許大茂雖然這會打不了人,嘴上可不會認輸,“賈張氏,你個老潑婦有膽子就去鬨,你知道我家淮茹的工作是多少錢換的嗎?要是丟了把你家野種跟孫子都賣了都賠不起。”
“大茂先不要說話,什麼賠不賠的。”
閻埠貴被許大茂嚇得額頭冒汗,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他剛才已經讓二兒子閻解放去街道辦喊人了,這段時間必須要撐過去。
“老嫂子,老話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小秦以前隻是你賈家的兒媳婦。”
“她現在已經進了許家的門,不管是法理上還是情理上,她管棒梗都不合適。”
“你這樣鬨,就真不怕街道辦收拾你。”
不待賈張氏回嘴,閻埠貴接著說道,“大茂,這事確是賈家不對在先,可你罵的也確實難聽了些。”
“再過兩年,平安就要上學了,咱得給孩子做個好榜樣,你說是不是?”
“老閻,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棒梗那孩子還小,能吃多少?”
“大茂兩口子工資可都不低,福利更不用說了,院裡誰有他家過的好,差這點東西嗎?”
“老嫂子雖然威脅小秦的工作不對,這都氣話不是嗎?又不會真去。”
“再說了,她也不是為了自己,不都是為了孩子嗎?咱們做大人的,得寬容些。”
劉大媽沒拉住劉海忠,這老小子又站出來找存在感,話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說完話,還挑釁的看了眼許大茂。
打架他可不怕,他劉家可是有三個成年男人,大兒子還是國家乾部。
隻是,他自以為是的演講,效果嗎?鄰居們都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
要說劉海忠針為什麼對許大茂,隻能說,這個仇恨是林東延續下來的。
自從林東給劉海忠安上草包的名頭,院裡的小輩,沒幾個人看的起他。
尤其許大茂吳勝利等人,更是從來沒正眼看過他這位七級鍛工。
有機會他劉海忠不踩一腳,才奇怪呢!
“呦,今天才知道劉師傅這麼寬容,這麼大度啊,隻是有句話你說的不對。”
“要說咱們院過的最好的可不是我們許家,彆忘了,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可是七級工,兒子兒媳婦還是國家乾部。”
“要不讓光齊直接領養棒梗得了,還省得他媳婦生孩子了。”
眾人聽到這惡毒的話,扭頭看去,來人正是過來接孩子的吳冬梅,許大茂母親。
“你,你,”——劉海忠氣到剛抬起手指向吳冬梅,又聽到吳冬梅輕描淡寫的聲音,“老劉,你說你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在這兒做長輩欺辱晚輩的事。”
“還是說,你跟賈家這隻帶著野種的破鞋有說不得的關係?”
“嘩……,”吳冬梅這句話可謂是殺傷力十足,就連許大茂也給驚的目瞪口呆。
賈張氏何嘗不是氣的咬牙切齒,三角眼裡透著凶光,恨不得現在就去撓花吳冬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