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了返航之時不必依靠兩人的腳程趕路,也隻能將星艦停靠在這片迷霧之外,下艦緩緩前行了。
在這一路上,易麟也根據自己的了解,給赫烏莉亞講解了什麼是「虛無」。
“這是一個好問題,說實話哪怕如今我距離成為星神也不過一步之遙,也同樣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如你所說,既然是「虛無」那便應該是不存在的才對。”
“可偏偏在這宇宙之中,「虛無」這個概念卻被具象化,成為了真實的存在,甚至「虛無」擁有了命途之主,也就是9...”
“或許,並不應該以單純的「虛無」來看待這一位名為9的神秘星神。”
“甚至於,在這個宇宙間的大多數星神,都不能單一從其命途來看待其存在。”
“我更傾向於,祂們的概念更為宏大,是相對而言的一體兩麵。”
“就比如虛無,既存在,卻又走在虛無的路上。”
“又好比阿哈,自絕望之中步上巡禮,攀登上名為存在之樹的頂端,以笑聲撕裂讓人絕望的宇宙,從而升維成就「歡愉」命途之主。”
“你看其麾下,既有積極向上,以自由的意誌尋求心靈上的歡愉的「假麵愚者」,也有認為不該縱情歡樂,應該將悲痛視作磨難的「悲悼伶人」。”
“表麵上來看,悲悼伶人明顯與歡愉背道而馳,卻同樣踏上了「歡愉」的命途。”
“甚至於阿哈這位歡愉命途之主,雖然看上去更多的是以找樂子的心態,更多的關注於那些伶人,也給他們賜下了更多的祝福。”
“但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咱們可是都目睹過阿哈升維的全過程,相信你也心中有數了。”
易麟接連說了許多。
命途的這種哲學概念級的存在,作為人的時候,或許會以自身的理解去看待它。
而這時候,便容易踏入一個誤區,以主觀意識的認為,虛無就應該是不存在的,歡愉就應該是歡樂的。
可一路走來見證過的一切卻並非如此。
歡愉之下還有悲悼伶人,虛無之中孕育著存在,甚至於虛無與存在之間,既是相悖,亦是互補。
踏過了迷霧之後,已經算是進入了9的領地。
易麟倒還好,畢竟自身已經即將升維,還能抵擋一二。
可赫烏莉亞,哪怕有易麟的護持,但隨著繼續前進,距離9更近之後,神色逐漸變得呆板了起來。
意識倒是還在,隻不過感覺遲滯了許多,連記憶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所以說夫人啊,你不該隨我一同前行才是。”
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易麟分出一絲火種將赫烏莉亞籠罩了起來。
“本來還想著等到踏入了9再來升維的...”
“不過此刻看來,耽擱不得了。”
長舒了口氣,易麟放開了對於自身的壓製,將意識融入到了樹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