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來孤身邊坐。”阿達國王要景無名坐身邊。
這是對景無名的看重。
國王身邊,除了王子、王後、妃子,誰有資格坐啊。
景無名再三感謝,坐了下來。
侍女過來斟滿酒杯。
“來來,世侄,喝酒,喝酒。”阿達國王說。
西藩國的酒一點都不好喝,對比剌子國大王收藏的,簡直相差萬倍。
但景無名不能說,勉強喝了幾口。
“世侄,今晚,咱們三個不談國事,隻談風月。”阿達國王說。
天上的月亮真的很圓很大。
時不時見幾隻大鳥飛過,不知道是什麼鳥,隻要不是禿鷲妖就行。
阿達國王看看健壯的紮西王子,又看看俊美的景無名,搖搖頭,歎息:
“當年,你父親幫助孤奪得西藩國的天下,已經過去近二十年了,但在孤的腦子裡,怎麼感覺就像在昨天一樣?”
阿達國王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個葡萄,繼續說:
“後輩俊傑人才輩出,孤都老了。該交班了。”
“父王,你還年輕。”紮西王子說,“正壯年呢。”
“國王陛下,紮西王子說得沒錯,您正壯年呢。”景無名也說。
“紮西,世侄,你們倆已經長大了,該娶妻生子了。”阿達國王說,“我想我這條老命,可能不長了,見到孫輩長大,就是孤最大的心願了。”
“可惜,紮西說,整個西藩國,都沒有看得上的女子。”阿達國王歎息說。
“啊?”景無名望著紮西,“紮西王子,你的眼界太高了啊。那個那個卓瑪不是很漂亮嗎?難道連她你也看不上眼?”
“哈。”阿達國王一拍手掌,“世侄,你不知道,問題就是出在這裡了。紮西見過幾次卓瑪後,就迷上了她,神魂顛倒了。那些王公貴族的女子,他一個也看不上了。”
“是嘛。”紮西王子說,“父王,你看她們,個個那麼俗氣。一點都沒有人家那麼高貴、脫俗。”
“你看,你看,又來了。”阿達國王歎息說,“可是人家看得上你嗎?況且,你哪裡去找人家?先不說仇不仇的。”
“不錯啊。”景無名說,“紮西王子,眼光不錯。我紮西王子,高大英俊,西藩國王子,不論哪方麵講,都是特彆優秀,哪有女子會看不上?那是她們有眼無珠。”
紮西王子卻像泄氣了:“可是,可是,她一直都看不上我。”
“不可能。”景無名說。
“但真的可能了。”紮西王子搖頭歎氣。“她心有所屬了,那就更難了。”
“哪個是誰?竟敢和咱們紮西王子搶!”景無名一時性起,開起來玩笑。“把他抓起來。哈哈。”
阿達國王舉杯停在嘴邊,直直看著景無名。
紮西王子也直愣愣看著景無名。
景無名低頭看看自己,哪裡不對呀?
“你們看我乾嘛?我哪裡不對呀?”景無名問。
他摸了摸臉,又抻了抻衣服。
“你要我說出他是誰嗎?”紮西王子說。
“說說而已無妨呀。”景無名說。
“那我說了啊。說了你就不要怪我啊。”紮西王子直愣愣看著景無名。
“難道他的名字說不得嗎?”景無名納悶了。
“我說了。”紮西王子像自言自語,“我說了,希望他明白,退出來,成人之美,勸勸卓瑪。”
景無名暗暗好笑:一個王子,大漢,西藩國一等一的勇士,居然被情所困。
“他就是——他的名字就叫,就叫——”紮西王子咬咬牙,他指著景無名胸膛,一字一字說了出來。
“他就是你,景、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