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卻是越聽越怕。“師父,如果是那樣的話,幻術師可太不得了了,我要是被騙入幻術中該怎麼辦才好。”
桂思凡道:“如果是我說的那種,你被人一遍遍剖心挖腹,或者被人不斷用刀切肉,那你便嘗試脫離幻境便是,如果脫離不了你就隻能等死了,這說明有比你境界高了一個大層次的人,在用幻術虐殺你呢。”
“如果你說的是燕英傑的那種幻境,很簡單,堅守你的本心,不要自己去欺騙自己,幻術本就是針對的心性不堅之人,你可否想過那些被幻術困了幾十年上百年的人,他們難道是真的被騙了這麼久?”
“很多人隻是不願意去麵對,自己處於幻境中的事實罷了,到來後來他們可能隻是自己在欺騙自己罷了,就像做了一個甜蜜的夢,我相信有的人即便知道這是一場夢,也不願意醒來了,即便是做一生一世他們也心甘情願。”
“好了,現在我先教給你一個簡單的幻術術法,這是討仇術,你用他來讓一名聚靈境的修士相信自己成功殺了仇人就算你學會了。”
桂思凡布置的任務,太過簡單了,在桂思凡的帶領下,陳信找到了一名自願的同門試了一試,然後很輕鬆就成功了。
桂思凡的教導有些太過負責任了,陳信本以為自己是找了一個興趣之類的順便修煉一下,卻沒想到桂思凡對自己非常上心。
一下子,幻術就變成了陳信生活的全部,這一個月桂思凡幾乎每天都會抽出時間教導陳信。
不過即便是旁門左道,也終究不是能速成的東西,在進行了一個月高強度的學習之後,桂思凡的教導便漸漸沒有那麼頻繁了,更多的是給陳信傳授一些幻術,讓陳信慢慢修煉。
桂思凡讓陳信多去對彆人用幻術,他是一個強調實踐的人,或者說這種技術流幻術者,本身就需要去多練,人心不是天天待在屋子裡閉關,就能揣測明白的東西。
學習了三個月之後,桂思凡認為該是時候帶著陳信去凡間城鎮走走了,在這裡他想要讓陳信不用任何神識加持,僅僅隻是靠著幻術本身,給一些凡人做些甜蜜的夢。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因為沒有神識加持,隻要凡人內心中有一丁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那麼幻術就會土崩瓦解,所以難度其實挺大的,隻要陳信不作弊的情況下。
這聽起來就是個大工程,不過接下來的一件事,卻讓陳信不得不先擱置了這個幻術外出實踐的機會了。
束國皇帝東升倉死了,以陳信這種級彆的內門弟子,卻是要出席皇之葬禮的,據說這次葬禮辦的頗為宏大。
一般而言,束國皇帝死了之後,合武宗修士到場之後,便會進行新君繼位的儀式。
是的,束國皇族已經沒有了私下傳位的資格了,皇帝的繼位,需要在一眾合武宗修士的見證下進行。
那些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自然是沒有資格的。
內門弟子若是沒有任務,一般都是要出席這次葬禮的,除非是被選為留守宗門的弟子。
不過陳信現在表麵上隻是劣質靈樓的廢柴,自然輪不到他留守宗門,所以同樣接到了通知,要去參加束國皇帝的葬禮。
反正最近陳信也沒什麼事情,便去看看吧,這三個月來高強度的學習幻術,陳信也有些累了,想著之後到凡間實踐的時候,肯定是要被桂思凡給訓斥,這次就當是去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