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光是這一手,陳信倒真覺得桂思凡這老頭有點東西了,在他這裡應該是能學到真東西的。
師長帆麵露喜色問道:“長老,看你的意思,陳信很適合當幻術師嗎?”
“不錯。”桂思凡點點頭。“像陳信這種中途又想當幻術師的人,因為沒有專門鍛煉過神識,所以神識應該不會太強才對。”
“我本想的是,如果他能闖過我的幻術,證明他至少是有頭腦的人,即便是之後過不了我的七情六欲陣,也能讓他先當幻陣師,再慢慢修煉神識向幻術師靠攏。”
幻陣師和幻術師雖隻有一字之差,但行事時的風格卻是截然不同的。
幻陣師更偏向於幕後工作,基本是不會走到台前的,就像是在幕後設計舞台的工作人員一樣。
以魔術舉例,幻陣師像是精心準備好一個魔術舞台的人,在精良的道具設計之下,即便是普通人掌握了道具的使用方法,也能唬住一些人。
而幻術師則是真正的魔術師,一張紙幣,一副簡單的撲克牌就能讓人瞠目結舌,大概就相當於這種差彆吧。
依靠幻陣的幻陣師不能離開幻陣,但幻術師能使用幻陣加強幻術的同時,還能離開幻陣,這便是這二者的差彆。
如同剛才桂思凡簡簡單單的揮手,便將陳信拉入幻術中一樣,這就是幻術師的強大。
當然,幻術也有局限,如果剛才桂思凡提前布置好幻陣,再將陳信拉入幻境中的話,至少就不會出現陳信發覺師長帆和平常相比有些詭異的這些明顯異常。
這便是差彆了,幻陣不是那麼吃神識,更多的依靠精心布置,而幻術師則需兩者兼顧。
桂思凡此時看陳信卻也像看到了個寶一樣。“沒想到他的神識之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以其稱之為千年難遇也不為過。”
“太好了!”師長帆連忙拉著陳信向桂思凡行了個禮。
桂思凡道:“不必如此,陳信這小子的靈樓雖然沒鑄好,但其神識卻是非凡,他天生就該學幻術啊。”
之後,陳信便又多了一個教導自己幻術方麵的老師。
在師長帆離開之後,桂思凡迫不及待的開始給陳信上了第一課。
桂思凡沒有急著教陳信那些幻術方麵的術法,而是先教了陳信一些理論上的知識。
“陳信,在幻術方麵,有持著兩種觀念的人,一種是唯神識論者,他們認為隻要神識夠強,即便是幻術拙劣又如何,讓人一次次目睹自己被砍頭,照樣會讓他們神魂崩潰。”
“其中在這方麵走的最遠的,便是失心道人,中了他幻術的人,會一次次在幻境中看到自己的心臟被敵人挖取,他不會在乎那些人信不信自己的心真的被挖掉了,他隻是將那些人困在被刨心的痛苦過程之中,而後將人折磨的神魂崩潰。”
“這便是這批唯神魂論者所倡導的幻術,何等的可笑何等的雞肋啊,這批人簡直玷汙了幻術啊!”
陳信心想這不就跟月讀一樣嗎?怎麼自己這個幻術老師直接罵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