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沒有回守墓人的石室,而是徑直走進了王陵之中,在拐角處躺著一人,此人左胸整個空洞,不是之前的魏陽又是何人?
然而此時的魏陽隻是一具倒在地上的屍體了,不過他的臉上布滿了恐懼之色,仿佛在臨死之前看到了最為恐怖的事物。
“主人,就這樣放他走了嗎?”崔明朝著幽深黑暗的走廊中說道。
很快沙啞的回聲傳來。“此人不過一體修,縱使現在頗有勇武,亦不過勇武一時,莫要節外生枝讓其壞了大事。”
“是。”崔明的表情中閃過一絲可惜之色。
與此同時回到王宮的陳信,整個後背都已被汗水浸透,回去之後隻覺一陣虛脫。
也說不上來當時怎麼回事,反正陳信隻覺得跟崔明接觸的時間裡,感覺到了說不出的怪異,王陵有問題,甚至崔明本身也有問題。
陳信從崔明身上,觀察到了崔明雖然看起來如同往常,但卻莫名其妙地給陳信一種悲傷淒涼之感。
這種感覺在陳信來看很是怪異,明明崔明和平常沒有任何分彆,甚至他聽聞時事後對梅家的謾罵也在陳信的預料之內,因為崔明就是那樣的人啊。
但陳信向來相信直覺,他總覺得崔明好像是缺少了些什麼,總之一切都透露著怪異,以至於陳信甚至都不想再管什麼魏陽了,隻想快點下山回宮。
陳信喃喃自語道:“殷國果然還是沒有我想的那樣簡單,不過這種事情我也懶得去管了,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事情。”
回到那條小路上,陳信扛上已經疼的昏死過去的向英,扭頭最後回望了一下王陵之後便匆匆離去。
當陳信再回到王宮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基本恢複了秩序,喊打喊殺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修士們的戒嚴。
殷王的勢力便是這上千修士,此戰靠著陳信的強悍戰力,殷王一方的損失倒真不算高。
不過如陳信一般在追殺途中渾水摸魚的也不在少數,他們雖不像陳信那樣膽大包天敢闖子乙的書房,但借著追殺賊人的名義順帶撈走王宮中一兩件財物這種事情,他們還是敢做的。
不少修士的腰包遠遠要比開戰前要鼓起了一些,若有不識時務者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得到的解釋便是“這是我們擊敗敵人的戰利品”這種回複。
然而究竟有多少人腰包裡裝的是真真正正的戰利品,這一點就無人能知了。
來到子乙身前,便有侍衛替陳信把向英接住。
“王上,追擊魏陽的途中發現了向英,他被魏陽所傷。”陳信向子乙彙報道。
此時的子乙估計也知道這一戰是他贏了,雖然勝利的道路十分曲折坎坷,但勝利者還是他子乙。
因而麵對這一切的功臣陳信,子乙的態度也遠遠要比之前好了太多,所謂的魏陽不過隻是梅家的一個臥底小人,真正的忠臣反而是陳信這種不善言辭者。
“怎麼樣,抓到魏陽了沒有?”子乙問道。
陳信搖了搖頭。“他跑的太快了,如果向英能牽製魏陽一會,也許我就能抓住魏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