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的娘的屁!他有何了不起,他就是個不思進取的街頭混混,他又憑何”
突然,陶夏不說話了,因為他意識到中了陳千裡的圈套,他這句話出口等於承認了他正是陶夏,陶秋的哥哥。
而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陶小五叫做陶秋,是雙胞胎中的弟弟。
現在的陶夏體會到了當年陶秋的心情。
偷來的終究是偷來的,是該還的時候了。
陶夏淒然一笑,說:“弟弟,你拿走吧,早晚還是要還你的。”
“我隻問你,可知倭寇在連城縣的據點?”
陶秋沒有絲毫失而複得的喜悅,有的是大仇未報的激憤。
他恨軟禁他的哥哥陶夏,但更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倭寇。
如果不是倭寇在幕後操控,他的哥哥或許不會那麼決然。
倭寇和陶夏的關係隻是互為利用,雖說合作多年,但在這種關係的作用下想要建立很深的感情根本是無稽之談。
於是陶夏毫無心理負擔地向眾人和盤托出,然後擺出一副一心求死的表情。
雖說他沒舍得殺陶秋,但多年的軟禁生活卻早已抹殺了陶秋的慈悲之心,他知道他斷然不會放過自己。
陶秋接過門三兒遞過來的刀,試了試分量,然後用刀尖指著陶夏說:“你雖是我的哥哥,但你犯的錯不可饒恕。”
說著他緩緩舉起了刀。
就在這時,一個高分貝淒厲的女聲尖叫響了起來。
“你們夠了!”
陶張氏在伍文海的攙扶下走進了已經人滿為患的正廳。
“你們這兩個不肖子,終究還是要手足殘殺嗎?”
“我不管我的孩兒是否功名利祿,是否榮華富貴,我隻要我的兒活著!”
“活著!就這麼簡單一個請求你們也不答應我老婆子嗎?”
“娘!”
陶秋撲通跪在了陶張氏的麵前,他既可憐老娘,又有點兒憤憤不平,他不平的是多年的委屈他這個當娘的居然一點兒也沒看出。
“娘,當年您可求他放過我?”
陶張氏不說話了,似乎已無話可說。
“娘,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他,這都是我該受的,我願意死在他的刀下,毫無怨言。”
陶夏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那讓娘也陪你去吧。”
聞聽此話,陶夏無力為繼,哐啷一聲丟掉了手裡的刀。
陶張氏一看有戲,就趕緊說:“秋,我的兒,讓你哥哥住在我府吧,隻要我還在一天,他就一日不得出門。你看可好?”
一句話,既然當初哥哥軟禁了弟弟,那麼現在弟弟再軟禁哥哥是合情合理的。
這老太太不知道的是他這個舉動無疑是在拉偏架,因為這產業可是陶秋一拳一腳打下來的。
但,事已至此,老太太都用上身家性命相威脅了,陶夏雖有一肚子的苦,可已無處訴說。
陶張氏如何趕來的這麼巧?
這當然少不了伍文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