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掌櫃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說:“陳先生是不是看出陶小五跟以前行事風格不一樣,所以猜測有可能是他和孿生兄弟在唱雙簧?”
陳千裡心中一驚,暗忖,看來此路不通了。
“絕無可能!他那孿生哥哥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而且當時我就在場。”
陳千裡忍不住驚訝,“啊”了一聲。
“那時小五剛剛發跡,就尋思著學習那些大人物的行事風格,低調、狡詐。於是他就有了讓他孿生兄弟當他替身的想法,果不其然,不久後的一天有仇人來尋仇,把他哥當成他給殺了。當時我就在場。”
“可以說他有過這樣的想法,也確實這樣做了,但好景不長,他的雙簧戲就殺戲了。”
“對對對,這個事情當時我們五兄弟都知道。”
來掌櫃隨聲附和。
這下子陳千裡犯難了,本來他以為找到了陶小五的秘密,沒想到卻是後知後覺了。
頓時他感覺這天香樓的酒水索然無味了。
“他背後的倭寇你們有過接觸嗎?”
兩人迅速搖了搖頭,來掌櫃說:“他親媽都接觸不到,彆說我們了。”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劉書漢得到這個關於陶小五身世的消息就這樣變成了個無用消息。
兩位掌櫃一看陳千裡的表情頗為蕭索,於是相互看了一眼,向掌櫃說:“感謝陳先生對我們兄弟的救助,大恩不言謝。以後如果有用得到我二位的地方,定然傾囊相助。”
這人不虧是賭場的掌櫃,說話滴水不漏。
雖然感謝了陳千裡,但如果想要報答,他們隻能用身外之物來報答。可這些身外之物明顯對陳千裡無甚用處。
陳千裡卻像沒聽懂一樣打了個哈哈,說:“好,二位既然如此知趣,那就請傾囊吧。”
說著他攤開了雙手。
這二位掌櫃又互相看了一眼,好嘛,感情這位爺給杆兒就上。
“二位,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這話還是輕聲細語,但讓向、來二人聽來不禁打了個寒戰。
“陳先生,我二人皆是階下之囚,甘願驅使。”
陳千裡笑了笑,說:“階下囚好當,死人可不好當。”
兩人瞬間如五雷轟頂,這才想起來他們本來是要被陶小五清理門戶的。
陶小五豈是好糊弄的?
二人雖然活著,但連城縣的戶籍簿上卻已經是個死人了。
“陳先生說要圖我二人的資曆、經驗和威望,不知要怎麼個圖法?”
兩人不虧是掌櫃的,見風使舵的本領非常人所能及。
“我要你們幫我訓練出幾個賭場高手,再私下收攏一些賭場的老千。這些活兒不難辦吧?”
不難辦是不難辦,可他們在連城縣是沒辦法大張旗鼓地去做這些事的。
陳千裡看出了二人的顧慮,說:“你們不用擔心,明日我差人送二位去太平府,在那裡自然就擺脫了陶小五的掌控。”
兩人一聽是太平府,臉上均是一喜,隨後又愁雲密布。
“吃穿用度自會有人打理,不需二位費心。”
兩人聽完這話,才算是展顏笑了起來。
頻頻舉杯,表示唯陳千裡馬首是瞻。
送彆了二人,劉書漢立馬問到:“姐夫,這二人不足為信,豈能讓他們去太平府當先頭兵?”
陳千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書漢,我們鳳凰寨需要壯大,就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人加入,光靠仁義道德和哥們兒義氣是永遠也不會成事的。況且,他們的家人在我們的掌控下,不怕他們亂來。”
劉書漢想了想陳千裡的話,他知道有道理,但情緒上暫時還難以接受。
“要想讓二人死心塌地,也不是沒有辦法。”
劉書漢兩眼大睜,“姐夫,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