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鴻門宴,武二郎,千古無雙的機會(2 / 2)

這話一出,樊噲等一眾武將無不怒目而視,一股股或霸道,或蒼勁的氣息彌漫整個中軍大帳,如烽火狼煙衝天,煊赫張揚之極。

周圍旌旗如林,雲氣相隔,隻要劉邦一下令,仿佛整個天地都會一同浩浩蕩蕩衝殺而來。

高順站在當場如蒼鬆屹地,依舊巍峨不動。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劉邦忽然抬手道:“停,都乾什麼呢?”

說著,還揮舞大袖,抬腳欲踹得將身側樊噲等護住自己的武將斥退。

一抖雙袖。劉邦從桌上端起酒水道:“沒聽我子房兄說嘛,這是上天要賜給我的大將!誰敢傷他?”

說完之後,劉邦就要端著酒樽朝高順而去。

但旁邊樊噲幾人急忙瘋狂攔截,劉邦雖然“極力掙脫”卻氣力不敵,氣得他將手中酒樽重重摔在地上,然後怒色指著武鬆道:“你……過來!”

“快給乃翁說說,我這神將兄姓甚名誰?”

武鬆左顧右盼得看了看周圍,身體前傾,指著自己道:“我?”

【九步!】

……

嶢關城牆上,賈詡擔憂得看著燈火通明的漢軍營寨道:“主公,還沒有見動手!伯平那性子可不適合當個刺客啊!”

李修遠勾勒唇角笑道:“是啊,伯平那張臉,還有那直來直往的性子,如果是麵對其他人,或許還能以嚇懵逼了來蒙混過關。”

“不過,讓他說一句假話都千難萬難,隻要被問及,必然一聲不吭!”

賈詡驚道:“主公你既然早都料到了,怎麼還?”

李修遠眯著眼眸笑道:“張良,曹參,蕭何,陳平,王陵……哪一個是好相與的?想要瞞過這些千古無雙的謀士,我自問做不到。”

“所以,伯平就是吸引火力最好的靶子。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掩護,就是賭上陷陣營的榮耀來做最後的自保!”

賈詡眉頭緊鎖道:“那位武鬆……真值得主公如此?”

李修遠舔舐了下嘴唇道:“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我武二哥市井出身,隻需要演繹自己就行。”

“而且,國術武道修行和兵家之法不同,他也能完美隱藏自己的殺意,殺心和一身氣血之勇,筋骨之強。”

“我心中分明知道,棋局是不會讓我這麼容易過關的。但我就是對我那位武二哥有自信,他是能創造奇跡的!”

“無論是在飛雲浦,還是在眼下這鴻門宴!”

“越是絕境之中,他的智慧和冷靜就會被無限拔高!然後啊……”

……

“怎麼?不應該是你個豎子嗎?”

說著,劉邦還不顧周圍樊噲等人的攔襯一腳就踢了過去。

武鬆麵露難色,但還是陪著笑臉躬身小跑了過去。

【五步!】

【四步!】

意圖再次靠近的武鬆終究還是被攔截下來了。

武鬆麵露討好之色道:“沛公,這人叫高順,乃是城中百人將,脾氣又臭又硬,兄弟們叫他博戲,喝酒他都置之不理,一天跟誰欠他百個大子一樣。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還有他營中那些兄弟,也都被他訓練的跟一塊塊石頭一樣。”

“這次確實是他找了我妻舅說要一起來的。不過他要刺殺沛公,小人實在不知啊!”

劉邦聽了這話不由再次哈哈大笑,朝著張良道:“子房兄我真是服了你這雙慧眼啊!”

“區區秦國百人將治軍便有大將之風,恐怕此人之才比韓信也差之不遠啊!”

談笑之間,劉邦從袖中摸出個金餅子在手中晃了晃道:“武鬆對吧!賞你了!”

看著那金餅子掉落在地毯上,武鬆頓時如惡狗搶屎般撲了過去。

“多謝沛公,多謝沛公!”

隨著武鬆小醜一般的表演,場中歡愉的氣氛更足了!

【三步!】

突兀得,武鬆身軀再次往前一湊到:“沛公,小人還有一言相告!”

劉邦流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道:“說,說得好有賞!”

武鬆激動道:“沛公,這高順來時路上曾借閱過我妻舅的書信,若他有心謀害沛公,那書信之上說不得會藏了匕首或者淬了毒!”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紛紛朝著主帥桌案上的竹簡看了過去。

劉邦使了個眼色身邊兩個武將頓時小心上前。

就在兩人小心拿起那竹簡的刹那,武鬆也“好奇”得往前湊了湊。

【兩步!】

這種關鍵時候,眾人都被那竹簡吸引了目光,即便是一直護持在劉邦身前的樊噲都下意識忽略了這草包一般的武鬆。

然後武鬆身軀和樊噲,劉邦重合得刹那。

一道好似繡娘攢針般毫無拳風拳意的拳頭就印在了這位沛公側身的肋骨之下,腰腎之處。

一拳既出,緊接著又是一抹好似匹煉般的刀光乍現。

如朱亥救趙揮金槌時那般迅捷,如荊荊軻刺秦時那般慷慨悲歌貫穿千古。

那兩柄得自於孟州營牢狴犴虎牙口的雪花镔鐵戒刀再次閃亮出鋒芒的刹那,卻是在和鴻門宴不過十多裡之遙的宴會上。

同樣的無聲無息,唯獨武鬆那將洶湧如潮般殺意儘數鎖在刀鋒中的無儘寒芒。

劉邦被一拳撩中,身軀一個踉蹌,伸手袒護著他的樊噲第一個發現了不對。

感覺到背後那股極致的陰寒,他沒任何反擊的想法,直接整個人撲在劉邦身上,抬手就是一擋!

留給樊噲的反應時間實在太短太短,短到他連運起氣血勁力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麼以一身強橫的筋骨,以護臂為盾擋了上去。

武鬆也沒料到這生死本能之間,樊噲竟然這般舍得。

這橫過梟首的一刀在樊噲護臂上一滑,直接將他整個拳頭沿著手腕斬斷。

那刺過去的另一把鋼刀卻是直挺挺捅穿了對方身後的鎧甲,從腎俞的位置捅了進去。

場中張良和另一個中年謀士同時反應過來,那中年謀士拔劍嗬道:“護駕!”

這聲厲嗬非是從口中而發,而是傳自神魂。

以至於這清叱如黃鐘入耳,將場中所有文臣武將,守衛士卒驚醒。

張良卻是從長袖中排出一道黑色劍丸。

那劍丸中立時閃過一抹金光。

金光出現的刹那立時化作一抹煌煌如赤日東升,天河倒灌,迅疾如電的劍氣直朝著武鬆脖頸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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