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是天賜良機啊!
弓弩的壓製和白馬義從的箭矢雨幾乎同時出手,因為白馬義從高速衝鋒的緣故,也幾乎同時到達。
架起了陣圖的貝利薩留甚至於沒去顧及自己軍隊這一波的損失,他心神全都沉浸在對方迎接弩箭洗禮的刹那!
然後……
“這不可能!”
貝利薩留死死咬著鋼牙,但馬爾庫斯聲嘶力竭的怒火卻再也無法壓製。
因為,這一波弩箭竟然沒有擊殺一人!!!
很快,棋局也馬上給出了精彩回放。
最先展示的是白馬義從的箭雨,不多不少三千零一根。
公孫瓚這極端的民族主義者似乎帶著某種強迫症,白馬如此,人數如此,連箭矢也一無二致。
那每一根箭矢上的血色雲氣強度都分毫不差,血色的箭矢好似紅色集中光束一般迸射在貝利薩留架起的防禦機製上。類似於雲氣的光環華光形成的大盾在消耗了箭雨三分之一力量之後,便使之轟然破碎。
緊接著便是那曼陀羅花一般唯美的陣圖防禦!
無數恍若枝葉和根莖般構建出一方絕強的防禦結界。
箭雨落下的瞬間就仿佛陷入泥沼。
那些曼陀羅枝葉好似真正植物一般擁有超強的韌性,自動卷攜起的枝丫將箭雨捕獲。落在枝葉上的箭矢更是被消磨能量之後無力墜落在地上。
但因為這種具象化的防禦姿態也讓不少地方出現了漏洞,以至於好似陣圖漏洞一般讓箭雨毫無阻力得傾撒,然後……哀嚎遍野。
這一波因為貝利薩留全力構建陣圖的緣故,以至於死亡人數不過三百而已。
緊接著,鏡頭一轉就給到了白馬義從。
弩箭的速度本不算快,比之李修遠在【血濺飛雲浦】的大宋【神機駑】要相差很多。但耐不住白馬義從的衝鋒速度太快了!
這種程度的相對速度之下,白馬義從作為輕甲騎兵的防禦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然後,弩箭落下,就在要觸及這些白馬義從騎兵身軀的刹那,千數馬上要被弩箭命中的騎兵和白馬一同身形模糊。那種好似高速挪移而產生殘影的模糊殘影絲毫沒影響整體衝鋒的速度和頻率。
就這麼直挺挺得,兩千之數的弩箭就無一例外得全部落在地上。
……
“我草,閃避!”
“根據物理學原理,這種左右挪移因為高速產生殘影的方式確實可以在箭矢攻擊的瞬間躲開,但你告訴我,這些騎兵是怎麼一邊左右移動,一邊高速衝鋒的?”
“抱歉,牛頓管不到大夏的地盤。”
“白馬義從,我艸,簡直碉堡了!”
“你們沒注意到嗎?剛剛這些白馬義從觸發閃避效果的時候,他們頭頂的雲氣少了一些,這應該是特殊兵種的軍團特性吧!”
“雲氣少了一些?”
“雲氣少了基本五十分之一的樣子,哦,那沒事了!合情合理!”
“棋局戰場上,請不要套用物理學公式!牛頓都說了,棋局的物理學不存在的!”
“哎,我修神好心給你們提供【血衣詔】這麼強力的道具,你們不買。非逼著我給你增加難度是吧!”
“嗚嗚嗚,媽媽,他打我。我都說了是友軍他還打我。關鍵是,我攻擊友軍,友軍無敵,友軍打我刀刀見紅。這什麼世道啊?”
“,天地良心啊!這羅馬帝國的英魂都在放聲高喊,我們,自己人滴乾活,你們為什麼還上來就給我個大比兜?”
“我人麻了,修神你這一上去秩序白銀就開始放飛自我是吧?這些諸侯聯軍應該隻是中立Npc吧?這些路人都這麼哇塞了,這次專屬副本的英魂那還了得?”
“有一說一,這種強度,完全不和人講道理啊!什麼?是我大夏棋手的英魂?咳咳,棋局這地方你講什麼道理啊?講道理有用的話,要我拳頭乾什麼?”
……
第二波交鋒之後,馬爾庫斯第一時間朝著貝利薩留望了過去。
後者則是堅定得搖了搖頭。
“舉盾!結陣,準備!”
貝利薩留粗獷的嗓音中帶著沙啞飄蕩在風中。
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手弩壓製還擊的想法。
這種詭異的特殊兵種特性下,遠程弩箭攻擊全然會被閃避。
而對方所要消耗的力量太少太少,與其浪費氣力和時間,倒不如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短兵交際的白刃戰上。
作為重盾步兵,他相信,就算隻剩下最後這一千七百人也不可能被輕騎兵鑿穿。
而騎兵一旦失去了機動性,停滯不前。
那下馬的輕騎兵在重盾布兵麵前也隻剩下被碾壓的可能。
這和單兵素質,和特殊兵種的軍團天賦並沒有什麼關係,純粹是再正常不過的兵種克製,屬於近乎真理一般的存在。
貝利薩留深切明白,這是戰局中自己唯一能反敗為勝的可能。
軍陣華光凝而不發,全然留給了最後的生死搏殺!
陣圖緩緩蔓延到最前方的兩排重盾步兵身上,妖豔的曼陀羅圖案枝葉從地底蔓延伸展,將這些士兵身軀牢牢釘死在前排。
很明顯,貝利薩留已經做好了將這二百之眾當做棄子對衝的準備。
這般高速移動的騎兵,所帶來的巨大慣性和衝擊力即便停下也會將雙方都撞碎成血泥,不分你我。
事實上,他的戰術確實在被所有士卒認真執行。
因為可以複活的緣故,所以這些羅馬皇家禁衛軍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怯戰的心理。
一百五十步,白馬義從還是最後一波彎弓搭箭的機會。
但在舉起手中硬弓的同時,公孫瓚洪亮的嗓門開口喊了兩個字。
兩個讓李修遠直播間沸騰的字眼。
“子龍!”
是的!
子龍!
直播間鏡頭流轉,馬上給到了一位白馬白袍的年輕都伯。
此人身長八尺,姿顏雄偉,此刻正是意氣風發得年紀。
聽到自家主公呼喚,趙雲應了聲,帥氣無加的麵容上多有堅毅,與公孫瓚同時舉起了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