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為難的,我希望大家都好。雲舟啊,伍書記老了,他兒子進了監獄,咱都是做父親的人,理解一下他現在的心情。
你不一樣,你還年輕呢,前途大好,不要拿瓷器去碰石頭。”
謝雲舟誒一聲:“謝謝石廠,後麵一陣子如果需要我出差,讓青崖替我去,我去看看我父親。”
石廠長笑眯眯的:“那你去,替我問謝書記好。”
雙方很客氣地掛了電話。
謝雲舟第二天一大早就開車帶著妻兒們離開龍湖大院,當天總廠的會議是喬青崖去的。
大家都議論紛紛,有人說謝廠長不敵伍書記,去省裡搬救兵。有人說雙方已經和解。
謝雲舟去了廬州三天沒回來,大家都各種猜測,連馮裕安和喬青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四天,馮裕安最先得到消息,是許硯秋給他打的電話。
“裕安,乾什麼呢?”
“喲,是許科長啊,我在拉磨呢。”
許硯秋笑起來:“好好說話。”
馮裕安開玩笑:“許科長最近春風得意馬蹄疾,居然還有空給我打電話。這都要下班了,你還不快去給你老丈人提鞋。”
“彆亂說,薛伯父沒有什麼架子,他就讓我好好工作。怎麼樣,主任好乾不?”
“不好乾啊,屁事兒一堆。”
“我還沒乾過正主任呢。”
“許小秋,你再矯情我就罵人了。”
許硯秋笑起來:“彆罵,跟你分享個好消息,第一手,剛得到的。”
“什麼啊,你要結婚了?”
“謝伯父升官了,江東省紀委書記。”
馮裕安停下手裡的動作,然後啊呀一聲:“怪不得他們一走就是好幾天!連我都沒說!我這幾天頭都想破了,還以為他們準備調走呢!”
“調令今天才下來,肯定不好嚷嚷。今天得到了正式消息,剛才薛伯父告訴我的。”
馮裕安高興地把筆扔掉:“這真是個好消息,我們都以為謝叔要退休了沒想到他還能再往上爬一級,就是不在咱們江南省。”
許硯秋笑道:“那也不要緊,我離開了龍湖,難道誰還敢欺負我家裡人。”
馮裕安喲一聲:“許科長,你是我們上級部門的領導,我們可不敢。你什麼時候回來,讓我拍拍你的馬屁。”
“我這邊忙得很,工作很多,經常出差,偶爾還去給小關幫幫忙。你要是來這裡出差,記得提前給我打電話。”
“小秋啊,彆光忙工作,女人是要花時間陪的。”
“我知道,謝謝裕安。”
“我得去跟大家分享這個好消息。”
馮裕安第一個打給老嶽父楊廠長。
楊廠長非常興奮:“你們小孩子不懂,去了江東才好呢。謝書記在江南,雲舟乾什麼都受約製。
這種異地的最好,謝書記幫蘇書記立了汗馬功勞,現在又是平級,往後就是地位平等的朋友了。
朋友嘛,肯定會幫忙照看一下對方的孩子。”
“爸啊,伍德彪這邊才跟我師父打得天昏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