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笑道:“你可彆喝醉了,到時候被人賣到黑煤礦上去下井挖煤。”
馮裕安哈哈笑:“可彆跟我提下井,我前幾天晚上還夢到自己回到礦上,讓我下井,嚇得我一直跑。”
回到賓館裡,顧小曼換了身衣服,三大兩小一起去閔家。
謝雲舟和許硯秋在大院門口買了些禮物,一起去敲閔家的門。
閔學東打開門就笑:“可算來了,快請進。小誌,小曼來了。”
陳誌澤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顧小曼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陳誌澤,她又把頭發剪短了,但耳朵上多了一對銀耳釘。
“小誌,你打耳洞啦?”
陳誌澤嗯一聲:“才好點,之前每天都疼。”
說完,她走到顧小曼麵前:“考的怎麼樣?”
顧小曼笑道:“一等獎,總分第一名!”
陳誌澤笑著摸摸她的頭:“真爭氣!晚上燉羊肉給你吃!”
顧小曼鬆開兩個娃,跟陳誌澤坐在一起:“你的新工作適應嗎?”
陳誌澤調去了一家事業單位,正好就是管機械生產的。
陳誌澤點頭:“還好,我的很多同事沒有真正在工廠乾過,有些具體性的東西沒有我見得多。”
說完,她看向顧小曼:“得了這個省一等獎,你後麵有什麼彆的計劃嗎?”
顧小曼笑道:“回去再說,我的目標和你一樣,最後能乾個專業技術管理人員。
但你知道的,我們這兩個行業男人居多,想出頭並不容易。”
陳誌澤嗯一聲:“確實,不過也不要太急,你把底子打紮實一些,將來終點更遠。”
顧小曼開玩笑道:“小誌,你說話的站位越來越高了。”
陳誌澤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東哥天天讓我給他看材料,看得我頭暈。看多了,也能打兩句官腔。”
顧小曼哈哈笑:“對的,耳濡目染這個詞不是白來的。”
旁邊謝雲舟瞟了閔學東一眼。
當著許硯秋的麵,閔學東十分正經,很關切地問許硯秋考試情況:“小秋考的怎麼樣?”
許硯秋坐得板板正正,仿佛小學生一樣:“閔叔,我個人賽隻得了三等獎,和小曼一起參加團體賽,得了二等獎。”
閔學東給他一杯茶:“能得獎就很不錯了,咱不能盯著第一名,要看看後麵那些沒得獎的人。”
許硯秋接過茶杯:“謝謝閔叔,回去後我還得查缺補漏。明年要去電力部參賽,我要跟緊小曼的步伐。”
閔學東笑道:“讀書考試這方麵,她確實比你有天賦。不過你有你的優勢,我聽雲舟說你已經乾班長了,小曼還在底下吊著呢。”
許硯秋忙道:“小曼是因為被兩個孩子拖住了腳。”
閔學東笑道:“彆管她是被什麼拖住了腳,這是你的機會。你就要趁她不備,這個時候發力,一旦等她反應過來,你追起來就困難了。
職場如戰場,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人,不能讓。”
許硯秋點頭:“謝謝閔叔,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說這種道理。”
閔學東溫聲道:“你是男人,耐力足,可以舍下身乾活兒。
就算一時半會兒你在理論這方麵不如她,也不用過於懼怕。所以,不要因為隻得了三等獎,就每天心事重重。”
許硯秋忽然明白了,閔學東不是安慰他,而是在教導他,讓他沉下心打持久戰,不要因為明年去電力部可能拿不到獎而過分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