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山的頭發已經白完了，也老的快不成樣子了，但是精神頭還不錯：
“我昨天七十大壽，你要是早一天回來，就能叫你吃酒了。”
陳平哈哈一笑：“是師弟的錯。”
他摸出五塊靈石，給徐鳳山推過去：“師弟這就把份子錢補上。”
徐鳳山笑眯眯地把五塊靈石收下：
“這還差不多。”
陳平開口問道：“徐師兄，怎麼我才離開一年，丹藥殿少了好些人。”
徐鳳山笑容苦澀：
“過去一年，丹藥殿送來的藥材品質有些差，導致成丹率下降，好些師弟為了趕任務，在煉丹途中猝死了。”
“我也繳納了不少罰款。”
陳平聞言一驚：“徐師兄你都繳納罰款？”
徐鳳山煉製精氣丹數十年，出手幾乎不會失敗，他都煉製丹藥失敗繳納罰款？
徐鳳山點頭，對著丹藥殿拱手道：“幸好左殿主開恩，隻讓我繳納罰款，沒有增加我的工作年限。”
“不然這眼瞅著還有五年取回自由身，要是再增加工作年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了。”
陳平點頭。
徐鳳山已經在丹藥殿工作了五十五年，老的不成樣子了，要是增加年限，那就是逼他死在煉丹室裡。
徐鳳山歎息一聲：“陳師弟，我等加入仙族的命便是這樣，若無法築基，這輩子便是仙族的牛馬畜牲。”
“陳師弟，你要加油，千萬彆步了我的後塵……”
陳平苦澀一笑，說：“徐師兄，這築基難啊，難如登天……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
“隻能是儘人事，聽天命。”
兩個人又聊了一番，說到丹藥殿人手不足，左殿主向慕家申請人手，等到明年，丹藥殿會補充一大批仙種進來。
這代表著有一批滿懷修仙憧憬的少年少女被坑進丹藥殿。
又聊到那位杜師弟，徐鳳山嘿嘿一笑：“這小子機靈啊，他也算明白了丹藥殿的苦，明年丹藥殿要進很多人。”
“他要想做慕家女婿，可得抓緊時間，不然明年也就沒他什麼機會了。”
“紅鸞師妹和她娘一樣，都喜歡老牛吃嫩草。”
陳平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那杜師弟是在追求花蝶師姐，還是紅鸞師妹？”
徐鳳山壓低聲音道：
“你彆傳出去，杜師弟喜歡花蝶夫人，大概率已經暗通曲款。”
“花蝶師妹在坊市有個鋪麵，油水多，杜師弟受了你的影響，未來也想走築基，跟著紅鸞師妹能撈到幾滴油水？”
陳平目瞪口呆：“這杜師弟，狠啊……”
這花蝶夫人本就是未亡人，其女兒慕紅鸞年齡都比杜師弟大，更彆說花蝶夫人還是那位築基客卿的小妾。
為了資源，他直接越過紅鸞師妹找花蝶夫人？
徐鳳山嘿嘿一笑：“風浪越大，魚越貴嘛……”
陳平歎為觀止：“說的也是。”
各人有各人的因緣際會。
聊的差不多，陳平起身打包了一些靈膳返回道場準備修煉，而徐鳳山則是吃飽喝足，有些步履蹣跚地前往煉丹室。
七十高齡，還要每日煉製大量丹藥，其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也，因而也隻有聽些八卦，勉強為生活增添一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