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大家都很忙，也就借著最後一麵，才有時間機會聚在一起。”
“你這輩子吃的苦頭，莫非也想讓你後人也同樣如此？人情世故很重要的。”
“額……”
陳平啞口無言，這徐鳳山說的很有道理，但即便他築基了，難道就不需要人情世故往來了麼？
越往上越南，恐怕就越要人情世故。
陳平拱手笑道：“師兄教訓的是，走，師弟隨師兄前行。”
徐鳳山捋了捋胡須：“孺子可教也。”
徐鳳山招出自己的大蒲扇，載上陳平一起離開慕家。
陳平問：“徐師兄，參加葬禮要隨多少禮？”
徐鳳山說：“幾十靈砂足矣。”
丹藥殿的弟子何其貧窮艱苦，能隨幾十靈砂已是不易，難顯可貴。
幾個時辰後，來到慕家附近的一處村莊。
其中，村莊上最大的宅院掛白，這便是劉師兄的家。
門口有劉師兄的子嗣跪迎接待。
徐鳳山和陳平進去時，已有數人在此，晚些時候，丹藥殿又來了幾人。
徐鳳山等人眼眶雖微紅，可是見到劉師兄麵容帶笑後，幾人心情並不悲傷，反而略微有些喜慶。
陳平有些疑惑不解。
徐鳳山解釋道：
“劉師兄登仙途六十餘載，雖無望築基，卻也置辦好了家業，在慕家當牛做馬一甲子，死亡，何嘗不是一番解脫？”
“劉師兄死後含笑，說明他心願儘了，這何其不易？”
“他的仙途鴻願，將由血脈子嗣延續下去。”
“這何嘗不是一種仙途？”
陳平眼神有些感觸，想到了老祖宗留下的丹道傳承。
徐鳳山拍了拍陳平的肩膀：
“我等此生無望築基，但仙途未斷，遲早一天，後人會築基，代替我們見一見更廣闊的風景。”
“額……”陳平心想，我肯定是要築基的。
但徐鳳山傳授的道理沒有錯，因而他與人為善，留結善緣，雖都是底層的人情世故，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直到點燃仙火，登築基。
至於結丹，那就更不敢想了。
……
人來齊後，陳平等人齊齊向前插香。
劉師兄的子嗣為他們準備了一份上好的酒菜。
到了深夜，幾人飲酒，喝的臉色潮紅，似乎想克服死亡的恐懼，如劉師兄那般坦然麵對。
陳平也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不少有關慕家的消息。
“慕家有天才在煉氣期拜入東玄宗。”
“也有慕家頂尖天才要衝擊築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