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家還窮的時候,我的父母就是用那一袋子一袋子的土豆,和一板車一板車的苞穀將我送到了學校。
那個在還沒有推行九年義務教育的時代,像我們這樣的家庭讓孩子去上學,簡直就是純純賠本砸錢的買賣。
但也正因為是有他們,我才走出了山村。
如果是這樣的父母身患重病倒在我的麵前,我
我想,我也會做出陳斌一樣的選擇。
“看樣子,你想明白了。”
陳斌笑了笑,緩緩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用著憔悴不已的聲音歎氣道:
“出於我自己的局麵,我沒有其他選擇,相信如果是你,也同樣沒有。”
“但也正如你說的,我們曾經有著相同的身份,做著相同的事情。”
“在那個身份下,我也有著屬於自己的良知。”
“而這,也是你能坐在這裡聽我講這麼多的理由。”
我看向他,他的眼中滿是複雜。
而我又何嘗不是。
我很明白,他今天會放過我,但下次見麵,我們一定就是敵人了。
“快點,就在這附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
就在這時,洞口外傳來了幾道隱約的呼喊聲,似乎是來尋找陳斌的。
“我要走了,再待下去,他們會發現的。”
“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
陳斌再度拍了拍我的肩膀,抬腳就往洞口外走去。
“等等!”
我急忙叫住他。
陳斌扭過頭,默默的看向我。
“你就打算就這麼走了?”
“汪月的下落呢,你說過,你會告訴我。”
我指了指他臉頰上的一道紅印:
“彆忘了,那個遊戲是我贏了。”
陳斌沉默兩秒後,突然伸出手指向還殘留在地上的香煙笑道:
“我告訴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說罷,他便大步邁出了洞穴。
都在這裡?
這踏馬是不準備說了嗎?
我頓時心生怒意想追上問個明白,但剛走兩步,幾道強光手電就照射了過來,惹的我隻能蹲下躲避。
走出洞外的陳斌回頭望了一眼,做出個嘴角勾起的動作後就迎上了那些手電,隻留下我在洞內咬牙切齒。
雖然很不甘心,但我現在隻能繼續躲在這裡。
一旦我出去被發現,那麼就再也沒人能救月姐了。
想到這裡,我回頭望向那幾根香煙的位置,想了想還是悄聲走了過去。
拿出手機,借助手機微弱的亮光,我看到一根香煙下放著的一塊黑色方塊。
拿起一看,是一個儲蓄卡,卡上貼有一張標簽:
汪月。
看樣子,這就是月姐的研究資料了。
我正準備將其收進口袋內,卻發現另一根香煙下,也夾著一張儲蓄卡。
好奇心之下,我也將其拿起,上麵依舊貼著一張標簽:
韓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