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前輩能否帶上我等,我也不貪心,若能拿下你說的人,隻勻給我一個碧水宮的內門弟子,就可以了。”
一個中年人臉上氣血上湧,看起來很是激動。
“堂堂碧水宮,曾經怎麼也是青州第一大勢力,如今竟淪為一樁樁唾手可得的造化了。”
陸沉搖頭。
鎮南王府的好處,恐怕遠不止表麵那麼簡單,起碼資源方麵,不會比宗門差半點,甚至要好很多,畢竟宗門講究資源傾斜培養,更有親傳真傳內門之分,越是靠前,資源便越多。
但一般的人,混跡內外門,資源可謂捉襟見肘。
選擇鎮南王府,倒也不能說不好。
事實上。
此刻絕大部分人,都極其熱切的談論此事,便是一些不曾說話的武者,也都露出思索之色,在盤算著什麼。
“諸位同道先靜一靜。”
百花樓樓主的聲音再次響起。
“碧水宮一事,暫且莫要談論,接下來便是以武論道,若爾等實力強大,得鎮南王府的大人賞識,無需軍功換取,亦能拜入王府。”
這句話落下。
數道氣息恐怖的自宮殿內走出。
一個身披甲胄,另外七個著裝不一,但皆是換血境武者。
“嗯?七大道宗的人,他們怎麼跟鎮南王的人混跡在一起了。”
陸沉看著他們身上的衣袍,不由想起永靈山脈那一戰。
當時幾大勢力勢同水火,恨不得搶先給對方身後捅刀子,如今這幾人走路時,有說有笑,看上去好像關係還不錯。
“本將呼延山,爾等想拜入王爺麾下,便讓本將看看爾等有沒有這個實力。”
那身披甲胄的男子,體魄勻稱修長。
他站在高台上,指著身旁一個青年,淡淡道:“通脈之下,隻要戰勝他,可為王府客卿,通脈之上,隻要在本將手底撐一炷香時間,便能封候拜將。”
‘嘩’
一陣吵鬨的喧囂聲當即響起。
近乎所有人臉上都浮現狂熱之色。
隻需戰勝一位通脈,就能成為鎮南王府的客卿,簡直是潑天的富貴。
誰能不為之瘋狂。
“這......這......”
冬靈看著高台上那名青年,神色一片恍惚,道:“他不是鎮南王的親傳弟子嗎,五年前拜師時,都還未曾練武,如今竟然成為通脈武者了。”
“你居然認識他?”
呂勁鬆神色詫異,搖頭道:“此人天生神異,又得鎮南王青睞,如此底蘊加身,五年踏入通脈境界,雖然誇張,但還不至於接受不了,況且你我這般跨入通脈多年,若是上台,興許真能得到入府名額。”
他們說話間,高台上已是有通脈武者上台了。
隻是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台上出手的人,瞬間就被一掌拍翻在地,大口咳血不止。
“真氣都不曾動用,僅憑肉身之力,竟然能一掌將同境武者重創,而且還是留手的情況下,不然一擊斃命也不是問題。”
冬靈目露駭然,‘蹭’的一下站起身。
她原本就是為了這一刻而來,但眼下畫麵的衝擊力,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同境中。
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尤其是那人習武不過五年,這讓冬靈心緒極其不平靜。
“這也太誇張了。”
旁邊的中年人茫然道:“武者同境有強弱不假,但怎麼可能會相差如此之大,那人真實的武道境界,肯定不止通脈境......誒,你要做什麼?”
他說到後麵,忽然提高了些音量。
眾人聞言望去。
隻見陸沉的身影,不知何時離開了這裡,手裡提著一個香爐正往高台走去。
呂勁鬆微微有些疑惑,道:“鎮南王府的客卿之位,誘惑力很大,想去搏一搏前途倒也正常,隻是那小子手裡的東西,先前來時似乎沒有見他拿著啊。”
“井底之蛙罷了。”
中年人搖頭道:“易形與通脈宛若天塹,更彆說便是同境界,那人都如此可怕,到底是見識短淺之輩。”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見到一個易形武者上去,同樣很詫異。
竊竊私語聲,笑聲連成一片。
高台上。
陸沉背負大戟,一手提著銅鼎,走到那個身披甲胄的男子麵前。
“晚輩前來挑戰,另外有重寶要獻給前輩。”
“哦?”
呼延山掃視了一眼陸沉,淡淡道:“把你頭上的鬥笠取下來說話,想要重寶拜入鎮南王府,自無不可,隻是所謂的重寶必須夠分量才行。”
陸沉掀開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極為普通的麵孔。
他把手裡的香爐遞上去,道:“此乃晚輩意外所得,裡麵蘊含有一方密地,隻是晚輩實力低微,一直無法開啟那方密地,便打算獻給前輩。”
“密地?”
呼延山聞言,臉上浮現驚容。
便是在他旁邊的另外幾個換血境,此刻都顧不得身份,全都圍上前來。
“此物本將先研究一二,你先到一旁候著。”
呼延山揮揮手打發陸沉。
陸沉臉色如常,來到那位青年身前,拱手道:“請殿下賜教。”
“你這人倒是有些意思,鎮武盛會一開始,便著急那寶物上來進獻,隻是易形境界就沒必要跟本公子打了。”
青年哂笑一聲。
“不若這樣如何,你再拿出一樣寶物,若能打動本公子,便是進不去鎮南王府,本公子也能為你留一個侍從位置。”
“還請殿下認真對待,在下出手沒輕重,怕一拳打死你了。”
“什麼?”
那青年有些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怕會一拳打死我?”
他臉色古怪。
台下一些靈敏之輩,聽到這句話,也全都不由大笑起來。
陸沉深吸一口氣,體魄舒展。
‘嗡’
一口金鐘驟然凝聚,旋即他變掌為拳,猛地轟出。
那青年見狀,抬手壓向那隻拳頭。
“轟隆!”
碎骨紛飛。
青年腳下的高台崩塌。
原地隻留下了一道血印。
“我說了,讓你認真點,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台下宛若一群鴨子被扼住了脖頸,人群瞬間沒了聲音,變得一片死寂。
旁邊的呼延山等人,聽到這聲巨響,想要扭頭看過去。
然而一抹黑影。
趁此機會一躍出了銅鼎,當即仰天咆哮。
可怕的景象發生了。
無論台上,還是台下,除卻那幾位換血境,在場所有人全部‘噗’的一聲,炸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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