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沒被帶離宗門,各家前來拜訪的勢力,這幾天都在熱切的討論這件事,幸災樂禍者多,就連宗門內也不可避免的多出一些異樣目光。
許多人一致覺得,陸沉把道宗的高人得罪了。
這幾日,金陽長籲短歎,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滿臉愁容。
加上那日所見,讓他們有了這個猜測。
陸沉沒有理會這些聲音,這幾天一直都在跟回到山門的熟人敘舊,拜祖師堂的事宜,並沒因為道宗的人離去而停下,反而更加緊迫了。
祖師堂設立在主峰後山。
當日。
主峰各方勢力彙聚,碧水宮的弟子同樣浩浩蕩蕩,走向主峰觀禮。
陸沉一襲長袍,金線交織,繡著繁複而精致的紋樣,腰間束以玉帶,長發被玉冠束起,整個人看起來帶著一種莫名威嚴。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跟著內門幾位長老,一路走過。
凡碧水宮弟子,皆行以大禮。
這是即位,誰也不敢輕視,便是那些前來觀禮的勢力,看向陸沉的眼神,都帶著忌憚之色。
不入道宗又如何。
同境中大龍形都無法匹敵的人,這是他們永遠無法觸及的武道天驕。
隻要不出意外,恐怕又是碧水宮的一個百形武者。
那些勢力的大人物,神色複雜,他們現在哪怕用自己門內最得意的弟子,去跟陸沉比較,都沒有任何可比性。
拜祖師堂的規矩繁雜。
時間過去了足足兩個時辰,陸沉方才得以在金陽的示意下,為祖師堂的靈位上香。
宣告自己,此後便是大長老一脈的關門弟子。
這放在碧水宮的曆史上,也算是奇特了。
因為通過當代長老決議,以拜祖師的方式,越過師父本人而拜師的人,不到一掌之數,這些人無一不是碧水宮內有名的天驕。
禮成的那一刻,碧水宮內響起了海嘯般的呼聲。
宗門大擺流水宴。
各方勢力,乃至依附碧水宮的世家,皆為陸沉送上一份賀禮。
這是親傳賀禮,就連宗門長老,各家親傳弟子都有禮奉上,陸沉臉上笑容愈發燦爛,耐心越來越好了。
若是其他親傳,還不至於有那麼多重禮送來。
但他不說天賦,單純實力來看,便足以令人敬畏,大龍形武者的下場,很多人有目共睹。
這場宴會,持續了足足七天。
......
“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得知出關之後直接多了個親傳,不知會作何表情?”
一個淡雅的廂房內,周景恒臉上露出怪異的笑。
他身前一桌酒菜,皆是靈獸肉與寶藥。
周圍坐著煉兵地的三個親傳,以及姬萬海一脈的三位親傳。
陸沉坐在靠窗位置,看著下方來往的碧水宮弟子,心神寧靜,他旁邊的王惜花,正拎著一壇寶藥釀造的酒,倒進碗裡。
一旁的太叔清掩嘴笑道:“師妹真是豪邁,這酒你師兄還有許多,等下讓你師兄多給你帶幾壇回去,不夠了再來拿。”
周景恒笑容一僵,拿起酒杯小抿一口,偷偷看向鐵塔似的壯漢。
“我這酒還不算什麼,大師兄可是釀有虎骨酒,以各種珍稀寶藥為輔,高階靈獸為主,專為內壯武者強筋健骨所用。”
王惜花聞言,清冷的眸子瞬間亮了。
陸沉有些無言。
覺得這人真是個酒鬼。
魁梧似鐵塔的衛正,咧嘴拍了拍手掌,立馬有人抬著一個大缸走進來。
“此酒是我內壯時期所用,如今我早已用不到,各位師弟師妹儘情喝便是,不過切莫喝太急,這酒比較烈。”
大水缸被掀開蓋子。
一股濃鬱清香瞬間充斥在房間內。
“師弟跟王師妹可以多喝,江師弟境界尚低,需要克製一下,一次可不能喝太多了。”
衛正麵容粗狂,看上去年近四十,渾身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蕭殺之意,縱是臉上帶笑,也無法掩蓋眉宇間的煞意,說話做事都顯得極其豪邁。
他囑咐一句。
又看向陸沉道:“師父雖然閉關,但他若知曉你的天賦,必然不會拒絕你成為親傳,他老人家收徒準則,便是不重根骨重天賦,你無需擔心。”
“說來,不管是我,還是你景恒師兄,又或是太叔清。”
“我們入門時的根骨,並不算太頂級,如今都易形有成,師弟你想必更容易踏足這個領域。”
衛正說起這個話題。
旁邊周景恒跟太叔清也都紛紛開口。
他們入門早,很多事情陸沉不知道,便趁著這個機會,說些無關緊要的消息。
“大師兄,何為易形?”
陸沉問出一個心中積壓已久的問題。
這不是詢問武道境界,他更想知道易形真義,諸形合一,神形是否分強弱等。
原本他是想去問崔遠的,但有些東西,崔遠顧及到姬萬海,並不願意越俎代庖,加上他回到碧水宮就閉關,少有見麵詢問的機會。
衛正身為大師兄,肯定得過姬萬海的真傳。
故此詢問他應該不會有錯。
陸沉現在正為易形做準備,但對自己要合什麼神形,還沒有決定下來,所練武功,也都是先練中乘或者上乘武功,對於下乘武功反而沒去看了。
他將這些疑惑問出來。
廂房內除卻易形有成的親傳,其餘人都看了過來。
顯然他們也都想聽一聽。
衛正沉吟片刻,先是喝了一口酒,隨後緩緩說道:“諸形合一,先要你自身確定煉什麼神形,然後在根據你所修持的神形,選擇武功互補。”
“你們都知道,神形分為天地之形,靈獸之形,凡獸之形。”
“此三者孰強孰弱,並不好說。”
“凡獸神形,若是改易多了,自然會向靈獸神形靠攏,這是無法避免的,而靈獸神形,則是會攜帶天地神形,諸如風從虎雲從龍一般。”
“純粹的天地神形,並沒有,以天地神形為主的,大多是兵刃神形。”
“有如金陽長老的劍輪神形,便是融合了諸多的天地神形。”
衛正說到這裡,眉頭微微皺起。
思索了片刻。
他對陸沉道:“師弟你要相合的神形,先不要著急,等師父出關,他肯定會和你說的,這與當初給你定下的要求有關。”
聞言,陸沉心神一動。
姬萬海恐怕還真是有這方麵的考量,不然當初也不會跟自己說那麼多了。
他喝了一口酒,沒有再問。
白玉石桌上的菜,不斷輪換,眾人推杯換盞。
這一天又喝的酩酊大醉。
陸沉從自己小院內醒來,迅速洗漱一下,便開始輕點這些天收到的賀禮。
沒有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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