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懿點了點頭，認同了吳蘭的提議。
“有道理，此事就交給你負責！！”
“遵命！！”
賈懿分撥已定，眾人開始各自散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句話挪用到封疆大吏身上也不為過。
之前萬石受寵，被商人擁簇，現在賈淩雲走了，賈懿上位了，吳蘭又成為了香餑餑，周圍儘是一些阿諛奉承之詞。
吳蘭離開後，那些人有說有笑，各成團夥，相互討論著哪位大人又納了哪一房的小妾，在哪裡又發現一位美婦之類的。
隻是萬石和渠英這對曾經的好兄弟，此刻變得陌生了。
兩人並排齊肩從州牧府走出來，可是誰也不理誰。
眼見渠英要上馬車了，萬石心頭不忍，腦海中浮現兩人往日種種，最後出言輕聲喊道。
“渠兄！！”
久違的一句呼喊聲讓渠英身軀一震，整個人如同觸電似的愣在原地。
但是他沒有轉身，而是背對著萬石。
“我說現在商會是萬副會長說了算，誰還把我這個會長當回事，沒想到竟然是你，害的我空歡喜一場，以為還有哪個不長眼的來燒我的冷灶呢！！”
“渠兄切莫妄自菲薄....”
“彆廢話了，我沒空，你有什麼事嗎？”
渠英說話異常冷漠，不時陰陽怪氣，冷的讓人心頭發涼。
萬石聲音中帶著些許顫音。
若是渠英回頭便會發現，萬石此刻眼眶通紅。
他想上前幾步，這樣離渠英近一些，可又見渠英對自己這麼冷漠，還是站在了原處。
“你我兄弟，何至於此啊！！！”
渠英雙眸泛起一抹狠厲，轉身嗬斥萬石。
“少踏馬給我假惺惺的！！”
“時至今日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招吧！！”
“就讓丞相看看！！你和我誰更適合擔任商會會長！！”
就在州牧府門口，兩人爭的麵紅耳赤。
原本還在談天說地的官吏們麵麵相覷，彼此相互使了個眼色，見勢不妙，紛紛各自乘著轎子離開了。
眨眼間熱鬨的州牧府隻剩下萬石和渠英二人。
這樣也好，免得有些話當著外人的麵不好說。
萬石連忙上前幾步，跟渠英解釋起來。
“渠兄，我從來沒有想跟你爭奪會長的位置...你為何會這麼想我？難不成我是這種見利忘義之徒？？”
“哈哈哈！！！”
渠英怒極反笑，雙眸赤紅，如同一頭暴怒的猛獸。
“萬石，彆跟我擺這副令人作嘔的表情與麵孔，如果你沒有這個意思，為什麼會將我提拔上來的人全部換掉！！”
萬石迎上渠英的目光，他心中坦蕩，覺得無愧於心。
“渠兄，說話得憑良心！！”
“那些人中飽私囊，貪墨銀庫的銀子多達上百兩，我沒有把他們送官交付丞相，都算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這麼說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咯！！”
渠英冷哼一聲。
“哪個商人不愛財，不愛財的商人還算是商人嗎？不過區區幾百兩的銀子而已，這點小事你也計較！！”
“這...這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