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
伴隨著李長夜抑揚頓挫的吟唱,在場眾人皆被深深震撼。
吳奇更是渾身發抖,臉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呆立當場,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絕望。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被他視為粗鄙武夫的李長夜,竟能作出如此意境深遠、文采斐然的詩篇。
李長夜聲如洪鐘,將一首《春江花月夜》完整的吟誦而出,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詩意與力量,在太和殿內盤旋回蕩。
待他念完,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吳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開口道:“我這首詩如何?現在,也該輪到你了。”
吳奇此時宛如被抽去了靈魂,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他雙眼空洞,臉上寫滿了絕望與苦澀。
半晌,他才發出一聲無奈的苦笑,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無儘的落寞與沮喪:“這首詠月詩,意境深遠,詞句優美,堪稱千古無雙。與王爺的大作相比,我接下來要做的詩歌,根本不值一提。”
他滿心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卻沒想到李長夜竟能吟出如此驚世之作,這巨大的落差讓他的精神瞬間崩塌,整個人陷入了瘋狂與崩潰的邊緣。
在場的其他人也同樣被李長夜的詩所震撼,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許久,才有人如夢初醒般驚歎道:“好美的詩,這等才情,世間罕有!”
“我在這詩賦一道浸淫多年,卻從未聽過如此絕妙的詩篇。”
“莫非,此詩真的是他當場所作?”
眾人的驚歎聲此起彼伏,可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以武力聞名的李長夜,竟還擁有如此超凡的文學造詣。
在眾人的驚歎聲中,吳奇突然神色悲愴,朝著大炎皇帝的方向撲跪在地,嘶聲喊道:“陛下,臣有罪!”
言罷,他猛地起身,毫不猶豫地朝著身旁的柱子撞去。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鮮血飛濺,吳奇帶著滿心的絕望與不甘,含淚自殺。
他實在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打擊,自己的自負與驕傲,在李長夜的這首詩麵前,被擊得粉碎。
李長夜的目光,緩緩從吳奇的屍體上移開,轉而落在大炎皇帝身邊,那位雍容華貴的女子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看向大炎皇帝,冷笑道:“陛下,你輸了。按照剛才的約定,我要你身邊一個女人。”
他伸出手指,直指皇後張若曦,一字一頓地說道:“就她吧。皇後張若曦。”
此言一出,仿佛一道驚雷在眾人頭頂炸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大炎皇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憤怒地站起身來,他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李長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而皇後張若曦,更是嚇得花容失色,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精致的麵容上寫滿了恐懼。
李長夜絲毫不畏懼大炎皇帝的怒火,他神色冷峻,冷笑道:“這可是陛下剛才親口答應的,君無戲言。如果陛下是想戲弄我,那就彆怪我發飆了!”
大炎皇帝被李長夜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氣得渾身發抖,好幾次都想要不顧一切地命令所有皇室長老全部出手,拿下這個膽大包天的李長夜。
然而,理智卻在不斷地提醒他,李長夜如今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若是貿然動手,整個皇室都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他心中縱有萬般不甘,卻也隻能強忍著怒火,緩緩地坐下,身體仍在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過了許久,他才艱難地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一個字:“準!”
聽到大炎皇帝的應允,皇後張若曦頓時癱坐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她悲呼一聲:“陛下!”
李長夜見狀,狂笑一聲,伸出手,體內真元瞬間爆發,一股強大的吸力如無形的巨手,隔空將皇後吸到手中。
隨後,他竟一把將皇後丟到王富貴的懷中。
王富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地接住了皇後,卻又顯得手足無措。
李長夜看著周圍一臉震驚的大臣,目光如鷹般掃視一圈,高聲道:“你們誰還敢與我鬥詩?隻要你們誰能贏了我,皇後我就不要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大臣們頓時蠢蠢欲動。
雖然他們心中仍對李長夜的恐怖實力心有餘悸,但在皇帝麵前立功的機會,還是讓他們忍不住心動。
畢竟,李長夜不可能每首詩,都是千古無雙之作。
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錯了,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