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雲城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它恰好位於大炎王朝與大晉王朝的交界處,自古以來,這裡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因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掌控了劍雲城,便等於在兩大王朝之間楔入了一顆關鍵的釘子,對周邊的局勢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可就是因為劍天子的出現,憑借著他超凡絕倫的實力和令人膽寒的威懾力,讓這兩大王朝都心生恐懼,最終隻能默許了他占領劍雲城這一事實。
可以說,劍天子在江湖與朝堂之上的威懾力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哪怕是兩大王朝的皇帝,在麵對他時,也要為之忌憚三分,不敢輕易招惹。
此時,在劍雲城的府衙內,氣氛卻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劍天子呂岩坐在主位上,麵容冰冷,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被廢掉的兒子呂禦霄,眼中既有對兒子受傷的心疼,又有對李長夜的深深恨意。
呂禦霄此刻躺在擔架上,渾身是傷,氣息微弱。
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早已不複存在,如今隻剩下了一副狼狽不堪、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看著父親,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虛弱地喊道:“爹,你可要為我報仇啊,我如今被李長夜害成了這副模樣,生不如死,我要讓他品嘗這世上最大的痛苦,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劍天子呂岩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地問道:“他真的有那麼強嗎?竟能把你傷成這樣,你可莫要騙我,如實說來。”
他深知自己兒子的實力,雖說算不上頂尖,但也絕非泛泛之輩,如今卻被李長夜打得如此淒慘,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敢於挑戰自己的年輕人。
呂禦霄一聽父親這話,急忙喊道:“沒有的事情,爹,他隻是動用了禁忌功法,這才僥幸勝了我一籌。我要是早有防備,怎會被他得逞,那小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啊,您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他試圖為自己的慘敗找借口,同時也想激起父親的怒火,好讓他儘快出手對付李長夜。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劍天子呂岩聽了兒子的話,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他再次看向眼前這個被完全廢掉,再也無法痊愈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怎會不心痛呢?
可他呂岩一生自視甚高,在江湖中樹立的威名不容有絲毫汙點,此刻兒子的慘敗,已然讓他覺得麵上無光,若不做點什麼,那他這“劍天子”的名號怕是要成為江湖中的笑柄了。
“我呂岩,一生無暇,而你作為我的兒子已經徹底被廢掉,無法再修行。我不能有這麼一個汙點。”呂岩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
“爹你要做什麼?”呂禦霄察覺到了父親的異樣,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與疑惑。
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卻隻見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毫無預兆地落下,瞬間便穿透了他的身體。
呂禦霄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便斷了氣,徹底沒了生機。
呂岩微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
他冷冷地說道:“李長夜重創我兒子,導致他回到劍雲城就重傷不治去世,我為他報仇,天經地義。這就不算欺負小輩了吧?”
他的話語在這寂靜的府衙內回蕩著,讓周圍的人聽了,無不膽戰心驚。
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有一句話。
他們都知道,此刻的劍天子已然動了真怒,誰要是在這個時候觸了他的黴頭,那下場絕對會比呂禦霄還要淒慘。
隨著這件事的發酵,消息越傳越遠,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彙聚到劍雲城。
他們或是江湖俠客,想要一睹這場驚世大戰的風采。
或是江湖閒人,純粹為了湊個熱鬨,看看膽敢挑戰劍天子的李長夜到底是何方神聖。
又或是兩大王朝派來的眼線,想借此機會觀察局勢,以便回去向朝廷彙報。
總之,整個劍雲城一時間人滿為患,熱鬨非凡。
眾人都在期待著這場大戰的到來,畢竟一方是橫壓了大晉大炎兩大王朝的劍天子,威名赫赫,劍術通神。
一方是威震北地的北地殺神,年輕有為,實力同樣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