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們射擊的是百米靶半身靶。”
向羽指了指遠處隻有還沒指甲蓋大的靶子。
路辰他們視力還是很不錯的，遙遙望去，依稀能看清靶紙上的圓環。
“槍給我。”
“是。”
向羽從路辰手裡拿過槍，親自趴在地上示範道。
“臥姿射擊，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穩定的射擊方式，雙腳打開用腳尖支撐身體穩定性。”
“一隻手抓握把，一隻手在扣緊扳機，把你半張臉放在槍托上，三點一線瞄準後，射擊。”
他的講解很詳細，沒什麼不好懂的。
眾人有樣學樣趴下，模仿著向羽姿勢，順著準心看去，立馬犯了難。
黑色準心遮擋住大片靶子，沒有機瞄輔助，隻能靠感覺和身體穩定性來瞄準。
他們不斷瞄準，尋求開槍時機。
向羽起身把槍還給路辰，拍拍他肩膀道。
“好好表現。”
路辰點頭，用趴姿扶槍，而中級步槍熟練度的記憶同時湧現。
像是摸槍多年的老兵一樣，身體自動調整到標準位置，身體肌肉下意識緊繃，讓槍身不在搖晃。
屏氣凝神。
巴郎看著其中姿勢標準的路辰，臉色詫異。
“這小子以前練過？”
向羽搖頭，部隊還沒有發槍，而路辰肯定也是沒練過的，可身體穩定宛若山峰一般。
雖然在兩人眼裡還差點火候，可在一群新兵裡，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或許是天賦異稟呢？”
巴郎苦笑道：“你意思是說路辰啥都學的快唄。”
“你還有彆的解釋？”向羽環臂道。“所有人子彈上膛，記得打單發。”
“最後說一嘴，抓穩自己的槍，彆讓我看見軟蛋。”
哢嚓！
沒有人回應，拉起保險的聲音就是最好的回應。
路辰好在有記憶和經驗輔助，瞄準後率先開槍。
子彈出膛，穿透靶心。
砰！
砰砰！
砰砰砰！
槍響聲此起彼伏，後坐力帶動槍械磕在肩膀上，刺激著男人們那顆雄心。
一發兩發的新兵打完，說不上來的遺憾。
像阿甘、馬明亮這種的，七發打完意猶未儘，握著槍柄瞄準舍不得起來。
就算是子彈最多的路辰和戴飛打完，臉上也都還在懷念剛剛開槍時的感覺。
第一次開槍，成績不重要，反而是開槍時的感覺讓人難以忘懷。
“所有人，去把你們的靶紙拿回來。”
向羽命令道。
一群人興奮的跑向靶子，回來時腳步基本上都是慢吞吞的。
路辰速度不快不慢，卻也是頭一個回來。
向羽和巴郎看見他靶紙上新鮮的刀痕，均勻散步在中心圓環周圍，同時目光一淩。
路辰又給他們帶來驚喜，還有當神槍手的潛質。
等眾人回來，向羽說道。
“所有人把靶紙舉在胸前。”
一群大老爺們，低著頭把靶紙舉起，也沒了剛開始興奮的神色。…。。
向羽巡視一圈。
見大部分人靶紙上空空如也，戴飛和張衝上靶子彈樹差不多，張衝槍眼卻更集中在中心。
他示意巴郎說話。
巴郎背著手，語氣不善。
“一群孬兵，看看你們打的這都是什麼成績。”
“戴飛，你十發上靶五發？浪費子彈來了？”
“張衝，你倒是全上靶了，就一個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