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血流的越來越多,那個小孩乾脆就不掙紮了,任由那些血在那裡流。”
“我到死都記得地上那個小孩的眼神,他就那麼死死地盯著他麵前那個給他纏上鐵絲的小孩。”
“盯的死死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種!”
“我猜啊,他當時肯定在想,等他死了變成厲鬼,一定要回來找他報仇!”
“我也就想不通了,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他們要那麼對待那個小孩!”
“當然現在我知道了,是校園霸淩!”
“可是霸淩也沒有這麼殘忍的吧!唉,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小娃娃!”
“雖然說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吧,但這麼殘忍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
“彆說做了,光是看見這麼一幕,就害得我噩夢做到了現在!”
“地上那個小孩漸漸地沒有了聲氣,眼睛也慢慢地睜不開了。”
“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那幾個小孩也慌了。”
“我估計他們也沒想殺人,但是他們鬨的太過火了!”
“幾個小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索性就都跑了。”
“等他們跑了以後,我也不敢跑過去看!”
“萬一要跑過去一看他真死了,我就更加睡不好了!”
“我趕緊上去收拾了東西,也悄悄地跑走了!”
“一邊跑,我還一邊祈禱著他能活下來,這樣我心裡還能稍微好受點!”
“後來我聽說了他還活著,不過警方正在追查凶手。”
“我怕警方要知道我當時在現場,再把我扯進這件事情裡麵,所以我又躲了起來。”
“一直到前幾天,他們才把我抓了起來。”
“我這說的可都是真話啊!你們可千萬不要把這種害人的事跟我扯上關係啊!”
“我最多搞點小偷小摸,不會害人的!”
檢察官戴樂聞言說道。
“行了,沒人說你害人!”
“你隻要保證你說的句句屬實就行!”
費廣當即四指朝天。
“我發誓!絕對句句屬實!”
公訴人席上。
林昊對著被告席說道。
“五位被告人,聽完證人的證言,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證人所說的情況,跟你們所陳述的案發經過,可是大相徑庭呢!”
“你們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還有曹律師,你不是說沒有實證嗎?”
“現在案發現場的唯一證人就在這,你還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辯護人席上。
曹遜滿臉不屑地攤了攤手。
“所以呢?林律師,你想說明什麼?”
“一份證人證言而已,這也算是實證嗎?”
“你們有其他的相關佐證嗎?你們怎麼證明證人所說的就是事實?”
林昊淡淡笑了笑,說道。
“我現在不就是讓證人跟被告當庭對質嗎?”
“現在被害人無法出庭,案發現場就隻有五位被告和證人費廣。”
“究竟誰是誰非,當然是要他們對質過後才能分辨!”
曹遜大方地笑道。
“沒問題,不就是對質嗎?讓他們對!”
庭審現場。
林昊曹遜二人你來我往。
場麵逐漸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