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錢峰，你來回答我。”
“二號那天下午，你們兩個就是因為買醋的事吵起來，然後演變成摔東西的？”
錢峰：
“對，我們先是嗆嘴，然後吵，然後指著鼻子罵，然後摔東西！”
“每次我們一有點什麼事爭起來，都是這麼一套流程！”
審判長：
“是誰先動的手？誰先摔的？摔的什麼？”
錢峰：
“誰先動的手來著？”
“哎呀，記不得了！”
杜燕：
“是我先動的手，當時我手裡拿著鍋鏟，摔地上了！”
“你看你那個記性吧！”
審判判長：
“閉嘴！還沒到你呢！”
杜燕：
“哦。”
審判長：
“錢峰答。”
錢峰：
“我怎麼記著是我先動的手！”
“是我先把茶杯子摔桌上了，茶水撒了一地！”
審判長：
“那是誰把東西往窗戶外麵扔的？”
錢峰：
“誒呀，是誰來著？這回是真記不得了？”
“你還記得嗎？”
杜燕：
“艾瑪，我也不記得了！”
審判長：
“被告人杜燕！”
杜燕：
“不是，審判長，是他牽扯我的！”
審判長：
“錢峰，外麵有老太太受傷了，你們聽見了吧？”
錢峰：
“聽見了，罵那麼大聲能聽不見嗎？”
審判長：
“既然知道有人受了傷，為什麼不下樓查看，反而還越吵越凶？”
錢峰：
“誰被罵能不急啊？總得找人撒氣吧？”
“就她離的最近，那我就罵她唄！”
審判長：
“杜燕，是這樣嗎？”
杜燕：
“不是！”
“是我先罵他的！”
“我就知道他得開口罵我，我當然得先下口為強！”
審判長：
“知道
杜燕：
“那氣頭上的事，誰說得準啊！”
“咱倆互相撒氣，抓著什麼就往臉上扔唄！”
“那人一躲，東西不就順著窗口出去了！”
“乾架的時候誰還顧得上這個？”
審判長：
“所以你的意思是，樓下那些人就活該受傷？”
杜燕：
“誰叫他們愛看熱鬨的？被誤傷了怪誰啊！”
審判長：
“你……”
“那最後那幾個碗又是誰扔的？”
杜燕：
“這麼久了誰還記得！”
審判長：
“錢峰，你說！”
錢峰：
“我也有些記不清了！”
審判長：
“誰站窗戶邊上你們總還記得吧？”
被告席上。
夫妻二人紛紛搖了搖頭。
審判長賈聯被這兩口子氣的不輕。
他實在是問不下去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沒到一個月，他們不可能記不清！
很顯然，他們就是有意地想混淆視聽！
這兩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剛才還準備乾架！
這會又維護上了！
在這麼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隻會把他自已氣出心臟病。
於是，他隻能草草結束問話。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
“公訴人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