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昊知道了劉鬆和審判長的那點貓膩。
這場庭審對林昊來說就變成了一場遊戲。
一場由他來主導的遊戲。
他隨時可以打斷這場庭審的進程。
然後把整個法庭變成自已的主場。
觀眾席上巡查組的存在。
讓他能夠更加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些。
所以他現在根本不在意局勢誰優誰劣。
他隻是想看好戲。
一方麵,看看劉鬆跟全邢還能做到什麼程度。
另一方麵,也順便看看關曉凝能獨自做到什麼程度。
所以麵對關曉凝的求助,他選擇視而不見。
反倒是對劉鬆有些刮目相看。
沒想到劉鬆還是有點能力的。
如果不是心術不正走了歪路。
也算是個不錯的律師了。
林昊繼續觀察著。
不過他已經時刻準備好出手了。
因為看關曉凝的樣子。
應該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關曉凝已然亂了方寸。
慌亂之下,她也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她心虛地說道。
“行人相比於機動車,雖然是弱勢一方,但是我們也不能就一味地偏向於行人。”
“在具體的案件中,我們還是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的。”
“就比如在這個案件中,我的當事人他就……他就……”
說著說著,關曉凝就沒聲了。
因為他之前查過不少交通事故的責任認定案例。
但凡是機動車跟行人之間發生事故的,基本上都是偏向於行人一方。
哪怕是機動車一方沒有任何過錯,也會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更不要說在本案中,崔放還嚴重超速,構成違法了!
畢竟行人脆弱的肉體跟車輛相比,確實太過弱小。
如果沒有一些偏向和保護,隻怕會滋長此類事故的發生。
看到關曉凝慌亂的模樣。
劉鬆得意地笑道。
“怎麼?說不下去了?”
“是不是連你也覺得,被告人崔放應當在本次事故中,承擔主要責任了?”
關曉凝本就心虛。
被劉鬆這麼一嘲諷,就更加沒了底氣。
她強撐著說道。
“即便是負事故的主要責任,那又怎麼樣?”
“在這個案件中,我的當事人崔放從始至終都沒有意識到有人摔倒,在這種情況下離開現場,是不構成肇事逃逸的!”
“隻要崔先生不構成逃逸,僅憑造成一人重傷這一點,也無法構成交通肇事罪!”
“你方對崔先生的刑事控訴,依然不能成立!”
關曉凝的掙紮,讓劉鬆感到可笑。
他搖了搖頭,冷笑道。
“他沒有意識到有人摔倒?誰能給他作證?你嗎?”
“說到底,這個說法隻不過是他的一麵之詞,並沒有其他證據作為佐證,不足采信!”
“而且,我現在不僅要控訴他交通肇事罪,我還要加訴他一條危險駕駛罪!”
“根據我國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條關於危險駕駛罪的規定:”
“從事校車業務或者旅客運輸,嚴重超過額定乘員載客,或者嚴重超過規定時速行駛的,構成危險駕駛罪!”
“被告人崔放,駕駛公共旅客運輸車輛,在學校路段嚴重超過限定速度行駛,已經構成危險駕駛罪!”
“我方特此提請法院,將被告人崔放依法判處,數罪並罰!”
劉鬆話一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