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靳越有交易養她,但假如他不行動,她也不會好意思開口。
她找好衣服,拉上窗簾。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小茗,可以教我做插畫嗎?”
“你需要嗎?不需要吧!況且,你不就是因為文化成績不好才跑來參加美術集訓打算走藝體生路線參加高考的嗎?”
說著,許茗站起身來朝申囡囡這邊走,手掌搭在她的肩上像是一副安慰她的模樣。“彆瞎想,好好學畫,好好學習吧!”
申囡囡思考著許茗說的話,倒也是很有道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腦海中,卻凸顯出帶著半截麵具的司靳越的模樣。勾著嘴角,像帝王一般孤傲冷漠又得意地看著她:還是我,贏了!
嘖——,申囡囡的小手微顫。“我還是先去教室畫作業吧!”
“好!”許茗笑著,再度拍了兩下申囡囡的肩膀,以示寬慰。
看著申囡囡落寞出去的背影,許茗將手揣成懷勾唇一笑,瞳孔蒙上一層很重的黑霧,暗自腹誹:教你,教你跟我搶飯碗嗎!
司家莊園的主人房。
活閻王終於醒了,看著自己抱著一個枕頭立刻摔一邊起身,帶著腦門上被畫著王八的麵具出門。
樓梯口,杜管家看了司靳越一眼便低下頭來說話,儘量讓自己一本正經:“二爺,您醒了!”
司靳越“嗯”了一聲,“她人呢?”
杜管家自然知道,這是在問申小姐。“申小姐說您還在熟睡,讓我們不要上去打擾!說莊園裡有點悶,想出去走走!”
出去了!司靳越的瞳孔中閃過鋒芒,他的大腦一向敏感:恐怕是跑路了吧!
“誰允許你們放她出去的。”平淡的口吻充斥著不耐煩。
“可二爺也沒說要限製申小姐的人身自由啊?”冷汗在有些皺紋的鼻梁上層層直冒,金絲邊框眼鏡嚇得下滑,抬手又將眼鏡推回去。聽候發落。
“立刻,讓方閆去查她在哪裡。”這是一個肯定句,他的蠻橫專製不允許申囡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哪怕是帶著一個畫著王八的麵具,卻也是霸道威嚴又滑稽的,讓詼諧的氣氛更濃鬱了一些。
年老成熟的杜管家,能夠握拳捂嘴、忍住。
然後平聲靜氣地跟自家二爺講:“您麵具上有隻王八。”
聽聞,司靳越淡定地側過身看著酒櫃中的那麵鏡子,抬手摸著還有些沒乾的墨嘖。
嗬,申囡囡!
等著!
從容無比的動作,不食人間煙火般冷淡。強行地講肺腔中的怒火壓下去,瞳孔中深深地描繪出申囡囡的模樣,想要將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