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內部為鋼鐵打造,為的就是處理寄生者。
看這情況,裡麵的人都不能活!
“彆嗬嗬”亨特利奧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色白了幾分。
齊緒鬆開嘴,牙口逐漸平整,黑色瞳仁墜了下來。
他正臉盯著滿臉恐懼的亨特利奧:“讓我說。”
亨特利奧望著對方胸有成竹的表情,有氣無力地點了下頭。
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想保有理智的被活活燒死!
最起碼等幾天啊!!
齊緒:“你沒事,我不是寄生者,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但這都不重要。”
“我要你跟他們說實話,還我清白。”
砰!廁所門被重力踢開,燃著火焰的瓶子丟了進來,緊接著重重閉合。
燃燒瓶即將落地碎裂之際,齊緒眼疾手快地接住,抬起亨特利奧的手掌放在火苗上炙烤。
“唔”亨特利奧強忍著一聲不吭,硬是捏滅了火,咬牙切齒:“我說。”
齊緒隨即大聲道:“彆燒!我們認識!鬨著玩呢!”
他望著亨特利奧,右手托起腮幫子,眼神從頭到腳仔細打量。
李睿淵的雇傭兵。
想給他主子清理頭號擋路石。
齊緒麵露一絲微笑。
之前給基地送去那麼多乘龍牧鳳的昂貴物資,可不是白喂的。
吱呀呀——
周淩峰把門稍稍推開一條縫,木訥地望向捂脖粗喘的亨特利奧,鮮血從他的指縫汩汩流出。
“鬨著……玩?”
亨特利奧艱難地撐起身,大力敞開門,撂下一句“他是曙光統領”,而後撿起刀,跌跌撞撞地走向17號車廂。
齊緒慢條斯理地抹掉嘴邊的血,盯著神情呆滯的周淩峰:“現在,可以聽話了嗎?”
周淩峰半張著嘴:“啊…呃…嗯…嗯。”
他此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抓耳撓頭。
他把他當傻悶,還想給人燒死,這
真要是追究起來,他百口莫辯!
周淩峰不自覺地望向隊友,眼神充滿無助。
捷克視若無睹,他低下頭仔細端詳噴火槍,麵不改色地跟旁人道:“我覺得這裡可以再加一個口,用來噴滅火粉怎麼樣?”
“不錯,我們去研究研究。”那人順勢攬住捷克的脖子,若無其事般走進16號車廂。
周淩峰見老外靠不住,又看向自己的好友。
男人瞬間移開視線,左顧右盼,不知道在看什麼,最後仰起頭,輕輕吹著口哨。
他的雙手東摸摸,西碰碰,自說自話:“天花板好像有點臟了,我去拿抹布擦一下”
說著說著,他慢慢溜達進16號車廂,一個轉身快速關上門。
嘶!周淩峰青筋暴起。
他努力壓下火氣,看著齊緒血淋淋的衣服,僵笑道:“我給您拿,拿件新的吧,您換好在交代。”
“好,麻煩了。”齊緒緩緩退回廁所,關上門。
他脫掉染了血的外套,接著,褪去毛衣、保暖衣,露出赤裸的胸膛。
而在他的最後一排肋骨上方,出現了兩個針尖大小的黑色小孔,乍一看猶如兩顆痣。
小孔直通肺部,如用肺部呼吸的蝸牛一般,隨著吸氣、吐氣,湧出了微弱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