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陽道:“這沈家好大的麵子,辦個宴會能把縣衙辦空了。”
徐正輝更尷尬了:“大人剛來嶺南不知道,這沈家勢大,掌控了嶺南的商道不說,就連幾大山頭的山匪也得給他們幾分麵子。”
陸晨陽來之前就已經了解過,他雖早知道沈家能在嶺南一手遮天,但是到了嶺南之後感受才更強烈。
他剛剛來縣衙這一路上看到的商鋪,幾乎八成以上都有沈家的標誌。
陸晨陽突然說道:“我聽說上一任縣令就是拒絕參加了沈家家主的壽宴,沒過幾天就被人舉報說是貪汙受賄,魚肉百姓,最後獲罪被抓的,可有此事?”
這事在官場不算秘密,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沈家也不能承認啊。
徐正輝含糊其辭地說說道:“這個卑職倒是不太清楚……”
陸晨陽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按說他是徐正輝的頂頭上司,但是顯然徐正輝還沒打算站隊。
上一任縣令現在還是戴罪之身呢,他憑什麼跟沈家做對?
陸晨陽卻想明白了,沈家的目的。這是想讓他老實聽話,當個擺設縣令呢。
上一次沈家強勢的把縣令都弄進監獄裡去了,這次朝廷又派了他來,大概沈家也想明白了,這縣令少不了,沈家也不能次次都用栽贓陷害的招數吧?怎麼也是朝廷命官。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識相、讓他聽話的做個擺設,不要跟沈家做對。
然後才有了這麼一出戲,先讓祖興為抓他,嚇一嚇他,如果他上道,沈家人才露麵把人救了,恩威並施——可惜陸晨陽沒接招,反而要招安祖興為。
現在又在縣衙裡給他了一個下馬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來了這是沈家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