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妖婦誤國(2 / 2)

皇宮大內,金磚玉階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殿堂之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嬴政麵沉似水,端坐在龍椅之上,他身著的黑色龍袍猶如深邃的夜空,繡金的龍紋張牙舞爪,似在彰顯著他的無上權威,又似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煩躁與不安。他濃眉緊鎖,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惱怒,薄唇緊抿,仿佛在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火。

巴卿應召而來,她蓮步輕移,踏入這威嚴莊重卻又充滿肅殺之氣的大殿。她雖已不複青春年少,但歲月沉澱在她身上的那份優雅與韻味卻愈發迷人。她身著一襲淡紫色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宛如一朵盛開的紫羅蘭。她的麵容依舊嬌豔,隻是眉眼間帶著一抹淡淡的憂慮。

“陛下,此次前來,實有一事相告。”巴卿微微屈膝行禮後,緩緩開口,聲音輕柔卻在這寂靜的大殿中清晰可聞。“在與扶蘇前去海外仙山途中,扶蘇他……他對臣妾多有不敬。他竟口出狂言,說陛下您老了,日後這大秦的江山都將是他的。而且,他對那草原法則極為神往,似有彆樣心思。”巴卿說著,微微抬起頭,偷偷觀察著嬴政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色。

嬴政一聽,頓時怒目圓睜,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猛然拍案而起。那巨大的聲響如雷鳴般在大殿內回蕩,驚得殿外的侍衛都不禁微微一顫。“逆子!竟敢如此狂妄!”他怒吼道,聲音響徹整個宮殿,帶著無儘的威嚴與憤怒。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碾碎。

“來人!召庭尉,將扶蘇給朕抓來!”嬴政大聲喝道,那聲音中飽含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一會兒,扶蘇被帶到了皇宮。他身姿挺拔如鬆,一襲白衣在這壓抑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醒目。他的麵容英俊,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與不羈。然而此時,他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疑惑與坦然。

嬴政見狀,怒不可遏,大步上前,當著巴卿的麵,對著扶蘇便是一頓拳打腳踢。他的每一拳都帶著憤怒與失望,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在扶蘇身上。“朕對你寄予厚望,你卻如此大逆不道!”嬴政邊打邊吼,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巴卿在一旁看著,心中泛起一絲不忍。她趕忙上前勸阻:“陛下,夠了,此事就此作罷吧。扶蘇他或許隻是一時糊塗。”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與關切,伸手想要拉住嬴政。

嬴政這才停了手,他氣喘籲籲,眼神仍死死地盯著扶蘇。“你立刻、馬上滾去蒙恬那兒!沒有朕的召令,不得回京!”他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決絕與厭惡。

扶蘇緩緩抬起頭,看著得意洋洋的巴卿。巴卿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一絲勝利者的姿態,輕聲說道:“扶蘇,隻要你願意,這皇位我自會為你留著。”她的聲音雖輕,卻如一把利刃刺向扶蘇的心。

扶蘇心中湧起一股憤怒與不甘,但他強忍著沒有發作。他知道,此刻與父皇爭辯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他冷冷地看了巴卿一眼,然後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離去。他的背影在這華麗卻又冰冷的皇宮中漸行漸遠,仿佛帶著無儘的落寞與決絕。

皇宮內,隻剩下嬴政仍在盛怒之中,巴卿在一旁若有所思。

而這一場父子間的嫌隙,如同一場風暴,在大秦的宮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朝臣們聽聞此事後,紛紛揣測著宮廷局勢的變化,各方勢力也開始重新謀劃布局。有的大臣為扶蘇的遭遇感到惋惜,有的則在暗中觀望,準備在這動蕩的局勢中尋找機會攀附新的權貴。

而扶蘇前往蒙恬處,又將會麵臨怎樣的境遇?他與嬴政之間的父子關係是否還有轉機?這一切都如同迷霧般籠罩在大秦的上空,讓人捉摸不透。

鹹陽宮闈之父子決裂

宮城的上空,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地堆積著,仿佛隨時都會崩塌,將這座宏偉的城池徹底掩埋。巍峨的宮殿在這壓抑的天色下顯得陰森而冷峻,宛如一隻沉默的巨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嚴。宮殿的飛簷翹角,似是巨獸張開的獠牙,欲擇人而噬。

臨行前的扶蘇,身姿依舊挺拔,如同一株在狂風中堅守的白楊。他一襲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恰似他此刻激蕩的心緒。他的麵龐英俊而堅毅,劍眉之下,星眸中透著一絲決然與憂慮。他轉頭對侍從輕聲說道,聲音雖輕,卻如洪鐘般在這寂靜的宮道上回蕩:“你去轉告父皇,如果有人冒充父皇矯詔殺我,我該如何自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更多的卻是對未知命運的擔憂。

侍從麵露難色,卻不敢違命,匆匆向宮殿內走去。宮殿內,嬴政正坐在那雕龍畫鳳的禦座之上,他身著的黑色龍袍仿佛與這陰暗的宮殿融為一體,隻露出那張冷峻如冰的臉龐。他的眉頭緊皺,仿若能夾死蒼蠅,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失望的火焰。聽到侍從的傳話,他冷哼一聲,猶如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冰寒之音:“蒙恬手裡有30萬軍隊,他若真是朕的兒子,有人敢在蒙恬那矯詔殺他,他會束手就擒?那便彆認朕這個父皇了!”他的聲音震得宮殿內的梁柱似乎都在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扶蘇的恨鐵不成鋼。

侍從戰戰兢兢地退下,將嬴政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扶蘇。扶蘇微微苦笑,那笑容中滿是苦澀與無奈。他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宮殿。宮殿內的燭火搖曳不定,光影在牆壁上晃蕩,仿佛是鬼魅在舞動。

“父皇,兒臣懇請您賜下一道聖旨,如此方能保兒臣周全。”扶蘇“撲通”一聲跪地,眼神誠摯地望著嬴政。他的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麵,雙手伏地,身姿如同卑微的螻蟻。

嬴政看著跪地的扶蘇,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再次燃起,他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你這逆子,還有臉來要聖旨?趕緊滾!朕不想再見到你!”他的聲音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扶蘇。一想到扶蘇對草原法則的神往,他就感覺有一股惡心之感湧上心頭,仿佛吞下了一隻蒼蠅。“你既如此向往草原那茹毛飲血、弱肉強食之地,便去那好好反省!莫要再在朕麵前出現,汙了朕的眼!”嬴政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宮殿外,臉色漲得通紅,猶如豬肝。

扶蘇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不甘,但他知道,此刻已無法改變父皇的決定。他咬了咬牙,站起身來,轉身離去。他的背影在宮殿的陰影中漸行漸遠,孤獨而落寞,似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他的腳步踏在宮殿的石板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他心碎的聲音。

宮牆之外,狂風呼嘯而起,卷著沙石,如同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咆哮。這風聲似在為扶蘇的遭遇悲鳴,又似在預示著大秦即將麵臨的動蕩與不安。而扶蘇,帶著滿心的迷茫與對未來的不確定,踏上了前往蒙恬處的未知之路,他不知道,在那遙遠的北疆,等待他的究竟是命運的轉機,還是更深的絕境。

扶蘇困厄之塞外幽思

大漠無垠,黃沙漫天,狂風如刀割般刮過臉龐。扶蘇騎在馬背上,身姿雖依舊挺拔,可那落寞的神情卻如這塞外的孤煙般蕭瑟。遙想當年首次前往匈奴王庭,彼時的他滿懷壯誌豪情,意氣風發。匈奴王庭中,篝火熊熊燃燒,映照出一張張或友善或敬畏的麵龐,那是他外交生涯中的一抹亮色,猶如璀璨星辰點亮了他對未來的憧憬。美酒在杯中蕩漾,歡聲笑語在營帳間回蕩,歌舞升平的景象仿佛還在眼前,那般熱鬨,那般風光。

可如今,命運卻似無情的巨手將他從雲端狠狠拽落。被父皇放逐至這苦寒之地,遠離鹹陽的繁華,他的心中滿是悲戚與無奈。侍從牽著馬緩緩走近,手中捧著兩個精致的錦盒,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這兩個錦盒,分彆是胡姬和巴卿送來的。”

扶蘇微微皺眉,目光落在那兩個錦盒上,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疲憊。他伸手接過錦盒,輕輕打開。隻見兩個繡著鴛鴦的荷包映入眼簾,那鮮豔的色彩在這單調的大漠背景下顯得格外刺目。鴛鴦本是象征著美好愛情與甜蜜幸福的吉祥物,此刻卻似在無情地嘲諷著他的境遇。

扶蘇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這是日了狗了。這兩個女子,莫不是都瘋了?竟似商量好了一般,合夥把我送到這鳥不拉屎的苦寒之地。”他的聲音被風沙吹散,帶著無儘的憤懣與不甘。那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可轉瞬又被深深的無奈所淹沒。他緊握著手中的荷包,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這一切的委屈與怨恨都宣泄在這小小的物件上。

此時,大漠的落日如血一般灑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孤獨而又淒涼。他望著遠方,思緒飄回了鹹陽的宮廷,那些曾經的人和事,如今都已成為心中難以言說的傷痛與遺憾。他深知,自己正陷入一場巨大的陰謀與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而這兩個女子,或許隻是這場紛爭中的兩枚棋子,可他卻成為了最大的受害者。未來的路在何方,他又能否在這困境中尋得一線生機,一切都如同這茫茫大漠般,充滿了未知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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