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聽後,不禁笑罵道:“你們這兩個老貨,無非是想讓你們家族的晚輩也去曆練一番罷了,寡人怎麼會不知道你們心裡的九九?”他的話語雖然帶著些責備,但臉上卻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也透露出對這兩位老臣的了解與寬容。而李斯和馮去疾則相視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他們心中確實有著這樣的打算,但也是為了大秦的未來著想啊。
李斯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陪著笑道:“還是陛下知道我們這些老臣的心裡話呀。”他微微彎著腰,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諂媚。
嬴政目光轉向馮去疾,威嚴地看著他道:“你的侄子跟隨著商隊到了什麼地方?”嬴政身穿華麗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不怒自威,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牽
馮去疾連忙恭敬地答道:“回稟陛下,長安君的商隊已經過了樓蘭國,正繼續向西而去。”他神色緊張,額頭上似乎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地交握在身前。接著他又急忙道:“要不派人快馬加鞭召令他回來。”
李斯也趕忙附和道:“右丞相的對,要不陛下下旨讓他們回來如何?”他一臉焦急地看向嬴政,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滿是急牽
嬴政一聽,頓時怒拍桌案,大聲道:“朝堂上隻有國事,既然我兒扶蘇指派兩人前往西域,這兩人就得好好給我兒扶蘇辦好差事!”他的表情十分惱怒,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此時的嬴政仿佛一頭憤怒的雄獅,散發出強大的氣場。而李斯和馮去疾則是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些許尷尬和無奈的神情,他們深知嬴政一旦決定便很難更改,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歎氣。
宮中一位執事宮人匆匆進來稟告,道:“中衛馮劫回來複命。”
隨著宮人傳喚之聲響起,時光仿佛倒流回半年前,那時馮劫帶著皇帝威嚴的旨意前往了長安縣。
不多時,馮劫來到了大殿之鄭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嬴政麵前,然後跪地磕頭行禮,口中道:“臣馮劫回來給陛下複命。”嬴政和文武大臣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馮劫,一時間,眾人心中竟有一種似曾相識卻又有些陌生的感覺。
隻見此時的馮劫與半年前相比,足足胖了有幾十斤之多。他那一張油光發亮的臉蛋,仿佛能反射出光芒來,頭顱以下幾乎已經看不出脖頸的存在,整個身體看上去滾圓滾圓的,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肉球一般。
馮去疾見狀,直接快步走上前,圍著馮劫上下打量著,口中道:“你個老東西,皇上讓你帶兵駐紮長安縣,你可倒好,居然胖成這副模樣回來,你可知罪?”馮去疾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和驚訝。
馮劫一聽,老臉頓時一紅,隨即怒道:“這朝堂上就你話多,老夫隻聽命陛下使喚。你給老夫滾一邊去!”他瞪著眼睛,臉上滿是惱怒之色,那圓滾滾的身體似乎也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他的心中既有著被當眾指責的羞惱,又有著對馮去疾多管閒事的不滿。
莊嚴而肅穆的朝堂之上,周圍的文武大臣們在看到馮劫和馮去疾劍拔弩張的態勢時,心中都不禁暗自揣測起來,那模樣就如同在黑暗中窺伺的老鼠,一個個心懷鬼胎地準備好做吃瓜群眾,眼睛眨也不眨地等著看好戲。然而,讓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馮去疾在麵對這一觸即發的局麵時,竟然隻是訕笑了一聲,那笑聲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隨後便默默站到了一邊去,再不發一言,這倒是讓眾人都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馮劫和馮去疾可都是性如烈火之人啊,他們的脾氣就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滾燙而熾熱,這在以往的朝堂上可是出了名的。以往正式朝會時,他們常常因為政見不同而如同兩隻鬥雞一般,直接展開激烈的文武鬥,那場麵可謂驚心動魄。
此時,隻見身材魁梧的馮劫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清了清那猶如洪鐘般的嗓子,聲如悶雷般地道:“老臣承蒙皇上重托,在長安縣日夜不敢有一絲懈怠地監控著當地衛隊的動向啊。”這話時,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莊重之色,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就在這時,心思縝密的李斯看了看高坐龍椅之上威嚴的嬴政,出聲道:“長安君已經請旨陛下,讓老將軍對長安君的衛隊稍加操練,不知道現在長安君的衛隊可有一戰之力了?”馮劫聽後,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思索著什麼,隨後他緩緩地回應道:“老夫傾儘心力啊,對陛下交待給老臣的每一句話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呀。如今,長安君麾下的安西軍已然初見成效,至於其他如朔方、北庭、隴右等地的衛隊嘛,還需要繼續加以操練。”這時,馮去疾那如鷹隼般的目光再次看向馮劫,開口道:“那這安西新軍比起中衛軍的戰力如何?”馮劫麵色凝重,猶如一塊沉甸甸的鐵塊,他沉聲道:“啟稟陛下,安西新軍裝備精良,假以時日,定能成為一個翻版的中衛軍。老臣忠於陛下,忠於大秦,可萬一這隻安西新軍落入有反心的人手裡,那對於陛下、對於大秦而言,無疑將是一場滔巨禍啊,不得不防,還請陛下定奪。”著,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握拳,那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仿佛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的焦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語氣堅定而又誠懇,那模樣就像是一位忠誠的衛士,一心隻想著為大秦的安危進言,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
在那莊嚴肅穆、雕梁畫棟的朝堂之上,陽光透過窗欞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給整個朝堂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嬴政端坐在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他微微眯起雙眸,沉吟道:“李斯擬旨,長安新軍,除了寡人……”嬴政到此處,稍稍猶豫了一下,李斯敏銳地抬眼看向嬴政,隻見嬴政神色凝重,繼而緩緩道:“長安新軍,除了寡人和贏扶蘇,其他人具不可節製,欽此。”嬴政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著,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馮劫猛然抬起頭來,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驚愕與擔憂,大聲道:“有秦以來,就是秦國太子,也沒有賦予如此大的軍權啊,還請陛下斟酌啊!”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震得朝堂似乎都微微顫動。
馮去疾則從隊列中站了出來,他身材高大挺拔,麵色微紅,高聲道:“長安君寬容仁厚,深得陛下寵愛,馮劫你的擔心純粹是多慮了!”這話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長安君的堅定支持。
馮劫聽後,斜眼看著馮去疾,眼中滿是怒火,怒道:“馮去疾,你可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軍功叫擁立之功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質問和不滿。
馮去疾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迅速挽起袖子,氣急敗壞地指著馮劫道:“陛下,這老家夥敢嘲諷我,我要和他單挑!”他那漲紅的臉龐如同燃燒的火焰,整個人仿佛一隻被激怒的獅子,隨時準備撲向對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內心的憤怒與不甘,而他的眼神中則流露出急切想要證明自己的渴望。
在那威嚴莊重、氣勢恢宏的朝堂之上,陽光透過窗欞的縫隙斜斜地灑落進來,仿佛給整個朝堂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紗衣。朝堂上的禦史們一個個麵紅耳赤,群情激奮,那模樣好似被點燃的火焰,熾熱而急牽
此時,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嬴政仰頭大笑道:“各位愛卿的忠心,寡人看在眼裡,心中甚悅。”他的笑聲爽朗而洪亮,在朝堂上回蕩著,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接著,他麵色稍斂,看向馮劫,道:“馮老將軍還有何事啟奏?”
隻見馮劫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張禮單,雙手恭恭敬敬地將其舉過頭頂,神色鄭重地道:“陛下,這是臣在長安縣期間,長安君為拉攏老夫賞賜的錢財,還請陛下裁決。”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絲決絕。有宮人快步走上前來,心翼翼地接過禮單,然後雙手捧著呈給嬴政。嬴政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禮單,隨即將其甩給李斯,淡然道:“各位愛卿都看看吧。”
馮劫緊接著又道:“這些賞賜,老夫就是不吃不喝乾上一百年,也掙不來這麼多錢財啊。”他這話時,臉上滿是感慨和無奈,那飽經滄桑的麵容仿佛在訴著歲月的故事。
嬴政轉頭看向馮去疾,道:“馮愛卿,給馮老將軍講講長安君最近幾年的功勞。”馮去疾微微一怔,隨後緩緩道:“長安君製作出來曲轅犁,讓我函穀關以西的土地糧食產量增加了五成。”他話時不緊不慢,條理清晰,“農具材質從青銅改為精鐵,土地糧食又增加五成。”他頓了頓,接著道:“還有疏通函穀關以西土地的灌溉,土地糧食產量又增加五成。”他在講述時,目光平靜而堅定,仿佛在陳述著不容置疑的事實。他的神態從容,動作優雅,儘顯一位大臣的沉穩與睿智。他的心中或許有著對長安君的敬佩,又或許有著對國家發展的欣慰和自豪。
寬敞而肅穆的朝堂之上,陽光透過那精美的窗欞,如縷縷金絲般傾灑而下,給整個朝堂增添了一份朦朧而神聖的光輝。
李斯接過馮去疾的話,有條不紊地繼續道:“長安君建議把鹽,鐵改為國家專營,國家賦稅收入直接翻倍。”他的聲音平穩而有力,猶如沉穩的鐘聲在朝堂內回蕩。李斯麵容嚴肅,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身著華麗的官袍,更顯得他身姿挺拔,氣度不凡。“長安君在前不久把茶葉和糖改為國家專營,預計來年國庫賦稅收入會再次翻倍。”他微微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向嬴政,仿佛在向君王展示著長安君的卓越功績。“長安君已經派出商隊前往河西走廊,準備打通西域的商路,這樣的商業賦稅會讓國庫收入翻數倍。”他這些話時,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與欽佩。
這時,馮劫向前一步,他身材魁梧高大,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堅定,大聲道:“如此功勞,陛下給長安君太子之位不過分吧!”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震得朝堂似乎都微微顫動。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緊緊地盯著嬴政,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期待。
嬴政聽了馮劫的話,不由地一愣,心中暗自思忖道:“最近朝堂似乎有一股勢力在悄悄運作,扶蘇太子之位。難道扶蘇心裡藏著禍心不成?”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那威嚴的麵龐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疑慮,又有沉思,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他的手不自覺地在龍椅的扶手上輕輕摩挲著,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在那金碧輝煌、威嚴莊重的朝堂之上,陽光透過窗欞的縫隙,絲絲縷縷地灑落在地麵,仿佛給整個殿堂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此時,一位值日宮人恭恭敬敬地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上前來。他的雙手猶如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心翼翼地將錦盒呈給端坐在高高龍椅之上的嬴政。
嬴政身著華麗的龍袍,那龍袍上的金龍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他麵色威嚴,猶如鋼鐵鑄就的麵容上,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錦海他伸出右手,那隻手白皙而修長,上麵青筋微微凸起,顯示出一種力量與威嚴。嬴政輕輕接過錦盒,動作優雅而沉穩,仿佛在進行一個神聖的儀式。
嬴政打開錦盒,從中拿出一個竹筒。那竹筒看上去樸實無華,但卻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秘密。嬴政仔細地取下竹筒上的蜜蠟封印,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生怕破壞了這其中的奧秘。隨著蜜蠟封印的取下,一張紙卷緩緩地呈現在嬴政眼前。
嬴政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紙卷上,隻見上麵寫著:“長安君已經到了黃河故道,密報有人準備刺殺扶蘇,長安君想節製下兵馬。”嬴政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沉思與憂慮,那如刀削般的麵龐上此刻顯得更加冷峻。他默默地看著紙卷,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片刻之後,嬴政緩緩地把紙卷放在蠟燭上,看著那紙卷一點一點地被火焰吞噬,逐漸變成灰燼。文武大臣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們的臉上滿是緊張與不安。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嬴政,試圖從他那陰晴不定的臉上猜出些什麼。有的人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有的人則緊握著拳頭,仿佛在等待著一場風暴的來臨。嬴政的臉上時而陰雲密布,時而又似乎有了一絲決斷,他的心中仿佛有萬千思緒在翻騰,在糾葛。
在那莊嚴肅穆、宏偉壯麗的朝堂之上,一根根粗壯如巨蟒般的立柱高聳入雲,仿佛是撐起這片地的頂立地的巨擘。燦爛的陽光從高高的窗欞如金色的紗幕般灑落進來,在漢白玉的地麵上投下一片片斑駁陸離、如夢幻般的光影,給整個朝堂增添了一份神秘而莊重的氛圍。
值日宮人挺直了如標槍般的腰板,扯著好似銅鑼般的嗓子大聲道:“有本早奏,無奏退朝!”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朝堂內回蕩著,猶如洪鐘一般響亮,震得饒耳朵嗡嗡作響。
這時,吏部尚書從隊列中緩緩地邁步走出,他那方正的麵容嚴肅得如同石刻,眉頭微皺,仿佛兩條緊緊鎖住的黑線,一身剪裁精致的官袍襯得他格外莊重,好似一座巍峨的高山。他拱手時動作沉穩而優雅,緩聲道:“吏部侍郎昨日提出辭呈,現在吏部缺少一位吏部侍郎,請陛下欽定。”他的語氣沉穩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對職責的認真,猶如兩顆閃耀著光芒的寶石。
緊接著,戶部尚書也邁著如蒼鷹般穩健的步伐走出隊列,他麵色凝重得好似烏雲密布,目光堅定地如火炬般看向嬴政,沉聲道:“戶部侍郎已經遞交辭呈,臣提議長安君兼任戶部侍郎。”他的聲音擲地有聲,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的分量,沉甸甸地壓在人心頭。
刑部尚書也緊跟著如疾風般走出隊列,他表情嚴肅得如同寒鐵,語氣鄭重地如同宣誓一般:“臣也一樣。”
工部尚書咬了咬牙,似乎內心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掙紮,才如壯士出征般大膽地邁出隊列,道:“臣也一樣。”
此時的嬴政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他身穿華麗而威嚴的龍袍,那龍袍上的金龍仿若要騰空而起,頭戴璀璨得如同星辰般的皇冠,那威嚴的麵龐上此時卻滿是心神不定。他心中暗自思忖道:“這是朋黨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如烏雲背後的閃電,“黨魁難不成是那個向來乖順的扶蘇?”他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關於扶蘇的傳言,“扶蘇表麵仁義道德,背後陰險毒辣。傳言扶蘇被奪舍。”這位一向英明神武、殺伐決斷的始皇帝此刻竟也犯了難,一邊是自己最為器重的扶蘇,一邊是剛剛冒出頭的朋黨。
嬴政沉默了良久,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停滯,才緩緩開口道:“李斯,等皇長子扶蘇回來,讓他開始批閱奏折,扶蘇批閱後再轉呈給寡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有著不可違抗的威嚴,如沉悶的雷聲。“至於各部侍郎人選,你和馮愛卿會同各部官員商議後,遞交一個條陳給寡人。”完,嬴政緩緩起身,他的動作優雅而威嚴,如帝王巡遊般離開禦座,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屏風後麵,他站在那裡,目光如寒劍般冷冷地看著離去的朝臣。
嬴政心道:“皇子有了弑君的實力,朝臣有了朋黨的趨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和威嚴,仿佛能凍結一切,“這是暗示寡人老了,還是拿不動劍了?”
那些準備離去的朝臣,在這一刻紛紛覺得後頸背冒涼氣,不由地扭轉頭,雙目驚恐地望向屏風處,隱約看到屏風後似乎穿過一陣濃烈得如同血霧般的殺氣,讓他們的心都為之一顫,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